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CK!”余烈月兑口而出。
“不要在我面前讲脏话。”她警告他。
“却可以在你面前扮牛郎?”
“你可以演高级一些的。”
“狗屎!牛郎就是牛郎,哪分什么高级、低级。”他狠狠的瞪著她。
“妓女不是有分高级妓女和廉价妓女的吗?”她反驳他。“任何行业都可以做出格调和品味,你懂吗?”
“羊肉炉可以在路边、骑楼下卖,但是也可以把一家店装演得舒舒服服、高高雅雅的来卖羊肉炉,这样上门的客人也不一样,你懂吗?”她头头是道的说。
他当然懂,而且如果他要复合他就不能落跑,他要这个女人,他会不计牺牲一切的挽回他的心,牛郎就牛郎吧!
“我答应你。”他豁了出去。
“余烈……”她意外又惊喜。
“但总不是扮一辈子牛郎吧?”他要先问清楚。
“当然不是!”她马上让他安心的安抚道:“只要我们都腻了。”
“是你腻了吧?”他嘲讽的说。
“那时我们再换别的。”她粲笑。
“我也可以对你提出这种要求吗?”他开始反攻。“这种游戏我也会玩。”
“余烈……”她先是摇摇头,然后微笑的看著他。“要求复合的人是你,所以你得吃点亏,我一再说我不勉强你,如果你有一丁点不愿,你随时可以抽身的。”
余烈这会只能恼怒的看著她,他捏紧拳头,紧抿著嘴。如果他不是这么在乎她,他会掉头走人。
“余烈,看你好像很挣扎的样子。”她“同情”他的一叹。“我看算了!”
“不能算!”他的话从齿缝中进出。
“我不要你觉得我在强人所难。”
“不!我‘心甘情愿’!”
倪暖暖心中窃笑,如果余烈是心甘情愿的,那么他就真的可以去干牛郎,以他的酷劲、浓浓男人味,他会受到所有女性的欢迎,她确信!他一定会成为最红牌的牛郎。
“那我们星期日见了。”她期待的和他约定了时间。“我不想让你不方便。”
“暖暖,你知不知道玩火的人通常有什么下场?”余烈不忘恐吓一下她。
“我只知道玩火自焚这句成语。”
“很好,记住这一句话!”
“余烈,不要威胁我。”她嘟著嘴看他。
“种什么因就会得什么果。”
“不要逼我改变心意。”
“我不要你改变心意,但我要叫你自食恶果。”余烈下了战帖。
“给我找个牛郎来。”余烈对助理发出命令。
汪安迪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幸好他年轻、健康状况还不错,不然这会他可能会被吓得中风。
“总裁……”他支吾其词。“可能我……听错……”
“给我找个牛郎!”余烈重复。
“你是说男性公关?”
“就是!”
汪安迪已经转了身,可是他又转了回来。他必须问清楚,他们的实验室从不研究“活体”,找牛郎是要做什么?想要研发出新的壮阳药,还是有什么有益女性的药品?
“总裁,我可以再问清楚一些吗?”汪安迪一副谨慎的表情。“事实上,我并不认识什么牛郎。”
“我知道,但你想办法给我找一个来。”
“找牛郎的目的是?”汪安迪小心的问。
“我要一个‘学习’的对象。”余烈冷漠的说。
“学习?”
“我得学著当牛郎!”他吼出。
“你?!总裁,你要学当牛郎……”汪安迪想笑又不敢笑出来。
“不可以?”余烈恼羞成怒的反问。
“但是……”汪安迪忍耐得脸都有些抽筋了。
“如果你发誓不传出去,我就告诉你原因。”
“我发誓!”汪安迪以身家性命保证。
余烈实在是很呕,所以他对助理说出倪暖暖的提议,当然还有他自己的千万个不愿意,但是他很意外,汪安迪居然没有大吃一惊,反而显得有些兴奋。
“安迪,你的表情令我有点不爽哦!”余烈偏著头说:“你给我解释清楚。”
“我觉得……很刺激、很好玩!”汪安迪老实的承认。“不知道我以后的女朋友会不会这么要求我?”他去年失恋后,就一直没有再找到合适的女人,上一段无疾而终的恋情让他渴望下一个女友是个懂得制造生活情趣的人,这样两人才走得长久。
“安迪?!”轮到余烈傻眼。
“这是情趣,你应该欣慰倪小姐是有想像力、懂得寻找生活乐趣的女人。”汪安迪夸赞。“很多女人是没有一点变化的老古板。”就像他前女友。
“你是意有所指吗?”余烈冷问。
“总裁,我不是说你。”他喊冤。
“你居然喜欢我像猴子一样被耍!”
“总裁,倪小姐不是在耍你,她……我想她是真的想和你重新再来。”汪安迪有他的看法。
“那她就不该整我。”
“我不认为这叫整,如果你们复合之后生活方式又跟以前一样,那么你们还会再分手,情况会跟以前一样糟──不!”汪安迪大胆直言。“会更糟。”
“我看起来会像牛郎吗?”安迪的话是没有错,可是他一个堂堂生化科技公司的总裁,居然要他扮牛郎,叫他的男子气概和男人自尊往哪里搁,如果一不小心又传了出去
“没有人天生是牛郎。”汪安迪微笑的回一句。
“所以我可以扮演得像是牛郎?”
“我会替你找一个资深、专业的牛郎。”
余烈瞪著他。他突然发现他身边的人都令他有跌破眼镜的想法或行径,真的是他太一板一眼,还是倪暖暖、汪安迪真的脑筋比较活、比较可以接受奇奇怪怪的东西。
“安迪,我只要大略知道他们怎么打扮、怎么去讨好女人就可以,我可不是要拜师学艺,你给我搞清楚了。”余烈强调。
“那些迷倒女人的技巧呢?”
“不需要,我和倪暖暖床上的事我可以搞定,我只是想知道他们怎么去赢女人的芳心,可以让她们失去理智的在他们身上撒钱,甚至搞得自己身败名裂,‘夫离子散’都无所谓。”
“总裁,其实这跟男人迷上那些特种营业女人的心态差不多啊!汪安迪觉得这没什么。
“差不多吗?”
“男人、女人,我想要的、在乎的差不多,都是要用心,当然……行头也很重要,我想总裁你需要添些行头。”汪安迪立刻瞧著上司的体格。
“汪安迪……”余烈不耐的唤了声。
“你需要皮夹克、皮裤、墨镜……”汪安迪置若罔闻的继续说。
“我可以马上开除你。”余烈打断他的话。“你或许可以转换跑道去干真的牛郎,看你挺有兴趣的。”
“总裁。”汪安迪收敛了些。“如果你开除了我,谁去帮你找牛郎?你也就没有实习的对象,那你要怎么跟倪小姐交代?”
“我可以把你降职。”余烈发狠地说。
“总裁,这样太残忍了,你减减我的薪水也就算了,不要降我的职。”汪安迪求饶。
“快给我去找,不要再耍嘴皮子,一些相关的事,你都要给我办妥。”余烈把事全交给他。
“我知道了。”
“听说牛郎也可以当得很有格调,你最好给我找对人。”余烈再次吩咐。“我不在乎花钱,但你别把我弄得不伦不类。”
“总裁,没想到你对倪小姐用情这么深。”汪安迪有点感动的说。
“我上辈子欠她的。”余烈自嘲。
“不!你只是比你自己所想的还爱她。”
“快滚!”他不想对任何人揭露或分享他内心最深处的情感,他深爱谁是他自己的事。“去给我找一个好牛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