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伟辰怎么办?"他实际的问。
"我和他只是朋友。"
"得了吧,他绝不会是你的什么朋友,他能照顾你的,不管是山珍海味,还是锦衣玉食,你何苦再唱什么歌?"他不懂她为什么会这么顽固?
"我不靠他。"殷媛瘖哑的说。
"殷媛,你真是块顽石。"
"我靠我自己!"
"何苦呢?"
"这样我可以活得自在,反而轻松、没有包袱。"
苏启伦这下哪还有理由可以拒绝她?他爱的就是她这一份执著与自重,他和她今生无缘做夫妻、做情人,但或许真可以有别种关系,一种更永恒、真挚的感情。
"好,我们再合作!"他被她说服了。
殷媛破啼为笑。"对了,我们得多接些餐厅,我……我还欠贺伟辰一条钻石项练。"
"吴美娜应该会还钱的。"那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还,而贺伟辰又不知道哪天会记起那条钻石项练。"
"苏启伦,如果可以,我不要欠他。"
梅小铃将护照及签证交给贺伟辰,并且把行程简单的告知他。
"下星期一和德国厂商在汉堡开会。"
贺伟辰只是聆听。
"星期三在瑞士参观他们的工厂。"梅小铃看著手上的行程表。"星期四则到英国的伯明罕看……"
"我哪天回台湾?"
"回到台湾是下下星期三的事。"
"我是这星期六出发?"
"是的,早上九点的飞机。"
"所以这一趟出门要十二天。"
梅小铃看著贺伟辰。"如果总裁是担心自己的身体状况,此行我有帮你安排一个医生随行,至於飞行时间中,在头等舱里……"
"现在赶办赴欧的签证来得及吗?"贺伟辰打断她的话。
"总裁是指……殷小姐的签证?"悔小铃不笨。
"来得及吗?"他再问。
"来不及。"
贺伟辰没再接腔,他只是突然萌生想带她去欧洲开会、参观的念头。他不记得他们一起去过哪些国家玩,但他相信他一定有带她出过国。
"Miss梅,我每次出国应该都是你帮我办的手续吧?"
"都是我办的。"梅小铃恭敬道。
"我有带殷媛出国过吧?"
"当然有。"
"我和她去过哪里?"说来好笑,他和殷媛去过的国家居然要他的秘书来提醒。
"澳洲、日本、夏威夷。"
"只有这样?"
"你们才热恋一年,一年之内跑了三个国家……"梅小铃的眼中有些妒意。"总裁,你日理万机,这些假期都是好不容易排出来的。"
"殷媛很开心?"
"我想出国旅游没有人会不开心。"梅小铃的眼底有落寞,如果不是她和他去这些地方玩,她会开心死。
"我不在台湾的期间,"贺伟辰交代她。"你每天都要帮我送些东西给殷媛。"
"总裁是要送……"
"花啊、蛋塔之类,只要是她喜欢的东西。"
"我了解了。"
"要她每天都能想我。"
"她会的。"梅小铃漫应。
"再去珠宝店挑样东西,但是要留到我回来那一天,我自己亲自送给她。"
"你这趟行程中有到瑞士,为什么不在瑞士买?"
"怕万一没时间。"
"我挑的东西不知道合不合你或殷小姐的意。"
"我相信你的眼光。"
"价钱呢?"
"随便你,Miss梅,我以前没有要你替我挑过珠宝送她吗?"
"有!在你们协议要分手时,你有要我挑一份贵重些的礼物。"梅小铃据实以告。
"你挑了什么?"贺伟辰尖锐的问。为什么殷媛没有提起这事?然后他想到上次她的支支吾吾,想必和这份贵重的礼物有点关系,她有事瞒他。
"一条钻石项练。"
"那条钻石项练市价多少?"
"四百五十万。"
"四百五十万……"贺伟辰露出要笑不笑的表情。
"你当时并没有说贵。"
"不是钱的问题,那条钻石项练后来呢?"
"我不清楚。"
"我没跟你提过?"
"没多久你就发生坠崖的事了。"梅小铃小心的回答。不知道他是真的忘了还是存心试探,再加上车子煞车失灵事件,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或是记起多少,都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而你也没再见过那条钻石项练?"
"没有。"
第七章
贺伟辰约殷媛在一家吃台式的清粥小店吃消夜,顺便告诉她他要出国的消息。
"我也要告诉你一件事。"殷媛的心情是愉悦的。"苏启伦又答应和我合夥了。"
"你很开心嘛!"
"我又要唱歌了!"她当然开心。
"所以你一点也不在乎我要出国十二天,只在意你又可以和苏启伦一起唱歌、合作?"贺伟辰很不是滋味的说。这个女人到底搞不搞得懂什么事比较重要?苏启伦对她的重要性胜过他?还有,她到底有多少事瞒著他?
"你又不是不回来了。"殷媛瞄了他一眼。
"我很有可能会碰上空难。"贺伟辰故意说。
"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聊!"
"或许我搭的飞机会遭恐怖份子挟持。"贺伟辰的心中有种难以形容的不耐烦及焦躁,一来他不想出国这么久,二来殷媛的态度令他很难安下心,她的若即若离叫他不知该怎么对她,口口声声他们只做朋友,可是他要她啊!他要她的心、她的人,她的一切,但她不允,他只能乾哈在心里,他已经濒临快要失控的境界。
"你是要去欧洲,又不是要去美国。"
"去欧洲就不会碰上恐怖份子?"他跟她抬贡。
"贺伟辰,你这么想碰上恐怖份子吗?"殷媛不知道他干么一副坏脾气、难伺候的模样。
"我一点也不想碰上他们。"
"那你干么一直提他们?"
"因为你让我很生气。"放下筷子,贺伟辰一口稀饭也吃不下去了,他为什么要让这个女人如此的折磨他的心呢?
"那稀饭也别吃了,我们各自回家。"殷媛亦放下筷子,她也不是多想吃这一顿。
"你跟我使什么性子?"
"是你先找我麻烦。"
"你根本一点也不在乎我。"
"我要怎么表示在乎?!"
"你可以祝我……一切顺利。"
"一切顺利。"她被动的说。
"你可以命令我,在这未来的十二天里要天天想你。"他难掩愤怒的提示她。
"我为什么要这么命令你?"殷媛无法苟同他的话。"你会想就是会想,不会想就不会想,我为什么要强迫你?贺伟辰,在你的印象中,我是那么无聊、不可理喻、莫名其妙的女人吗?"
"那我命令你,"他粗暴的说。"我命令你要天天想我。"
"贺伟辰,你真的很无聊。"
"做不到吗?"
"你只是去十二天,不是十二个月、不是十二年!"他怎会变得婆婆妈妈的?
"我就是要你时时刻刻想我。"
"抱歉,你无法控制我的心。"
"殷媛,你是在报复我吗?"贺伟辰只能这么告诉自己。"在我坠崖前可能对你非常不好,你现在便找机会讨回公道。"
"拜托,奇怪的人是你,在你坠崖之前,你对我并没有这么在意、关切,你那时只在乎我能不能在床上取悦你。"她语气带有不谅解。
"所以你现在一点也不想在床上取悦我。"
"我们现在是朋友。"
"你不和朋友上床?"
"贺伟辰,我介绍一个愿意和你上床,并绝对会让你予取予求的女人好不好?"她掀起一抹假假的笑。
"我不需要你帮我拉皮条。"
"颜思思。"殷媛仍自顾自的说。
"你为什么提到她?"贺伟辰警觉到不对劲。"她有找过你?她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