“我知道的好像不是这样。”
“承义和妳说了什么?”江千慈紧张。
“也没什么。”
“丁希男,我是劈腿我承认,但是Grant爱我,他不能没有我,他也一定会原谅我,我和他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江千慈自负的说。
“妳爽就好!”
“为了我,Grant还把Stanley打了一顿,犯下了伤害罪,但是他却舍不得碰我一根寒毛。”江千慈一脸夸耀。
“也许他不想脏了他的手。”她浅笑道。
“他爱我。”江千慈认定。
“好吧!”丁希男露出一个随便她说的眼神。
“他是被他爸爸逼来台湾的。”
“好可怜。”
“他很快的就会回洛杉矶。”
“我们会为他办一个欢送Party。”
“他会回到我身边。”
“恭喜你们都失而复得。”
“丁希男,妳不用动歪脑筋!”
其它的丁希男可以随便她唬烂、随便她天马行空的自我催眠,但说到“动歪脑筋”,这个侮辱丁希男绝不会漠视,瞧她把陆承义说成了什么宝似的,而她丁希男拚了命想抢。
“Rose小姐,妳有没有搞错对象?”她目光森冷、阴沉。
“不要死鸭子嘴硬了,妳绝不可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陆承义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妳知道他老爸是谁?他又可以继承多少的财产吗?”江千慈一脸轻蔑的说。
“这也是妳不肯放手的原因?”丁希男反讽回去。“那家伙是座金矿?”
“那只是附加价值,我爱的是他的人!”
“那妳为什么还劈腿?”
“我……我只是要气他!”江千慈还理直气壮的。“我要知道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用劈腿证明?”丁希男用两只手指指向自己的太阳穴,一副那是疯女人才会想出来的方法,非常的可笑而且荒谬。
“他去狠揍了那家伙一顿,可怜的Stanley……”江千慈的表情很虚伪。
“好吧!妳找我的目的何在?”她不想浪费时间,她有比跟疯女人打交道还重要的事要做。
“别打Grant的主意!”
“还有呢?”
“我是为妳设想,同样身为女性──”
“饶了我!千万不要把我和妳放在同一个天平上。”丁希男扬起一个阳光的笑。“Rose小姐,如果妳的聪明有妳美貌的千分之一,那妳会立刻飞离台湾,少丢一些脸。”
“丁希男!”江千慈不信自己会被一再侮辱。
“同样身为女性,我是为妳设想。”
“我才不会打退堂鼓!”
第七章
陆承义不知道自己是突然干了什么好事,因为只是一夜之间,他居然什么事都不必再做了。
丁希男不让他和她一起去采买,厨房的人员也婉拒他任何的协助,连丁力行和丁芷伶都对他客气得有些疏远,好听一些是他们待他有如上宾;难听的是他们当他身上有传染病似的。
“尤杰,你知道什么吗?”因为尤杰的情形并不严重,所以陆承义问他。
“没什么异样啊!”
“我现在几乎什么都不必做了。”
“不好吗?”
“你认为这样很好?!”陆承义开始怀疑他的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他为什么这么粗线条?还是他在装傻?!
“承义,人家怎么说,我们怎么做,这是别人的地盘啊!”尤杰很懂得生存之道。
“我要找女王谈!”
“不怕死就去啊!”
结果陆承义在厨房里逮到丁希男,而她似乎是有意要回避他,一看到他出现在厨房,她马上起身走到店里,开始排桌子、摆椅子,一副忙碌的样子,反正她就是不去看他。
“为什么我突然变得『尊贵』了?”陆承义没有一句赘言的直问。
“你本来就很尊贵啊!”
“女王,我要原来的方式。”他要求。
“原来的什么方式?”
“我要去采买、我要当杂工、我要帮忙,我要自己对这家简餐店有点用处。”陆承义是真心的这么希望。
“但你明明是贵公子。”
“谁说的?”
“Rose。”她没有掩饰。
“原来妳们碰过面了。”他没有太多的意外。
“之前算我有眼不识泰山好了,但现在我知道你的身价后,我实在无法廉价的『使用』你,你可以待下来,但是你不必再做任何事,尤杰如果也不想做,他也可以不做。”她大方道。
“那我们在这边干什么?”
“随你们高兴想干什么。”
陆承义不想吵架、不想发火。“女王,Rose是过去式了,是一段不可能再重来一次的老旧恋情,她真的不算什么,当然她有一些妄想,可都是下辈子才可能的事。”
“你不必和我解释。”
“不,我要妳知道。”
“她和你会不会、能不能再有什么是你们的事,我只是做我自己该做的。”她一派的潇洒。“或许你该打通电话给你爸爸。”
“做什么?”
“求合啊!提早返回洛杉矶。”
“妳希望我走?”
“你反正不属于这里。”
陆承义走到了她的面前,从她手中抢过她正在排的椅子,接着他的双手捧起她的脸,很犀利、很专注,带着情感的眼神盯着她。
“女王,说妳无动于衷。”
“我……无动于衷。”
“没有一点感觉。”他又要她说。
“没有感觉。”她照说。
“妳讨厌我。”
“我讨厌你。”
“妳说谎!”
“我说──”她自然不可能照说这一句话,她拉下他的手臂,“陆承义,我不是一个爱慕虚荣或是想做豪门少女乃女乃的女人,所以你的『魅力』对我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
“女王,讲话凭点良心,我什么时候跟妳卖弄过我的家世或是我的魅力,在这家简餐店里,妳叫我做什么我不是乖乖的做了,我有表现出什么骄气吗?”陆承义喊冤。
“这证明什么?你能屈能伸?”
“丁希男,我已经跟妳表示我喜欢妳。”
“所以你想带我去洛杉矶?”
“当然,美国是个……”他忽然发现他不能那么自以为是。“如果妳想去。”
“我不想去。”她直接道。
陆承义不可能永远留在台湾,他的根基、他的重心、他的生活圈子是在洛杉矶,即使以后他接下了父亲的事业,他的目标也是美国与大陆,台湾离他将会有一些远。
“你不用喜欢我的。”她用幽默的口吻说:“你真是太好心了!”
“我宿醉时,不知道是谁鸡婆的给我喝解酒茶;我高烧急诊,不知道是谁无聊到在医院陪我,有人讲话是夹枪带棍,可是明明心里比谁都柔软。”他意有所指。
“你在讲谁?”她冷冷的看他。
“丁希男,我们一定可以想到个折衷的方法。”
“前提是,我也得喜欢上你。”
“妳没有吗?”
“Sorry!”她昧着良心说。
“好吧!我再给妳一些时间。”他不想逼她,那太没意思了。“Rose甚至连一颗石头都称不上,更遑论是绊脚石,所以妳真的不必理会她,我让妳再好好想想。”
丁希男和丁芷伶一向是“亲姊妹明算帐”,出去逛街各买各的,喝咖啡、吃大餐也是各付各的,每个人都有梦想,自己存自己的积蓄、私房钱。
但丁希男今晚特别的大方,她请了丁芷伶去PUB喝酒,自从陆承义住进家里后,她们好像连讲俏俏话的空间都没了。
“女王,妳是中了统一发票吗?”
“我请妳妳还耍嘴皮子?!”
“好吧,我知道妳心情不好。”丁芷伶淡淡的一笑。“我能为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