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殷恒毅立刻和警卫一人一边拉住了敖威仁,阻止他有任何不理智的行为。
“威仁,这样解决不了问题的。”殷恒毅冷静道。
“家妘不能嫁给翁仲杰。”
“我不知道方巧铃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但是她来和我打听过你和家妘的事,我都说了。”殷恒毅自己招认。
“方巧铃……”
拉了两个大行李,师家妘很艰难的出关,除了手上拉的,还有背上背的与肩膀上挂着的,不知道的人一定以为她是跑单帮的。
不知道姊姊记不记得来接她,她这一趟去欧洲,可有一半原因是为了她,如果她敢让她带这堆行李和东西叫出租车,她一定和她翻脸。
“要帮忙吗?”嘲讽的声音响起。
师家妘先是一僵,然后她缓缓的看向了说话的人,不知道是谁出卖了她。
“有人会来接我。”她说。
“师敏敏吗?”敖威仁是有备而来。
“我姊姊呢?”
“她临时有事。”
“我叫出租车。”她不求人的道:“敖威仁,你不必幸灾乐祸,如果不是仲杰刚好去日本,那么他一定会来接我。”
“仲杰……听妳叫得多亲热,”说完他抢过了她的两个大行李放到一边,再把她肩上、背上的东西都扯下来放在地上,一副他们需要好好谈一谈的表情。“妳的未婚夫?”他猜想他们应该会先订婚,他必须在那之前阻止她。
“没有订婚仪式,我们打算直接结婚。”师家妘乐得暂时轻松。“要来喝我的喜酒吗?”
“妳在邀请我?”他眼睛一瞇。
“你的听力出了问题?”
“妳知不知道翁仲杰离过婚?”敖威仁不知道她怎么会莫名其妙做出这决定。“而且妳是脑袋的哪一个部份受了伤?”
“翁仲杰这个人人品如何?”师家妘带着笑问。
“还可以。”敖威仁不能说假话。
“他离婚是因为他的前妻想要追寻自我、想过无拘无束的生活,她要自由。”她又说,好像很了解这个男人。
“他有两个小孩。”
“对,两个好可爱的小孩。”
“妳真的想当人家的继母?”
“我又不用自己生,然后痛个半天,当现成的妈妈有什么不好?”她双手环胸。“而且考量我自己的身体状况,我还是当个『亲亲小妈』比较好吧。”
“妳是来真的?”
“我哪一点像假的?”她指了指一个大行李箱。“那里面有法国巴黎最新款的白纱礼服。
敖威仁不语。
“本来我以为我欠了你,但其实我什么都不欠你。”师家妘一副冷傲的表情。
“方巧铃找过妳?”他寒着脸问。
“你把她扯进来干什么?”
“和她无关?”敖威仁才不相信。
“敖威仁,当古伯伯告诉我我得了血癌,当我决定去英国治病,当我决定什么都不跟你说的消失时,我就已经做了最坏的心理准备。”她没有回避他的逼视。“我已打算失去你。”
“但妳并没有真的失去我。”他忍不住对她吼。
“那你说你一点也不怪我。”她命令道。
“我......”
“说你一点怨、一点气也没有。”
他的眼睛开始冒火。“妳不要欺人太甚。”
“说你可以当没有这回事。”
“妳根本是在『陷害』我,妳叫我要怎么给妳肯定的答复。”他反击回去。
“翁仲杰就没有这个问题,他风趣、乐观、幽默,是那种活在当下的人,他没有因为失去老婆而阴阳怪气,他没有因为婚姻失败而一蹶不振,他活得更积极、更有劲,对小孩付出更多,他--”
“他可以去当圣人,满意了吗?”敖威仁不想听的打断她。“妳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如果那真的算『爱』。”
“在一场义卖会上我们抢标一件古董,因而相识。”
“这样你们就看对眼了?”
“爱情的来临--”
“师家妘,妳爱的人应该是我。”他欺近到她面前,低下头去狠狠瞪着她。“妳不该三心二意。”
“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我要妳跟翁仲杰说妳不嫁他了。”敖威仁替她决定。“除非我已经作古。”
“你不是我爸爸,你什么资格都没有。”
“那我自己去跟翁仲杰说。”
“随你,反正他又不见得一定打输你。”
“他也爱妳?”
“废话。”师家妘送他一个白眼。
“好!我们明天就去登记,我们先公证结婚,宴客的事以后再说。”敖威仁不想再一次失去她。“先把婚结了,就这么办。”
“这算什么?”
“我要妳是我的,我要妳没办法再对别的男人动心,师家妘,翁仲杰绝对不会成为妳的老公,哪怕得把妳关起来,控制住妳的自由,我也不会让妳嫁给别人。”这回他是发了狠的。
“说得我好像是水性杨花、朝秦暮楚的女人,敖威仁,你有没有反省一下你自己?”她气他不诚实的态度,他把方巧铃摆哪了?
“我问心无愧。”他答得理所当然。
“你有没有送过一件紫色皮外套给方巧铃?”师家妘直接点明。
“那是--”
“你有没有提过许愿树?”见他一脸愕然,她冷冷一笑。“男人。”
第九章
敖威仁等在方巧铃的模特儿经纪公司,他确信问题的源头是在她,不管师家妘为什么会有那种盲目的举动,方巧铃绝对是个麻烦。
回经纪公司领酬劳的方巧铃乍然见到敖威仁时笑逐颜开的,可是当她发现他的表情没有她想象中的友善时,她马上收敛起笑容。
“上海的事都处理好了?”她关心的问。
“这里谈方便吗?”他不苟言笑的回了句。
“我们到楼下谈好了。”经纪公司里人多嘴杂,好事也就算了,如果是不好的事……那一定很快传遍整个圈内,互相陷害这事在模特儿圈里是稀松平常的小事,大家都得提防别人。
敖威仁和她一起来到大楼楼下的一块空地,这里是个临时停车场,以后准备要盖大楼。
“妳和师家妘说了什么?”他直截了当的问。
“我其实……”
“妳找过她是事实吧?”
“我邀请她来看服装发表会。”她嗫嚅的道,说不心虚是骗人的。
“妳到底说了什么?”
“没什么啊。”
“方巧铃,为了不让妳有一丝误会或是一点幻想,我想直接跟妳说,妳不会有一点机会的。”敖威仁挑明了的说,不再留一点想象空间给她。
“你……”她感到难堪万分。
“我和家妘之间妳不会懂也介入不了。”
“但她好像要嫁人了。”这也是她会心虚的主因。
“嫁不成的。”
“你这么有把握?”
“我确信我和家妘会开花结果,”敖威仁露出了一个笑容。“本来对她的怨和不谅解,被她这么一吓,我想我能保住她就不错了,哪敢再和她计较什么,所以我需要妳帮我做一件事。”
“做什么?”方巧铃排斥的问。
“我们三个人当面讲清楚。”
“你是说对质?”
“随妳怎么定义,不管是妳语意不清,还是家妘断章取义,反正我们三个人面对面把话讲开,大家都不要有任何的误会。”他决定了。
“可是……”方巧铃很不愿意答应。
“妳有困难?”
“真的需要这样吗?”
“妳不敢面对家妘吗?”敖威仁的表情凝重许多。“妳到底是怎么夸张妳和我之间的交情?妳明知道我没有占过妳一点便宜,连口头上的豆腐都不曾吃过。”
“但我以为只要我积极些就会有进展。”她做着垂死的挣扎。
“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