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皓!”她推着他。
“我要妳,现在!”
“但我现在没有情绪。”
“给我一分钟,我马上让妳有情绪。”
“你--”
突然睡在小床里的蓝杰生开始轻泣,不知道是作了恶梦,还是他的妈咪不在他的小床边,他的双手胡乱的向上方抓着,接着轻泣变成了嚎啕大哭。
“你看!”邝小亚用力的推开了他。“都是你把杰生吵醒了!”
蓝皓回身看了看儿子。这比冲冷水澡有用,他的所有欲火已被浇熄!但今晚的欲火浇熄了,明天的呢?后天的呢?
“小亚,妳最好不要把我惹毛了!”
但是邝小亚这会哪可能理会她的老公,她早把宝贝儿子抱了起来,紧紧的拥在怀里哄着、呵护着。
如果在儿子及老公之间叫她二选一……当然是选儿子了!
蓝炜拿了份获利分析报告走进他哥哥的办公室,只见蓝皓是铁着一张脸在批公文,好象有谁抢走了他老婆,还是蓝氏集团出现了财务危机似的,那表情会叫所有人退避三舍。
但是蓝炜不是所有人,他把报告往他哥哥的办公桌上一放,嘴边有着骄傲的笑容。
“今年那些大股东要乐歪了。”
蓝皓瞄了一眼报告,只是微微点了下头。
“你的秘书不知为何躲在茶水间里哭泣?这会我的秘书正在安慰她呢。”他又说。
“我不过是说了她两句,她居然把一份重要的Fax丢进碎纸机里,她哭什么?我有炒她鱿鱼,还是叫她去跳楼吗?”蓝皓没有变脸,但是光他这会的表情就非常的吓人了。
“哥,你怎么了?”蓝炜知道不对劲。
“你为什么这么问?”
“你……怪怪的。”
“你才怪怪的!”说完,蓝皓不自觉的瞄了眼他办公桌上的全家福相片。在相片里,他抱着儿子杰生,而他漂亮动人的老婆则依偎在他的身侧,这张相片道尽了他们一家三口的幸福、快乐,但是……
蓝炜顺着他老哥的视线看。他知道一个满足的男人不会阴阳怪气、不会乱发脾气,这一定和女人有关。
“你和小亚吵架了?”他一向不称呼她大嫂,认为直呼名字比较亲切,更何况她还小自己几岁,叫大嫂有些不自然。
“你哪里听来的?”蓝皓冷冷的猜测。
“没吵吗?”
“有什么好吵的。”
“但你明明一副……”他嘲弄的说。“欲求不满的样子,哥,别硬说没事。”
蓝皓目光严厉的瞪着他弟弟,本来他是要发作的,但是他没有,在他这个情场老手、女人专家的弟弟面前,他真的没有什么好装的。
“说出来,我帮你想办法。”蓝炜俨然一副自己是什么专解疑难杂症的大师一般,很狂妄的表情。
“小亚对我没有兴趣了。”
“这是什么意思?”他不太懂,明明小亚和他哥哥两人相爱得要命,如果真要叫他挑出有可能会白首偕老的一对,他一定选他们两人。
“她不肯和我。”蓝皓直截了当的说。
“有这回事?!”蓝炜惊讶不已。
“我要你有什么好处吗?”
“你确定?”
“蓝炜!”做哥哥的火大了。“你以为我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你以为我喜欢把房间里的事拿出来到处张扬?那个女人真的对我没有兴趣了!”
“不可能啊!小亚很爱你的。”
“但她更爱杰生。”
“你在和你儿子吃醋吗?”
“炜,我没有理由和自己的儿子吃醋,我也很高兴她是一个爱孩子的母亲,但是小亚似乎把全副精神、注意力都放到杰生的身上,她是每天睡在我的身边,可是她当我是木头人。”不说不气,愈说蓝皓愈是觉得有一把火没处烧。
“哥,女人有一段时间会这样,有了儿子对她们而言是意义非凡的,”蓝炜笑了笑。
“杰生已经八、九个月大了!”
“而小亚真的没把你放在眼里?”他觉得很有意思。“哥,你真的已经失去魅力了?不会吧!你也曾是千万女性的梦中情人、性幻想对象耶!”
“蓝炜,你是在看我的好戏吗?”蓝皓怒问弟弟。“这就是你的帮忙?”
“哥,我没这么恶毒。”
“那你有什么好建议?”
“小亚和安蕾很有话说,我叫安蕾去探探她的意思,看看她心里是怎么想的,搞不好是你自己太紧张了。”他的语气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及雀跃在,似乎找到了把安蕾叫回来的好理由。
“炜,你要冷吗?安蕾在美国游学。”
蓝炜一副大男人的表情,“我可以命令她马上回来。”他早想这么做了。
“但她是在念书……”
“台湾有这么多的研究所,如果她真的想念、真的有实力,还怕会没有地方读吗?”蓝炜口气很不以为然。
“这样好吗?只是为了我和小亚……”
“非常好!”他马上就要去打电话。
“炜,台湾和美国有时差,现在是那里的半夜,你不必急着打啊!”蓝皓有些过意不去。他和小亚都挺喜欢安蕾这女孩,加上念书是好事,这么把她叫回来,他真的是不好意思。
“安蕾不会介意的。”蓝炜还是拿起了电话,表情有种说不出的急切。
“炜,其实是你自己希望安蕾回来,对不对?”蓝皓看穿了弟弟的心思。
“哥,我是在帮你耶!”他不承认。
“你想她。”蓝皓微笑的说。
“我情妇一堆,我对安蕾只是……”
“打电话吧!”蓝皓眉毛一挑。“事实永远胜于雄辩。炜,记住这句话!”
美国洛杉矶
很难理解安蕾的决定,看着正在打包行李的她,单姗的语气是很不能认同。
“妳真的要回台湾了?”
“蓝炜打电话来……”她闷头收拾衣物。
“妳才念两个星期而已!”
“我当然知道,可是……”
“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发生吗?”单姗有点不高兴。“我打通电话问问他,看他到底是在搞什么?妳明明念得很顺又很有收获,这个机会很难得,我可是费了点工夫才让妳进去念的。”
“单姗,不好意思!”
“安蕾,有句话说:『风决定树的方向,但人的方向却是由自己决定。』妳可以拒绝他啊!要不然也要叫他说出是什么理由,妳不该任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妳可以有自己的主见。”
“我是他的情妇。”安蕾幽幽的回了句。
“妳可以不做他的情妇。”
“但目前……”
“不然我替妳向学校请假,妳回台湾看看是发生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如果情况不严重,妳马上飞回来继续念。”单姗想到了个折衷的办法。
“我也是这么对蓝炜说。”她露出一个她已试过的表情,眼神有些空洞。
“他怎么回答妳?”
“他只说:给我回来!”
“就这样?!”
“就这样。”
“而妳就照做!”
“单姗,在他的面前我不会有太多自己的意见。”安蕾拉上了行李箱的拉炼,她已经放弃了。“更何况这两星期也够我回味了,或许这样最好,在我可能会觉得乏味之前离开。”
“很可惜的!”
“或许下一次……”
“妳以为这是旅游啊!想来念就念,想不念就不念。”
“单姗,妳一定要逼我掉眼泪妳才甘心吗?”安蕾说了重话,心里比单姗更觉得可惜。“我是蓝炜的情妇,什么都靠他,连这次游学的学费都是他付的,所以我该表现得像个情妇。”
“妳啊……”单姗不忍再苛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