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先告诉你和安烈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给你支票?”沙薇一定要问个一清二楚。
“我是他的初恋情人。”杨咏芸没有避谈。“至于支票
“够了,他为什么给你支票已经不重要。”沙薇的心像是被人狠狠的鞭打过一般,她已经痛得不知道该怎么喊出来,原来安然和十几年前的那个女友还有联络,还有金钱往来。
“那你是……”杨咏芸很想知道。
“我是谁就更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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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烈并没有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到,虽然这有些不寻常,但他相信沙薇一定有合理的解释。
大包、小包的行李放在玄关处,而沙薇正从她的房间走出来,她的手上还拖着一个大皮箱,看到他进门,她开始交代。
“便当放在餐桌上,那盒子是可以直接微波加热的,如果你不想吃冷便当的话。”
他冷静的看着她问:“你在做什么?”
“我要走了!”她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目光没有一丝犹豫或愧疚。
“你的目的地是哪里?”安烈仍不动如山的问。
“你忘了我是有家的?”讨厌他的不动声色,她狠狠挖苦。“我父母的家。”
“你为什么突然想回去了?”
“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但是为什么?”
沙薇刁钻的回答,“不为什么!”
“所以你是想住就住,想走就走,沙薇,你把我这当什么地方?”安烈的表情不一样了,在他的脸上已可看到怒火,虽然之前吵架时他曾叫她回去,要她离开,可现在她真要离去了,他又觉得很难忍受,她为什么要走?
“安烈,你一直希望我走的,不是吗?”她翻着旧帐。“从我硬跟着你回来那天开始。”
“但你并没有走,我们还结了婚。”他提醒她,怕她忘记了。
“可是明明情况是你不甘我不愿的!”
“我没有不甘。”
“没有吗?”沙薇一哼。“是你那什么莫名其妙的心理在作祟,认为我需要帮助,以为我们结婚就可以解救我,其实我根本不需你伸出这样的援手。”
安烈深深叹了一口气,杨咏芸的悔不当初令他感受良多,人为什么一定要吃足苦头之后才知晓自己曾拥有多少,这个沙薇……他甚至给了她法律上的保障。
“沙薇,给个理由。”他按捺下怒气,他相信一定有什么事,否则她不会离开,曾经她是那么死皮赖脸的非住下不可。
“不需要什么理由。”
“你真是要搬回你家?”
“不然你以为我是要去和哪个男人同居?”
“那我们的婚姻关系呢?”安烈说到重点。
“离婚好了!”
“你想离婚?”他闷闷的说,这应该才是沙薇真正的目的,现在的她已窜红,自然不想要一纸结婚证书来限制她、牵绊她,这他可以理解,只是她会不会太现实了些?
“你不想吗?”她反问。
“如果我说不想呢?”
“那我会说你在骗人,”她很不友善的冷眼看他。“你比我更想重获自由。”
“谁告诉你的?”他并不想离婚,他已经习惯了她,甚至习惯了她准备的便当,其实吃什么并不是最重要的,哪怕是她给他一碗泡面,他也会笑笑的吃下去,只因她是他的老婆!他没想到原来自己还有心,这颗心正深深的悸动,是她让他的心重新活了过来,他不能就这样让她走。
“我自己不会看吗?”沙薇不想被当成白痴或是什么绊脚石。
“如果我不同意离婚呢?”
“那就分居。”
“如果我也不答应分居呢?”
“那你去登警告逃妻的事好了!”
“所以你是非走不可?”
“安烈,你是希望我走的,何必再伪装呢?”不去提他那个初恋情人,不去提自己在他的心目中根本没有什么意义,她要给自己留一点面子。“你讨厌我迟归,讨厌我去拍什么偶像剧,把我的走红当笑话!”
安烈一时无法反驳,因为她所说的部分是事实。
“或许我从一开始赖上你就是个笑话了!”沙薇嘲笑起自己。“我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那么厚脸皮,我是向天借了胆吗?”
“沙薇,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不相信她会突然有这么大的改变。
“没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反正我要走了,如果你要寄离婚协议书给我,地址就在房间的梳妆台上。”她清楚的交代。
安烈突然上前扣住了她的手腕,强迫她直视他的目光。“如果我不再于涉你什么时候回来,不再管你去拍什么不人流的偶像剧,你是不是就会留下来?”
如果没有看到他和初恋情人过马路的那一幕,如果不知道他给她钱的事,那么她或许可以傻傻的过日子,愿意被他管、被他约束,愿意住下来当他的妻子,可是……
“让我走吧!”沙薇心平气和的说。
“你很令我失望。”他甩掉她的手。
“至少我没有背着你偷情!”她月兑口而出。
“你是什么意思?!”安然整个人一震。
“我是说至少我们没有感情上的纠纷或是瓜葛。”沙薇牵强的硬转过话。
“你要知道你这一离开,要再回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他要她知道严重性。
“我这一离开,你以为我还会回来?”
“沙薇!你最好考虑清楚了!”他向她咆哮。“因为我不想也不会再被你耍着玩!”
“被耍的人是我!”她也咆哮回去。
“你在扯什么?”安烈一头雾水。
“反正都结束了,安烈。”沙薇拿起了她的东西。“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不会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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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康被深夜的电铃声给吵醒,他不知道有谁会这么的不识趣,三更半夜按人电铃,最好是有十万火急的事,不然他会扁人的。
结果来的人竟是他最意想不到的沙铃,看到她就站在他的面前,他说不出一句话。
“我才播完深夜的新闻。”她幽幽的开口。
“我知道,我是看完你播的新闻才睡的。”骆康让她进屋子。
“没有……其他的人吧?”
“你要不要去我的房间检查一下?”他幽默的提醒,“床底也可以看一看。”
来这里需要很大的勇气,必须付出很大的代价,不过她考虑清楚了,也把后果都想过一遍,所以没有什么好再三心两意。
“你房间在哪里?”她轻轻的问。
“沙铃,我哪是开玩笑的!”
“但我不是来开玩笑的。”沙铃月兑去了薄风衣,里面是端庄的衬衫、窄裙,很专业的主播穿着,但是剥去了这层外衣之后,她也不过是一个普通平凡的女人。
骆康其实猜得出她的用心和她来这的目的,她绝不会莫名其妙的三更半夜出现,她一定作了抉择。
“你和你妹妹谈过了?”
“谈过了。”
“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
“你很清楚我是什么样的男人了?”
“清楚了。”
“那你还来?!”他必须再给她一次回头的机会,现在要反悔还不迟,她还可以全身而退,毫发无损的离开,一旦留了下来,她的心可要禁得起折磨或是无情的伤害。
“骆康……我必须来。”她的声音又细又碎。
“没有什么必须的事!”他捏着她的下巴,要她把他看清楚。“你应该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
“我的心要我来。”
“别听你的心说什么,听听你的理智是怎么告诉你的!”骆康生气的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