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你的事。”倪暖暖自卫的说。
“你以为他可以忍耐多久?”姚翎又一脸邪恶的问著她。“没有一个男人是圣人。”
倪暖暖不屑回答。
“我会赢的。”姚翎向她下战书。
“先恭喜你。”倪暖暖讽刺的说。
“余烈或许还会被你迷惑一阵子,但最终他会选择我。”姚翎起身。“只要是正常男人都会要一个百依百顺的女人。”
倪暖暖已想好了新的角色,但是她显得有些意兴阑珊,姚翎给她的影响不能说没有,还有一点让她顾忌的,如果不成的话,她和余烈会走向何种结果?连点头之交都做不了吗?
余烈这几天没有主动联络倪暖暖,一来是手伤,二来是研发成果有了突破,他和几个来自日本和韩国的教授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泡在实验室里,连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抽不出来。
但倪暖暖倩影始终不曾从他脑中消失,他总会突如其来的就想到她,想到她的慧黠、难搞、笑容,还有她那些莫名其妙的点子,这回她总不会叫他扮杀手或是神父吧?!
怕碰触到余烈的手伤,所以一进办公室,倪暖暖就选择坐在他的另一侧。
“你什么时候拆线?”她看著他问。
“后天。”
“要人陪你吗?”
“暖暖,这种小事不需要人陪吧?但如果你想见我,你想黏著我……”他打趣。
“我已经想好了。”倪暖暖打断他,不过说得没有劲。
“我不会昏倒的。”他平静道。
“余烈,你真的愿意再玩,你还没有被我烦死吗?”倪暖暖有些良心难安的问:“其他女人绝不敢这么对你,你明明不必……”.
“暖暖,干其他女人什么事?”轮到余烈不客气的打断她,他的手拨弄著她的发丝,他爱极了她的长发,希望她一辈子都不要剪掉。
“你可以有个对你百依百顺的女人。”
“我对那种女人没有兴趣。”
“那种女人什么都会依你,你可以为所欲为。”
“我不想为所欲为。”他笑。
“你有被虐狂吗?”
“不!我只是不想要无趣的女人。”他的手指轻轻的捻揉著她的耳垂。“你有趣多了。”
“真的?是你自找的哦!”她的罪恶感立即消失无踪,不能怪她,她早已给了他生路。
“你想我怎样?”他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我要你当家庭主夫。”她咧嘴一笑。
“家庭主夫?”
“你要收拾家里、洗衣服、买菜、弄三餐。”
“我不会烹饪。”他马上一脸的排斥。“我连蛋都不会煎,再说买菜……我当然去过超市,可是传统市场我没踏进过,至于洗衣服,我不会放洗衣粉的量,暖暖,我有欧巴桑帮我打理一切。”
“所以这很有趣、新鲜。”倪暖暖雀跃道。
“这是整人!”他不爽的说。
“余烈,其实在你扮演这些角色时,难道你都没有从中得到任何的乐趣吗?”倪暖暖微笑的看著他。“这也是一种崭新的体验。”
余烈由鼻子一哼。
“现在流行新好男人。”她对他眨眨眼。
“男人只要努力赚钱就可以。”
“不!钱不是一切。”
“暖暖,我来扮神父怎样?”余烈自己建议。“我可以对你传道,把你引导人正确的方向,你可以当自己是失足的女人,需要一个神父的拯救。”
“或许下次吧!但是这一次依我。”倪暖暖很坚持。
“你还要我打扫家里?”他翻翻白眼。“你家还是我家?讲清楚。”
“你家有一、两百坪,而我家只有三十坪,我是个有良心的人,所以打扫我家吧!”
“暖暖,如果你缺的是台佣,我可以帮你请一个。”他大方的说:“钱我来付,保证你家每天窗明几净,有热腾腾的三餐。”
“我不要台佣。”她摇头。
“你是要我当你的台佣?”他瞪著她。
“余烈,收拾家里、洗衣服、买菜、弄三餐都是很基本的事,几乎大半的女人结了婚都得这么做,那今天换成了男人来做有这么可怕吗?”她在理字上绝对站得住脚。
“但女人本来就该操持家务。”
“男女平等了。”她下巴一抬。
“暖暖,哪天你不会叫我生小孩吧?”余烈有点无法忍受的说:“男人有男人该做的事,女人有女人的本分,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
“不!时代不一样了。”她嘟著嘴,嘲笑著他的沙文主义。“既然女人都可以赚钱养家、出来选总统了,那为什么这些琐碎的事还一定得由女人来做呢?你们男人也可以。”
“所以我要……学会烹饪、持家?”他一脸的厌恶。
“至少要会煮四菜一汤。”她并不严格的说。
“暖暖,那你会吗?”他故作严厉的问。
“我会弄羊肉炉。”她得意的回道。
“还有呢?”
“姜母鸭、烧酒鸡、麻辣锅……”
“其他的呢?”余烈插进话。“我们不可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只吃这四样东西。”
“所以你要学啊!”倪暖暖拍了拍他的脑袋。“这对你只有好没有坏啊,我不会害你的。余烈,相信我,有天你会感谢我的。”
“暖暖,真有你的。”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吻她还是该狠下心掐死她。
“佩服我了吧!”
看到姚翎走入自己的办公室,余烈马上把正在看的食谱收进抽屉里,并且以一副备战姿态的看著她。这会他是说什么都不会再让她坐上自己的大腿,更不会让她碰触到他的身体。
但今天的姚翎和以前的打扮有些不同,她穿著一件素色而且高领的针织衫、一条同色的长裤,而且只是薄施脂粉,唇上的口红也是淡色系的,看起来很有良家妇女的味道。
余烈有些讶异,这女人是怎么了?
姚翎今天的姿态既不撩人也不性感,她用眼神问了下余烈,然后不等他回答就一坐在余烈办公桌前为访客而设的椅子。
“我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她开门见山的说。
余烈仍不语,态度友善但眼神冷淡。
“我和倪暖暖见过面。”
“姚翎,你……”余烈生气的瞪著她。
“只是女人与女人之间的谈话。”
“你根本没理由去找她。”
但是她只是拿出一支录音笔,将她当时与倪暖暖的谈话放了部分出来给他听,然后耸耸肩,一副她没有夸大、做假的样子。
余烈听了之后没有什么表示。
“我问她爱不爱你,她不回答。”姚翎一脸平静的说,好似她对倪暖暖没有任何敌意。
“她是不必回答。”
“她还说不想拖住你或是拴牢你。”
“我听到了。”
“她和你分手了,是你又回头去找她。”
“说些我不知道的好吗?”余烈有些不耐烦了。
“她只把你当朋友。”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
“她还告诉我你有成家的意思,但是她没有兴趣当黄脸婆,她似乎对她的事业比较热中。”
余烈只是冷冷的掀起一个嘲讽的笑容。
“余烈,我不去评论倪暖暖和你的关系或是她的想法,但是我认为我比她会更适合你一些。”这会的姚翎表现得很有气质。
“姚翎,谢谢你对我的欣赏,但是……”
“我知道你还是要倪暖暖,我更知道你仍是在努力,你甚至还挨了一刀。”她挥挥手的打断他之后说:“可是你的付出到底有没有意义?”
“我就是愿意试。”
“很感人,但倪暖暖真的在乎吗?”
余烈不语。他不会让姚翎看进他的内心里,他懂暖暖,她绝不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