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彼此这世界的一切都已不存在于他们的意识之中,本来这只是余烈一个告别的吻,可是在他俩一触即发的需求之下,延续成充满渴求欲念的激吻。
“暖暖……”
“余烈……”
“我要你!”他低吼。
倪暖暖知道不该发展成这样,但是她没有立刻阻止他,她顺从情感的驱策,弓起自己的身子,靠在他壮实的男性身体上,她不知要怎么控制自己的欲念,只知道某种感觉愈来愈强烈,她只能紧紧的抱著他,期望他能替她来舒缓这如火狂烧般的渴望。
余烈开始剥去她的衣服,他已什么都不去想、不去管,眼前这一刻、这个女人才是最重要的。
“余烈……”她低喃,仍处于意乱情迷中,但是当冷空气接触到她皮肤的瞬间,她突然“醒”了过来。她是在于什么?!
“已经很久了……”他发出充满欲念的声音。
“不!”她突然一吼。
“不?!”余烈猛的一怔。
她推开了他,很快的把衣服给拉正,一脸愤怒又冷峻的看著他,但在她的心中,她更恨的人是自己。她为什么会让情况失控到这个地步?她的内心难道还要余烈吗?
“暖暖,你是在搞什么?”他怒声。
“如果你缺的是上床的对象,那么你该去敲姚翎的门。”她寒著脸。“我不是你泄欲的工具。”
“我不是要泄欲,我是情不自禁。”
“那就离开吧!”她下逐客令。
“倪暖暖,我现在全身都像是著了火……”
“去冲个冷水澡!”
“你是在整我?”他沉著脸,慢慢的褪去。“这是报复吗?”
“不!我并不想报复你,我们之间没有仇,我只是不认为自己有理由再和你发生关系,余烈,我们现在不是井水不犯河水了吗?”倪暖暖一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我不会再和你。”
“暖暖……”他咬牙切齿。“你狠,你真的很狠!”
“你已经有姚翎了,我想她乐于……”
“我走!”他打断她。“倪暖暖,什么都不必再说,我已经知道我这一趟是来错了。”
“你不该来。”她口是心非的说。
“我现在知道了。”
“我们完了。”她把心打横的说:“你有了新的对象,我也是!还记得上次我提过的那个高中老师吗?我很喜欢他。”
余烈再看了她一眼,就这一眼……然后他离开了。
第九章
倪柔柔决定和她的前夫再婚,虽然大家都告诉她不需要再穿一次婚纱、不需要再宴一次客,可是将这次再婚视为最后一次的倪柔柔,还是坚持要再披一次白纱,而且找了倪暖暖陪她挑礼服。
倪暖暖实在没有这个心情,但是她又不好泼姐姐冷水,毕竟这是喜事,即使两次婚姻都是同一个男人。
“暖暖,你看这件银色的礼服,如果是由你来穿的话,一定比我更加出色!”倪柔柔兴奋的喊,对手上的礼服爱不释手。
“倪柔柔,新娘是你!”倪暖暖没好气的说。
“你还是可以试穿一下。”
“我不觉得好看。”她故意唱反调。
“很好看的!”倪柔柔极力游说,“又耀眼又月兑俗,可以衬出你甜美气质。”
“我不想试。”
“暖暖,为了我──”
“你很无聊耶!”
“拜托!”倪柔柔把她妹妹推进了试衣间,然后把自己手上的银色礼服交到她的手上。“试一下不会少块肉,让我瞧瞧!”
心不甘情不愿的倪暖暖只好月兑下自己身上的T恤、牛仔裤,换上这件真的是抢眼的银色礼服,它武样不但大方简单且显得高雅,等她穿著它面对镜子时,她才发现她真的好美、好亮丽。
倪柔柔拉开试衣间的布幔,当她看到妹妹的模样时,她只能用惊为天人来形容她当时的感受。
“暖暖……”
“你满意了吗?”
“如果余烈看到……”
“倪柔柔!”倪暖暖突然暴怒的喝道:“你提他做什么?我跟你讲过了N次我们分手了,你没听进耳朵里吗?”
“暖暖,很可惜耶!”
“一点也不可惜。”说完她拉上布幔,快手快脚的月兑去礼服,然后换回自己原本穿的衣物,莫名的,她突然恨透了这些所谓的婚纱礼服,也不高兴姐姐要再婚。
倪柔柔站在试衣间外叹气。好事总是多磨,明明是一对璧人,现在却弄到像是仇人。
一会倪暖暖走出试衣间,她的脸很臭,一副不想再和她姐姐多说一句的表情。
“暖暖,爱恨通常仅有一线之隔。”
“不要跟我说大道理!”
“我一直认为问题是在你。”
“倪柔柔……”倪暖暖警告的说:“如果你再说这种话,我连你的婚礼都不会去参加。”
“低一下头不会死人的。”
“你要我向余烈低头?!”
“如果你爱他。”
“但我不爱他!”
“如果你不爱他,你的反应就不会这么的激烈。”倪柔柔一副过来人的口吻。“今天我为什么可以和你姐夫复合,一来是因为他肯低头、愿意改掉自己的花心习惯,二来……因为我还爱他。”
“你的心软,我的心可不软!”
“好!你悍、你厉害、你高傲,你以为你可以永远吃定余烈,但这样你真的会快乐、真的会得到幸福吗?”倪柔柔沉重道:“不是每一对分了手情侣或夫妻都可以像我和你姐夫这么的幸运,有人分了之后就是永远的分了。”
“那就永远分了啊!”
“暖暖,那痛苦……”
“我不知道你是想告诉我什么,但是我都不在乎!”在目睹余烈和姚翎出双入对后,倪暖暖现在什么部排斥听,“倪柔柔,你只要保证你自己幸福、快乐就好,至于我……”我很满意目前的一切。”
“你满意?!表才信!”
没有想到姐姐居然发了帖子给余烈,所以当她在喜宴上看到他出现时,她差一点被自己的礼服绊倒。
幸好喜宴是采自助式的,所以即使她消失,相信也不会有人注意,拿好自己的银色小包包,她决定借上洗手间这个理由闪人,她无法再和余烈有任何的接触,她真的会受不了。
但是余烈似乎知道她的企图,他在收礼处,拦住她的去路。
“这可是你姐姐的婚礼。”他揶揄她。
“又不是第一次,第一次我已经从头参与到尾,所以这次,有没有待到最后不重要。”她也有她的说法。
“这么不想看到我?!”
“别自抬身价,你没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那么留下来!”余烈冷冷的说。
“姚翎呢?没跟你一起来?”
“那个高中老师呢?在哪里?”
“余烈,你是来参加我姐姐的婚礼,还是来看我的新男友?”她逮到机会消遣他。“温仲奇很忙,他今天刚好和学生有约,因为他是个学生至上的好老师,所以婚礼他无法来。”
“还真是一个好老师。”余烈微讽道。
“姚翎呢?”她“礼尚往来”的问。
“她去巴黎了。”
“你怎么不跟去呢?”倪暖暖讽刺他。
“她是去挑衣服,我跟去没意思,她也知道我忙,所以她找了朋友一起去。”余烈是在赞姚翎识大体。
“反正只要你肯付帐就好!”倪暖暖的笑容充满恶意。
“我当然乐于付,只要她买得开心。”
曾经她也听过相同的话,也是从余烈口中说出的,因为他忙,所以他给了她一张他的副卡,随便她刷,但是她并没有刷过多少,一来她不是那种挥金如土的女人,二来她不要给他败金女的印象,在她向他提出分手时,她就把卡还他了,这会显然有人用他的副卡用到很爽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