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想不想来替我卖房子?”
“你是说……”施露佳完全没有料到会是这种结果,她是来推销自己……没想到她真的成功了,他竟然要给她一份工作,她竟然会成为他的一名员工,这真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
“你会是一名好的公关人才。”
“谢谢你的抬爱。”
“需不需要些时间考虑?”
“不用了!”施露佳是一个很懂得抓住机会的女人,特别是当机会来到她的面前,而且是完全不费吹灰之力时,她已可以名正言顺的接近汤哲翊。“我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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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MC又来报到,恐惧开始不停的渗入贝小蝶的每个细胞,她觉得痛苦、疲倦、害怕、憎恶、厌烦,她不能怀孕吗?怀一个孩子对她而言真的那么困难吗?
坐在浴室的地板上,她开始不停的啜泣,各种可能帮助她受孕的姿势和方式都试了,她甚至刻意挑自己的排卵期和汤哲翊,她每天早晚量体温,她努力的配合吃对她体质较有助益的食物,她能做的都做了,为什么还是没有一点好消息?
为什么?!
汤哲翊走进浴室,当他看到洗手台上的女性卫生棉还有坐在地上哭泣的贝小蝶时,心里已清楚是怎么回事,他也在地板上坐下,没有去碰她、拥她或是任何的动作,他只是坐在她的身旁。
贝小蝶抬起泪眼,侧望向他,泪水更加的不能止住。
“给我一个答案。”她要求他。
“时候还没有到吧。”他轻轻的说。
“我要去医院做检查。”
“如果你想这么做。”他顺着她。
“你也要去!”她坚持的说。
“好。”
“你真的肯?!”对于他爽快的答应她意外不已。
“小蝶,只要能让你开心、只要能让你不再折磨自己,我愿意。”汤哲翊柔情的说。
“哲翊……”她哭得更加泣不成声。
“这不是世界末日。”
“我想怀孕……我从没这么想要一件事!”扑到他的怀里,贝小蝶在他的怀中放声大哭。
“别这样,只是早晚的问题而已。”他轻拍着她的背。
“我好怕……”她揪着他的衣领。
“小蝶,以你这种心情……”
“老天是不是想折磨我们?”
“是你在折磨着你自己。”
贝小蝶抬起头,用一张泪人儿般的脸望着汤哲翊,她有些自暴自弃的说:“哲翊,我会不会疯掉?如果我再无法怀孕……”
“我们既然决定去看医生了,那你就放松心情吧!”汤哲翊仍是以无比的耐心说。
“我觉得自己快像是疯婆子了。”她又是哭又是笑。“走在马路上,只要看到孕妇……我就会又羡慕又嫉妒,恨不得自己也能穿孕妇装、恨不得我的肚子也能大起来。”
汤哲翊真的不知要讲什么了,除了轻抚着她的头发,他实在很难用“两人世界”那样的话去安慰她,也许贝小蝶已腻了两人世界,有时无声胜有声,这一会他还是什么都不要说比较好。
片刻之后,贝小蝶的情绪才算是平复下来,她抹去了脸上的泪水,觉得自己实在有够脆弱、无法抗压的,这样怎么做现代人。
“我没事了。”她小声的说。
“小蝶,不如你和悦萱先去渡个假。”
“我和悦萱?!”
“这时的澳洲是夏天,你们可以去看无尾熊。”
“哲翊,我们的木栅动物园里也有无尾熊。”贝小蝶没好气的说:“而且和悦萱去并不能帮助我怀孕!”
“小蝶,你的脑子可不可以暂时遗忘『怀孕』这回事,人生是你的,你自己可以决定怎么过。”汤哲翊终于忍不住说了重话。
“哲翊……”
“难道除了怀孕,你的人生再也没有其他有意义的事了吗?”他必须当一下坏人。
“这就是你的态度?!”
“小蝶,我说过我也要小孩,但是顺其自然吧。”他严肃的说。
贝小蝶站了起来,表情有些不悦。
汤哲翊亦站了起来。“我今天要去高雄,后天才会回来。”
“为什么要后天?”她忍不住的抱怨。“台北到高雄坐飞机也不过五十分钟,为什么你要花两、三天的时间去那里?”
“小蝶,我不是去玩!”
“我知道你不是去玩,但是你不觉得你在家的时间实在不是很多,月底你不是又要去上海吗?”贝小蝶忍不住扯开喉咙说。
“有很多的案子要推……”
“这个家没有温暖,对不对?”她口吻嘲讽的。
“小蝶!”汤哲翊失笑。
“你看我也看烦了,是不是?”
“你在扯什么?!”
贝小蝶只是走出浴室,这一秒钟她看什么都不顺眼,如果她有能力,她想毁灭整个地球。
“小蝶,我尽可能明天回来,你不要耍性子。”
“我是一个成熟的二十八岁女人,我不会耍性子!”她对他吼道。
知道自己不能和一个MC来的女人讲理,所以他没有顶回去,他只是沉默的开始穿衣、打领带,这是过渡期,他必须包容她,她只是太想怀孕而乱了生活原本的节奏与步调,没什么大不了。
贝小蝶一个深呼吸,开始觉得自己像个泼妇,只怕孩子还没怀成,汤哲翊就被她吓跑了,她明明不是那种不可理喻的女人。
“哲翊,我……”她想道歉。
“没事。”他温柔的打断她。“我是该多挪些时间来陪你。”
“算了,你有你的正事要忙,我……你也知道当女人那个来的时个……”贝小蝶耸耸肩。
“等你怀孕了就不必再受MC的折腾。”
贝小蝶没有接话,她什么都不想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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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悦萱已是第二次来这家诊所看病了,她们的一个客人说这个医生多厉害、多仔细看诊,但是小小一场靶冒,她却还康复不了,还得来上第二次,所以她的眼光有些质疑的看着这名严肃却帅气的中年医生。
习冠宇没有碰过目光这么直接、这么不加掩饰的女病人,但他仍不动如山的用听诊器听着她胸部的呼吸情形,一脸的正经。
“吸气。”他说。
王悦萱照做。
“放松。”
她吐了口气。
“你的支气管还是发炎……”接着他又用手模了模她的颈部。“还是咳得很厉害吗?”
“当然,不然我干么再来!”她很冲的说。
习冠宇看了她一眼,然后要她张开嘴巴。
王悦萱有些臭着脸的张开了嘴巴,每次看医生,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一项,叫她感觉好幼稚、好无聊,毕竟她不是小孩子,叫她张着嘴说“啊”的真是超级没有气质、超级不优雅。
“喉咙有发炎。”他说。
“不然呢?还有什么新鲜的?”明知她不该对伟大、崇高的医生这种态度,但她管不住自己的个性和脾气,她就是这样子。
“上次的药……”习冠宇什么病人没有碰过,他不会被她打败,瞄了眼电脑萤幕上她的出生年月,原来是一个三十岁的女人了。“你有按时吃吗?”
“没有。”她答得爽快。
“为什么?”
“忘了嘛。”
“所以不是我的医术不精或是开的药有问题,是你没有按时吃药。”习冠宇酷酷的说。
“我不过是忘了三、四次。”她抗议。
“所以你的感冒还没有好。”
“我只是感冒,照说吃个一天的药就该药到病除。”她和他争辩。
“你以为我开的是仙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