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姚翎还可以甘之如饴,但是久而久之,她愈来愈不能忍受这状况,她既没有在他的面前扮圣女或是假装清高,她很愿意甚至表态和他上床,为什么他一直不愿行动?
今天他们照例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饭,然后余烈又提要看电影,而姚翎也捺不住的再度询问,“余烈,我想我们得好好谈谈。”
“你想谈什么?”他轻啜著咖啡。
“为什么我们不上床?”她直截了当的问。
“姚翎……”
“我不会拒绝你的!”
余烈知道她不会拒绝,可是他……他不想啊!
“你有什么问题吗?”姚翎又大胆的开门见山问:“你可以说出来。”
“我没有问题!”余烈淡漠一句。
“那么是你对我毫无性趣。”
“姚翎,我们还没有进展到那个地步。”余烈解释。
“余烈,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我不会因为和你上了床就逼你要对我负责,我没有那么低贱。”姚翎表明。
余烈只是耸肩。
“我的身材不好吗?”她“伤心”的问。
“你是模特儿,你的身材不可能不好!”
“那因为我不是倪暖暖对不?!”姚翎不再旁敲侧击,她直接切入重点。
“你提她做什么?”余烈不悦。
“因为你不曾忘记过她。”
“我和她已经……”余烈换了个坐姿,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姚翎,不要再把她扯进来,这对我们之间没有一点帮助。”
“如果她对你而言已什么都不是,那你为什么不要我?!”她倾身向前,故意让他看到她的。“余烈,我不是条死鱼。”
“姚翎……”他闻言失笑。
“我可以取悦你!”她保证。
“我相信。”
“那你要和我上床了吗?”她带著希望的问。
“不!”他很认真的摇著头,“姚翎,我们一步一步的来,好吗?”
“你是在为谁守身啊?”
“时候未到。”
“不要把我当笨蛋,余烈,我也是见过世面的,不是你三言两语就可以唬过去的小女生,你心里想的、念的,始终是倪暖暖,她一直在你的心中,不曾消失过。”姚翎、沮丧的说。
“没这回事!”他否认。
“你在自欺欺人。”
“如果你不想看电影,那我早点送你回家,我晚上还得再去一趟公司。”余烈给彼此找了个台阶下。“下星期我再找点新鲜的事来做。”
“什么新鲜事?”
“你会想看画展吗?”他问。
“不会!”她诚实的答道。
“那么花展呢?”
“我对花一向没有特别好感。”
“那珠宝展呢?”
“你会买给我吗?”她一脸期待的表情。
“姚翎,我对拜金女也一向没有好感,当然女人都是喜欢珠宝的,可是我们还没有到那个程度,我不会买珠宝给你,我不是凯子,如果你是想从我身上捞钱,那不好意思,没有那么容易。”余烈微笑但尖锐的说。
“我想和你有进一步的关系,是你不愿意的!”她叫著。
“走吧!”他招来服务生买单。“我送你去购物中心,你好好的逛逛、买些你想要的东西。”
“那你呢?”
“我提早回公司。”
“余烈……”她一脸的无趣。“你太乏味了!”
第十章
在羊肉炉店快打烊前,汪安迪走进店里,他一脸恳求的站在倪暖暖的面前。
“我们总裁醉了。”
“送他回家。”倪暖暖不带感情的说。
“他需要人照料。”
“去找姚翎!”她口气更冷的道。
“她不在台北。”他说著谎。
“你也可以照顾他。”
“我明天一早要出差,我得回去收拾行李,但我又不放心丢我们总裁一个人,倪暖暖,你就做个好人,看在你们过去的交情……”汪安迪摆出非常低的姿态。“也卖一个人情给我。”
“汪安迪,我和你们总裁现在连朋友都不是,你是在强人所难,我和他都不想见到彼此,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绝裂?!”
“他醉了,你只需要看著他,他不见得会知道你在他的身边。”汪安迪继续游说。
“既然是这样,那么有没有人在他身边有什么关系?”她聪明的提出眉疑的。
“我是怕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
“会有什么突发状况?”
“例如……他跌下床,或者他突然呕吐,一个不小心呕吐物卡在气管,那他会成了植物人,甚至也有可能……他起床去上洗手间时,却在浴室里摔一跤而不省人事。”汪安迪愈说愈严重,就怕倪暖暖会不就范。
“那你该给他请看护。”她板著脸说。
“我临时要去那里找一个陌生人来照顾他。”汪安迪苦著脸。“总裁醒来之后会开除我。”
“他真有那么醉?”倪暖暖眼露狐疑的问。
“他今晚喝很多,简直是以灌进喉咙的方式来喝,他心情不好。”汪安迪解释。
“活该!”
“他一直在骂一个女人的名字。”他故作若无其事的说:“我想他可能真的很不爽。”
“我更不……”那个爽字险些就吼了出去。
“倪暖暖,我没说他骂的女人是你。”
“我才不在乎他骂的女人是谁!”她死鸭子嘴硬地冷哼。“他现在在哪里?”
“车上。”
“我根本不该管他,他醉死也不干我的事。”她虽一边咒骂却也一边拿起她的皮包、手机,接著又向店内的服务生交代了几句,这才看向汪安迪。“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我知道。”汪安迪的手偷偷在自己的背后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余烈真的醉得一塌糊涂。
在把余烈弄上他的床之后,汪安迪说什么都不肯再留下来帮余烈宽衣解带,他说他赶著要回家收拾行李。
而他离开后,剩下的事自然都落到倪暖暖头上,她总不能让他穿著西装、穿著皮鞋地睡觉,她大可不管他,可是她做不出来。既然他这么醉……
她先帮他把皮鞋、袜子月兑了,而余烈真的是没有一点反应,仍旧沉睡著。再接著是他的西装,她必须将他翻身,然而他高大的身躯令她很难去移动。
“余烈,我要你翻个身体。”她以略微高的分贝在他的身边说道。他没有反应。
“你动一体,这样我才能帮你月兑下西装。”她狠狠拍了下他的胸口。他嗯了一声,但是仍没有半点动作。
“你死了吗?不然就给我动一下。”她踹了他的大腿一下。不趁这机会修理他,要等什么时候啊?
“暖暖……”他突然说,然后打了个酒嗝。倪暖暖吓了一跳,但是心中却也漾起一片的喜悦,他叫的不是姚翎,而是她的名字,这叫她有种温暖又甜蜜的感觉。
“翻个身,我好帮你月兑去西装,这样你会舒服一些的。”她的语气温柔不少。
而余烈好像听懂了,他很合作的侧身、翻动,无意识的配合著倪暖暖,让她可以顺利的月兑下他的西装,他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熟悉而且自在的笑容。
“有人伺候真好,是不是?”倪暖暖娇嗔的抱怨。“我要帮你拿掉皮带了!”余烈又没有反应,完全任人“宰割”的。
“不会喝就不要喝,即使你有那么讨厌我,也不必跟自己过不去。”她抽出皮带边骂。
“暖暖……”他好像听见她似的,露出一个满足的表情。
“难道你要醉了才会……”她一叹。“余烈,我们会走到这地步到底是谁的错?”他没有回应。
倪暖暖开始解开他的衬衫扣子,当她的手随著一颗一颗的扣子解开而碰触到他的皮肤时,她发现自己的手有些颤抖,一种不该产生的欲念,居然自她的心中慢慢的扩散至她的全身。她的手停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