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蓝炜来电说今晚要过来时,她特别跑出去买了鲜花和一些精致的点心,可能一个做妻子的毋需如此讨自己老公欢心,但情妇不同,她还去买了件黑色的性感睡衣,因为他强调过不和穿大T恤或是棉质睡衣的女人上床,既然他养的是情妇,就不要给他有“上”老婆的那种感觉。
他的话安蕾都听进去了,她不知道自己会做他多久的情妇,但只要她仍是他的情妇一天,她就要当个最尽职的情妇。
带着疲倦而来的蓝炜,像个大老爷似的让她伺候,她轻巧的帮他月兑去西装,温柔的替他摘掉领带,还帮他把袜子月兑了,然后是一杯自己煮的咖啡,那浓醇的香味令人精神一振,疲惫尽失。
安蕾微笑的问:“你吃过晚饭了吗?”
“吃过了。”
“那要不要来块蛋糕?”
“晚一些吧!”
“那我去替你放洗澡水。”
蓝皓没有回答她,只是放下了咖啡杯,然后一把将她拉到自己的身上坐下,他的双手环抱着她,像抱个大女圭女圭般的把她拥住,嗅着来自她身上的芳香。
“妳一天都做了什么?”他问她,接着他的嘴有些下安分的亲吻着她的颈项。
“逛街,还在书店买了些书。”安蕾柔柔的回他。
“有趣吗?”
“至少比在家有意思。”
“妳会想去工作吗?”蓝炜把她的脸转向自己。“第一次在精品店认识妳时,妳好象不是这种个性,那时的妳挺有主见、挺凶悍的。”
“那时的我不知天高地厚。”她自嘲。
“那现在呢?”
“我只是蓝二公子的情妇。”
“安蕾!”他语气有些严肃的说。“妳不必这么贬低自己,当情妇既不偷又不抢,更何况我又没有老婆,所以妳大可以抬头挺胸的昭告世人。”
“你可给『情妇』这字眼重新定下了很高的评价。”
“要当情妇也要有点本事和本钱。”
“谢谢你的夸奖,对了,我昨天去洗头时看了份杂志,你最近挺红的。”安蕾本来不想问,但是聊聊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蓝皓已经跟我发过脾气了。”
“那些报导……是真的吗?”
“吃十颗安眠药就想自杀?”蓝炜嗤之以鼻。“安蕾,妳会想出这么笨的点子吗?”
“即使只吃十颗也要有点勇气。”
“还有什么怀孕的事,”他一哼,表情有些冷血。“姑且不论怀孕是真或假,即使真的怀了,也不见得是我的,我就不信她私下没有和别的男人上床,我很了解她的德行。”
“但还是有可能是你的。”
“那就看她敢不敢生下来之后去验DNA,是我的,我认了!不是我的,不要硬栽在我的身上,我不想当冤大头。”蓝炜很干脆的道。
安蕾只是笑笑不语。
“这些报导会令妳心烦吗?”
“你都不烦了,我烦什么呢?”
“妳不吃醋?”
“饶了我吧!我又不是今天才知道你有很多个情妇,蓝炜,我很知道自己的身分。”虽然一脸的淡然,但在安蕾的心底深处有着忧郁。她真的一点也不喜欢自己目前的身分,她有大学文凭,她可以自食其力,她可以努力工作赚钱,可是她却选择了一条快捷方式,一条不需要脚踏实地的小路走,她该唾弃自己的。
“安蕾,其实我挺喜欢妳伶牙俐齿的时候,”他的手指轻抚着她的耳垂。“感觉活力十足。”
“我现在不是吗?”
