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你忘了啊?德国每年例行的电子展,要展五天,还有荷兰那边有个大广的合约正等你过去做最后的敲定。”柯奇峰提醒。
“随便派个人去……”苗道健这会哪里也不想去,他只想每天看得到金宜葆、模得到她、感受得到她的存在。
“总裁,三亿欧元的合约,而且还有一些每年例行的公事,如果你不去……”柯奇峰摊摊手。
“我非去不可?”苗道健皱着眉头。
“一个星期而已,很快就过去了。”柯奇峰一副了解的表情,事实上他非常看好也祝福苗道健和金宜葆这一对璧人。
苗道健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度日如年”,对他而言,每天工作十六小时都赚不够,但现在不同,若是他出发去德国,那她这一个月的期限也差不多到期,如果回来看不到金宜葆,他不知道…
“总裁,你也可以叫金宜葆一起办签证啊!虽然她可能会很无聊,因为没有女人会对电子展感兴趣,加上她应该不会讲德语……”柯奇峰什么都想到了。“但是只要你在她身边,我想她应该不会介意,或者是她得忍耐一下。”
苗道健看着柯奇峰,眼光有些严厉。“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和大家一样啊!”
苗道健轻描淡写的问:“传得很离谱吗?”
“还好啦!”
“怎么叫‘还好’?”
“说你们同居在一起。”
“还有呢?”
“你养她。”
“只这样?”
“她可以从此过好日子了。”
苗道健听完只是扬了扬眉,至少还不是多不堪入耳或是攻击性强的侮辱,没有把金宜葆讲得太拜金。
“总裁,我可以问一下吗?”伴君如伴虎,所以柯奇峰还是小心一些。
“你想问什么?”苗道健面无表情。
“事情是怎么演变的?”
既然那张五百万的支票是由柯奇峰送到金宜葆的父母手中,而他又是自己的特助,所以苗道健没有掩饰的把他和金宜葆之间一个月的协定简单的说了下,也可以听听柯奇峰的看法。
“所以你们只是暂时在一起?”柯奇峰很惊讶,他以为他们已经很相爱了说。
苗道健自然不希望只是“暂时”,但是金宜葆似乎每天都在数馒头般的过日子,即使是在他的床上、他的怀中,她还是始终坚持时间一到就要拍拍走人的潇洒,令他气结又不知如何解决。
“目前是如此。”苗道健把椅子转了个方向,不去看柯奇峰。
“那时间到了之后呢?”
“我还投有想到。”苗道健看向窗外蓝蓝的天,不知道金宜葆此时在做什么,早上出们前她还在睡,八成是被他累坏了,很奇妙的,和她完之后,他总觉得更加精力旺盛,有种满足、人生无憾的喜悦,但她却往往睡得很沉、很甜,像是被他榨干了全身的精力,而她的睡姿……他常常在想,他每天是怎么走出卧室的,怎么有办法离开她到公司来。
“她会离开?”柯奇峰低低的问。
“我不会准她离开。”苗道健想也不想的说,这会他想拿起电话拨给她,想问问她中午想不想和他吃顿饭,他可以为了她跷下午的班。
“所以你是爱她的?”
“爱?!我要她!”
“只是‘要’吗?”柯奇峰不能置信的盯着他。“如果只是一种需要、一种性,那么有太多的女人可以满足你了。”
“不!我就要金宜葆。”
“她有这么特别?”柯奇峰不敢开金宜葆玩笑,但是她真有这么“行”吗?可以把像苗遭健这样的男人收服得如此服服帖帖、如此的心甘情愿,真是不容易啊!
“柯奇峰,我自己知道就好。”苗道健看了他的特助一眼。“我去德国。”
“那金宜葆……”-
“她留在台湾。”
“你……确定?”
“把一星期的行程尽量的缩短,如果能控制在四、五天之内最好!”苗道健要求道。
“但光是来回搭飞机就要扣去两天——”
“你看着办,反正我要快去快回!”
“是的,总裁。”
***
苗道健进门时,金宜葆正在看一片DvD,由俊男美女安东尼奥班达拉斯和安吉莉娜裘莉主演的“枕边陷阱”,讲一个古巴的咖啡商邮购了一个美国新娘,然后开始一连串的纠缠和曲折的发展,当男主角发现他所爱的女人竟只是类似金光党的骗徒,只是想要他的钱时,他不知如何反应,因为他已爱上了她,已不能没有她,但问题是他能怎么做呢?
金宜葆之所以看得入迷是因为她想知道最后的结局,她要知道女主角到底有没有被处死,这个“爱情”故事要怎么结尾,男主角是终于清醒过来了呢?还是执迷不悟下去?
没有等到任何拥抱或一个笑脸。苗道健觉得自己好像是隐形人般,他从冰箱拿了罐冰啤酒,然后施施然的走到沙发上坐下,本来是想陪她一起看,但是不知头不知尾的,实在叫他看不下去。
“我回来了。”苗道健提醒道。
“哦!”金宜葆的眼睛还是看着电视。
“你吃了吗?”
她连看都没看他一下的回答,“我不饿。”
“你是不是也该问一下我吃了没?”
她应付问:“你吃了吗?”
“你真的在乎?”
“不在乎。”她答得干脆。
苗道健不是有意如此粗鲁、蛮横,但是他从桌面上拿起了遥控器就把电视给关上了。
“苗道健……”
“你有的是时间可以看。”
“但现在最精彩。”
“信不信我把电视给砸了!”苗道健不喜欢这种不被重视的感觉,他一整天都惦记着她,心想要怎么跟她说他得出外一趟的事,但是她却一副无视于他的冷漠状。
“苗道健,你要怎样嘛?”金宜葆也很不爽。“我也问了你是不是吃过了,而你一向都不在家里吃,所以你希望我虚伪到什么程度?我不知道你今天会早回家,你没说,我难道不能做我想做的事?”
“你一个人时可以做你自己想做的事,但是当我回到家时,你是不是该以我为主,毕竟……我付了一大笔的钱。”他不是有童要唤醒她这个事实,但是她表现得太目中无人。
“好!现在你想上床了吗?”她一副自己拿了钱就会让他值回票价的冷酷状。“我奉陪啊!”
他亦冷冷的道:“我现在不想上床!”
“那你想干什么?”
“想要你专心听我说几句话。”
金宜葆没表现出惭愧的表情,但是这会她是真的有些不好意思,的确!他花了一大笔的钱,而她却连最起码的“招呼”也没给他。
“我在听了。”她比较驯服的表情。
“我下星期要去德国一趟。”
“多久?”
“五天到一个星期。”
此时闪进金宜葆脑中的念头是一个月的期限差不多到了,面他出外的这一星期是要扣掉呢,还是时间照算?他从德国回来时,他们就可以一拍两散。
“你想说什么呢?”金宜葆一副由他决定的表情。“是要延长时间,还是提早结束我们的关系,因为付了钱的人是你,我没有资格说什么话,你怎么说,我就怎么配合你。”
“你会想和我一起出外吗?有个电子展……”
“我不想。”
“我在看展览或是和人谈事情时,你可以去逛的国的一些名胜,我可以找个专门的导游陪你。”金宜葆愈是不想去,苗道健就愈想要带她去。
“我不想去。”她还是这么说。
“是因为我呢?还是你对旅游没有兴趣?”
“有差别吗?反正我不会去的。”金宜葆看着他。“这五天到一星期要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