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需要一些休闲时的T恤。”
“我有T恤。”
“比较时髦的。”
“要多时髦?”他表情不禁有些冷傲。
“T恤也分很多种,有圆领、尖领,有袖、无袖,有长、有短,有花、有素的,还有一些休闲衫,你有得是钱,多买一些来促进经济繁荣、拯救台湾的景气有什么不好?”她歪理不少。
暗伟中真是哑口无言。
“你以为女人长眼睛是干什么用的?是要来欣赏男人、锁定自己中意的目标,合宜的穿著会给你加分。”
“好象我之前穿得多老土。”
“不是老土,是太刻板。”
再看看她挑的净是一些五颜六色的衬衫,他简直晚上睡觉都会作恶梦,他可以接受黑色、灰色、蓝色那些冷色系的,可是像粉绿、米黄的……他真是光看都会难过。
“挑几双皮鞋吧!”她又说。
“我的鞋柜里已经有二、三十双好鞋了。”
“九成是同一种样式吧?”她挖苦。
“好穿、实用比较重要。”
“视觉效果也很重要。”
“没有女人会一直盯着男人的鞋子看。”他不能苟同的开口,“毛采璐,妳太小题大做了。”
“不!细心的女人就会注意男人的鞋子,还有你要挑一、两双凉鞋。”她笑道。
“我不会穿凉鞋出门。”他冷冷道。
“休闲风,凉鞋偶尔可以用来搭配衣服。”
“这真是浪费钱。”
“总有穿上的机会,相信我。”
“我宁愿把这些钱捐出去。”嘴上很不耐烦的说着,但他仍是去看了凉鞋。既然答应了她,他就要说到做到。“毛采璐,振兴经济不是这样的。”
“看完凉鞋我们再挑内裤。”毛采璐轻描淡写道。
“什么?!”他震怒的站定看她。
“你总会和女人上床,总要月兑下内裤吧!”
“妳……”傅伟中真是败给她了。
“这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男人、女人都穿内裤,这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即使是内裤,式样、花样也有千百种,如果要给对方惊喜,那么就要费心挑一些比较不一样的,有些女人超爱买一些很有情趣的内衣、内裤,就是要吸引她的男人注意。”她头头是道的说。
“妳很有经验?”他不悦的问。
“我有常识,我也看电视。”
“妳的思想有些……”
“我只是不做作。”
“妳爷爷、妳爸爸、妳妈妈和妳哥哥都该好好管管妳。”傅伟中正色道。
“你喜欢那种假惺惺、装圣女的女人?”
“我喜欢正常的女人。”
“傅伟中,女人都很会伪装,但也只能伪装那么一阵子,你是宁可交往前就知道她的本性,还是交往之后才发现她的德行?现在已经没有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传统女人了。”她大剌剌的说。
暗伟中不想和她打口水战。
“即使是那个你暗恋,现在已是别人老婆的女人,她搞不好也有人前人后不一样的脸,说不定没娶到她,你才能保留一份最美好的回亿。”
“毛采璐,别再提到她!”
“我只是要让你想开些。”
“妳只会叫我更烦。”
“那是你自己脑筋转不过来。”
“好吧!一次解决,妳希望我买什么就一次讲,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花在采购这些……东西上面。”他的耐心显然即将告罄。
“你以为就只是买东西吗?”她朝他扬起一抹笑。
“还有?!”
“当然,你还得学学在餐桌上和女人的交谈方式。”
“我知道怎么和女人交谈!”他愤怒。
“那我就亲身体会一下。”
暗伟中请了毛采璐吃西餐,但一直到前菜上了、沙拉也吃完,连汤都快被服务生给收走,他还是没有和她讲上两句话。
“傅伟中,这算是惩罚吗?”她忍不住的说。
“妳又在说什么?”
“你没说话。”
“我问过妳熏鲑鱼好不好吃。”
“我说了好吃。”
“那不就结了!”
“你还问了我蛤蜊汤好喝吗?”
“妳说好喝。”
“所以就只有这样而已?”
“主菜还没有上啊!”他瞪向她。
“除了这些,就没有别的话可以说吗?”
暗伟中放下了汤。如果真是如此的话,他的确是有一点乏味,他是该改变。
“妳觉得最近股票下跌的原因是什么?”
“我不玩股票。”
“那么有关台币升值的问题……”
“我不懂。”
“美元升息对全球的影响--”
“傅伟中,我不是财经专家,我真的不太懂这些,而且我相信大部份的女人也不会太关心这个,这是男人该去伤脑筋的事。”她指正他。
“那妳想谈什么?”
“柔性一些的东西。”
“我不会扯八卦。”
“没人叫你谈八卦,相信你也不知道几则八卦,我是说……”她眼睛亮亮的,假装自己是和他约会的女人。“你可以先称赞对方发型漂亮。”
“但她的发型若丑得要命呢?”
“傅伟中,这是礼貌。”
“这是虚伪!”
“你也可以说,妳这衣服好有特色,是那一家牌子的衣服,穿在妳身上真是相得益彰。”毛采璐又假设。“女人都很喜欢谈名牌,一说到各家名牌,女人会像是吃了兴奋剂一般。”
“肤浅。”
“好啊!你帅、你酷、你冷,但是你暗恋的女人嫁给了别的男人,这就是上天给你的处罚,女人需要被哄、被赞美,我们不想听实话。”她不厌其烦的一次又一次强调。“别傻了!”
“连妳都是?”
“我也是女人啊!”
他又拿起汤匙喝汤,好象是对她失望,也像是对所有的女人都失望似的。
“你怎么又变哑巴了?”她一副他很智障的表情。“继续聊啊!”
“石油的价格不停的向上攀升--”
“傅伟中,你的智商不是很高吗?”
“妳的鞋子款式不俗,是不是和电视影集『城市』里那个凯莉同一家牌子?”傅伟中突然的说,带着一抹调侃的笑意。
“你居然知道这个?!”毛采璐的下巴差一点掉下来。
“如妳说过的,就算不看电视、没有常识,偶尔我也会翻翻报纸的影剧版。”
“对!你总算开窍了,还有呢?”她显得相当兴奋。
“妳告诉我啊!”
“傅伟中,你得发自内心,这不是应付、交差,难道你要我替你拟好题目吗?”
“有何不可?”
“难道你要照我拟好的题目一题一题的依序问?”毛采璐真想要放声大叫。
“或许不会依序。”他懒懒的道。
“你真的很死相。”
“毛采璐,我就是这样。”
毛采璐才不会因此被他打败,落荒而逃。“傅伟中,和我谈谈有关旅游方面的,你去过那些国家,你可以和对方聊这些东西啊!”
“我去过的国家我自己都记不清有几个,但全是为了公事。”他又吐回一个令人泄气的回答。
“你不玩乐的啊?”
“妳以为做生意这么轻松?”
“你总有嗜好吧?”
“问妳哥啊!我们最常去的就是俱乐部,纯男人的俱乐部,打打桥牌、喝点小酒、泡泡三温暖池、蒸气浴等等。”他坦荡荡的说。
“你总会和女人吃吃饭、做做社交吧?”
“单独的?很少。”
“好!从现在起你要改变这情况,那个你暗恋的女人已经嫁人了,你要彻底的忘掉有这么回事,你必须开始和女人交往了,”她命令他。“我甚至可以帮你安排一切。”
“妳?!”他嗤之以鼻。
“我有很多女性朋友,不是我这年纪的,也有一些是二十好几的成熟女人。”她胸有成竹的道。
“如果和妳是同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