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每个女人都该有一个很美、很浪漫并且终身难忘的婚礼。”她绝对支持自己的姊姊。
“如果不是爸爸的脑筋守旧也不用如此。”
“姊,爸也是因为太疼妳、太爱妳,他总认为以妳的条件,为什么摆着没结过婚的男人不要,偏要嫁给离过婚的。”
“离过婚的男人里,难道没有好的?”
“姊,爸舍不得嘛。”
“为什么妳就可以?”
“可能……”这件事师家妘也有点意外,因为当她提出要嫁给翁仲杰时,爸爸并没有说什么,似乎只要是她的决定,他就不会阻止,因为她曾经到鬼门关前走一遭,所以无论她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她开心就好。
“不公平。”师敏敏心里不服。
“所以我们才会『先斩后奏』啊!”
“妳真的认为这样好吗?”师敏敏忐忑不安。
“或者我该说是『偷天换日』。”师家妘眼睛一眨。“到时在场的人一定会吓一大跳。”
“如果老爸翻脸……”
“那我就哭给他看。”
“家妘,看样子敖威仁并不知道我们的计划,妳不让他知道吗?”师敏敏压力沉重的烦恼着。
“不想。”
“我怕你们的情形会搞得不可收拾,那我和翁仲杰可真成了千古罪人。”师敏敏自责的道。“还有报上的事,敖威仁真的……”
“我相信他。”她一口打断姊姊。
“那妳更不该要他。”
“如果他也相信我,他应该会认同我所做的每一件事。”师家妘有些自以为是的认定。
“家妘,妳别自信过头了。”
“反正我什么结果都不怕。”
还好自己的野心不大,钱也赚够了,不然以他现在注意何曼纯的时间超过他对工作的热忱,如果不改进,他只怕真的要把公司收起来。
何曼纯不会粗枝大叶到不知道殷恒毅对她的“企图”,本来他们的进展也算顺利,但是在敖威仁和家妘的事陷入僵局后,她也冷了下来。
“曼纯,晚上带妳去吃意大利面。”她的办公桌在前不久进驻他的办公室,这样他便可以将她从早看到晚。
“抱歉,总裁,我今晚不方便。”何曼纯的回答是正式而且公式化的。
“妳叫我什么?”殷恒毅有些错愕的扬扬眉。
“总裁。”
“妳之前是叫我殷恒毅。”
“我已经纠正这个错误了。”她恭敬的回答,连眼光都不太直视他。“之前是我太过不敬,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曼纯,妳『大姨妈』来了吗?”
“报告总裁,我『大姨妈』还没有来,但是这么私人又女性的事,希望您不要随便拿出来问我。”何曼纯表明态度。
“妳是不是吃错药了?”
“总裁,我没在吃药。”
“那妳……”他离开座位,直接来到了她的办公桌前。“有话就用简单又迅速的方式说出来,我不要猜妳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谁不对劲了?我是你的员工,我对你恭敬、尊重也错了?谁准你随便问我『大姨妈』来了没?至于我有没有吃错药,只要我没有耽误工作,你管我吃什么药?”她恢复泼辣本性的说。
“曼纯……”他哑口无言。
“现在是怎样?”她更加咄咄逼人。
“妳是哪里表现出了妳的恭敬、尊重?”他好想笑出声。“现在是怎样该由我来问才对。”
“哼。”
“我哪惹妳不爽了?”
“你没有让我不爽,但是敖威仁让我很不爽。”
“威仁哪里惹到妳了?”
“你不知道他和家妘现在是处于冷战期吗?虽然他和方巧铃肚子里的孩子无关,可是他和家妘之间是完全的停滞、完全的互不往来。”何曼纯非常担心,事情不该是这样。
“那干我们什么事?”殷恒毅一头雾水。
“敖威仁是不是你最好的哥儿们?”
“是。”
“家妘是不是我最好的姊妹?”
“对。”
“那如果他们老死不相往来,我们俩要谈什么恋爱?”她头斜斜的看他一眼。“殷恒毅,我们还谈得下去吗?我可能跟你『怎样』吗?”
“但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他就事论事的说。
“才怪,如果他们可以言归于好、可以重拾旧情,那我们也能顺理成章,不然,我就得选边站,而我一定站在家妘那一边。”她表示。
“妳可以选家妘那边,我则……”殷恒毅被她搞得一个头两个大。
“你也可以选家妘这边。”
“但威仁是我的哥儿们。”
“你要选他那边?”
“这样比较有道义啊。”
“所以我说我们最好『慧剑斩情丝』。”何曼纯一副自己早想到的表情。
“妳不能选威仁这边吗?”殷恒毅试探的问。
她斩钉截铁的回答,“这辈子不可能。”
“但是威仁没错啊。”
“家妘错了吗?”
“曼纯,妳要讲理。”殷恒毅不能睁眼说瞎话。“是家妘要嫁给别人,又不是威仁负了她,我认为是家妘的问题。”
“你又不了解实情。”何曼纯给了他一个卫生眼。
“家妘一定要这么『深不可测』吗?”
“她有苦衷。”
“说出来啊。”
“白痴,说得出来还叫苦衷吗?你们男人一向只用下半身思考,都不用大脑的吗?”何曼纯冷嘲热讽。“大脑不用会退化的。”
“即使是女人也要讲道理。”他亦挖苦道。
“你暗指我不可理喻、无理取闹?”
“我不必暗示,我就是这个意思。”
“你要不要收回这话?”她面子挂不住的问。
“不。”他被惹毛了。
“那好,”她起身。“我不干了。”
敖威仁不再去想师家妘的事,既然他说了要给她时间,那他干脆寄情于工作,她什么时候想来找他,他随时奉陪。
日子虽不是很好熬,可他有经验,想开些,心情不好时多去晒太阳,要不运动也行,更何况他还有个站在他这边的哥儿们,只是,殷恒毅和何曼纯好像也闹翻了。
真是有意思!
而此时--
没有料到方巧铃还会上门来找他,他看在不久前她才流产的份上,并没有将她拒于门外。
可是今天的她看起来特别惨,没有化妆,脸色出奇的憔悴、苍老,看来好像比之前老了二十岁,没有之前的妩媚、艳丽。
“谢谢你还肯见我。”方巧铃像是被鬼附身,完全变了个人,声音也气若游丝。
“妳的身体没有调养好吗?”他是基于同情弱者的心态问她。
“我……”她顿了下,随后道出惊人之语。“我得了癌症。”
“癌症?”敖威仁马上跳了起来。
“因为不断流产,我特别做了全身检查,结果……我的子宫颈癌已到了末期。”她幽幽的说。
敖威仁不相信有人会拿自己的生命开这种玩笑,即使是方巧铃,她也不可能这无知、恶劣,
“妳该再找另一家医院,让不同的医生检查看看。”
“我去了两家大型的教学医院,结果都是一样的。”方巧铃居然还笑得出来。“很可笑吧?”
“我只能说遗憾。”他由衷一句。
“你真的觉得遗憾?”她眼睛一亮。
“方巧铃,我和妳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但我害你和师家妘闹成这样。”
“和癌症比起来……”敖威仁同情的看着她,他真的是替她难过。“那并不算什么。”
“我很卑鄙。”
“算了,当是考验吧。”他云淡风清的安慰她。
“敖威仁,男人对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我也一直利用自己的身体从男人的身上弄钱,直到认识你,我才觉得如果能找个好男人安定下来,也是一件挺幸福的事。”她自我剖析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