“现在的妳像个……情妇。”
“我是情妇啊!”她苦涩的笑着。
“对,妳是我蓝炜的情妇。”他占有性的吻着她,愈吻愈是深入,突然,他抱着她起身。“我想吃我的『甜点』了。”
“有巧克力蛋糕和蓝莓慕思--”
“安蕾,妳明知道我想『吃』的不是蛋糕。”
“那么……我今天还买了件性感睡衣。”
“不需什么性感睡衣,”蓝炜露出邪邪的笑。“妳就够甜、够性感了。”
第二章
其实每一次和蓝炜,安蕾都有着极深、极浓的罪恶感,因为她只是他的情妇,他们甚至谈不上是有感情的男女,她只是他花了钱养的女人,她被他豢养在家里,有最好的物质生活罢了。
可是一次又一次,她还是抗拒不了他的挑逗、他的魅力,想要装作无动于衷,可是他总能把她带上天堂、带到高潮,叫她忘了自己原先的矜持。
他的手可以既温柔又粗暴。
他的吻可以既野蛮又深情。
明明她不是他唯一的女人,但是他总能叫她放弃自己的原则,她的身体会在他的怀里缓缓放松,她的嘴会为他张开,她的手指会不受她大脑控制的轻抚他的脸、他的嘴角,而这总会令他兴奋、申吟……
接着蓝炜会用熟悉的方式轻咬她的嘴,她则会张开唇让他的舌尖深入,也许他们俩的心并没有交融在一起,可是他们的身体却已密不可分。
“模这里……”他会将她的手指按在他的胸膛上,他知道她的手指会开始自己游移。
安蕾的手总会毫不抗拒的服从他的指示,他的吻会愈来愈粗暴,接下来就是他们两人都无力阻止也陶醉其中的风暴。
蓝炜是一个好老师,他把她教得很好、很出色,不管她的心是否屈服,但他肯定她的身体可以任由他使唤、任由他操控。
斑潮过后,两人气喘吁吁的并躺在一起,他心里明知安蕾对他有不同的意义,但是他不肯去想也懒得去想,反正女人就是女人,对他而言,女人的重要性还比不上车子。
“过几天我带妳去美国,把护照给我。”他突然交代。
“你要带我去美国?!”她惊喜不已。
蓝炜坐了起来,一只手滑过她的胸部,最后停在她的腰际,看着她的目光是轻柔、带着感情的。
“想不想去?”
“想,但是,”她是识大体的。“如果你是因公出差有正事要办,那么……”
“我要去谈一个并购案,不过妳可以同行。”
安蕾的眼睛马上亮了起来。
“并购案其实也不是我真正的目的,我实在是被那些狗仔队烦死了,还有那些女人,好象从我身上捞得还不够多似的,非要什么名分,除了假自杀、假怀孕,不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招数!”他不爽的说。
她聪明的不吭气。
“妳最乖了。”蓝炜轻抚着她的头发。“妳是我有史以来碰过最乖的情妇。”
“因为我不吵不闹?”她笑说。
“妳知道分寸。”
“不好吗?”
“我会不习惯。”他嘲弄。
“但一个好情妇不是就该如此吗?”
“是该如此,所以如果哪一天我们的关系结束了,我想……”他正色的看她。“我会怀念妳的。”
安蕾亦坐了起来,她本来也就没有想过要和他天长地久或是海枯石烂,只是被他这么一说,她忽然觉得感伤又讽刺。
她平淡的说:“我也会怀念你。”
“因为我是妳的第一个男人?”他揶揄道。
“这是一个理由,加上你又是一个大方、在床上很行的男人,几乎所有男人该有的优点你都具备了,我能不怀念你吗?”
“妳这话有些酸溜溜哦。”他把她掳到自己的怀里,惩罚性的开始亲吻她。
“不要。”她笑着闪躲。
“既然妳说我在床上很行,”他的又被挑起,声音沙哑的说:“我只好再满足妳一次了。”说完他的嘴袭上了她的胸。
“蓝炜……”她唤着他的名字,又是申吟又是尖叫。
“这会求饶也没有用。”
安蕾连求饶的力气和意识都没有,此刻她已深深陷入的风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