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你们三个人所说的……”
“我们是为你好!”
“你们是在教坏我。”
“教坏?!”黄晶铃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为了我老爸这笔庞大的医药费,我也不用每天躲警察、四处赶集似的摆摊。哪边有人渐就往哪边去,这种辛苦……”
“晶铃……”金宜葆颇为同情。
“如果我能找到像你这种工作,那我也不必天天参加什么有奖征答,得了礼物再转卖,更不用靠猜中奖彩券的一点特异功能来骗钱!”钱忻乐亦是一肚子的苦水。
“忻乐……”金宜葆苦笑了下。
反正我只要陪那些公子哥吃饭、跳舞,就够生活所需的开销,所以你们不必同情我或是替我担心,倒是闪闪,你该想办法看看能不能逮住这条大鱼。“柴子嫒比较在乎这个。
“子媛,我说过——”
“这个姓苗的身价超过百亿!”
“子嫒,我们总裁姓柯。”金宜葆插进话。“你连姓都搞错了,可见你平日对这些‘新贵’都不甚了解。”
“明明是姓苗啊!”柴子嫒皱眉。
“姓苗的是这个特助!”
“不对吧?!”
“所以苗道健说过媒体常会捕风捉影并且张冠李戴!”金宜葆有些得意的说,“前些天不是有某大周刊把一名女立委的男朋友相片登错了嘛!”
“是有这回事,但……”
“‘威霸’的总裁姓柯,相信我!”金宜葆自信的说,“有时有些卷宗的确是苗道健签的名,但那是因为总裁给了他这种权力嘛!”
柴子嫒摊摊手。“或许我真的弄错了。”
“你的消息来源要改进了。”
“闪闪,就算你对总裁没有兴趣,那么这个特助呢?”黄晶铃一副很有兴趣知道的样子。“听你的口吻和看你谈到他的的神情,似乎他是个很能引起女性注意和动心的男人哦!”
金宜葆笑而不语。
“看来我们的闪闪……”钱忻乐一副贼兮兮的表情。“似乎不是无动于衷哦!”
“他是不错啦!”金宜葆耸肩。
黄晶铃追问着,“那么你是喜欢他喽?”
“拜托,我才到‘威霸’几天啊!”
“可是你对他一见钟情。”柴子嫒跟着起哄。
“同事厂金宜葆严正的声明。”只是同事而已,你们不要在这里给我扣帽子,而且和你们一样的,我的经济压力亦不小,现在哪有什么谈恋爱的资格,我一心只想赚钱。“
“或者找一个有钱老公!”柴子嫒说来说去还是这一套“实际”的理论。
“有了有钱老公不一定保证幸福,想想小时我的家庭也是很富裕的,如果不是我老爸经商失败……”
“喂,不要再说这些消极、悲观的话,今天我们是要庆祝的!”黄晶铃举起杯子。“祝闪闪在‘威霸’一切顺心、如意。”
“对!而且能长长久久的做下去!”钱忻乐补充。
“最好还能‘一箭双雕’!”
柴子嫒一说完,其余三个人全都看着她,要她解释清楚怎么个“一箭双雕”法。
“那就是事业、爱情都得意,在‘威霸’找到她的春天!”柴子嫒说完先干了她杯里的红酒。“不管是总裁或特助,都希望你能有所斩获。”
“子嫒……”金宜葆摇头失笑。
“别忘了,钱才是女人最好的朋友!”
***
苗道健会出现在员工餐厅是一件很令人不可思议的事,当然他曾到员工餐厅巡视过,看看这里的菜色、看看大家对伙食有什么建议,可是讲到他本人自己拿着餐盘来用餐,那……
所以当他坐定后,他四周原本吃饭的员工纷纷狼吞虎咽了起来,很快的吃完离开,要不然就是没有人敢靠近他那张餐桌,好像他有传染病,一靠近他就会被感染似的,今天的员工餐厅气氛很诡异。
金宜葆绝不是抱着奉承或是巴结的心理,相反的,她觉得自己可以体会出他那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位高权重的人要不就是一堆人捧着,要不就是得尝到孤独的滋味,她认为苗道健是属于后者。
端着餐盘,她在他的对面坐下。
“我可以坐下来吧?”她微笑。
“当然!”
“因为我已经坐下来了?”她糗了下自己。
“因为一个人吃饭挺无聊的。”
“是啊厂金宜葆同意,然后看了下四周。”你平常的人缘是不是不太好?“
“我也正在检讨这点。”苗道健幽默的道。“是不是和我同桌吃饭会很痛苦或是食不下咽?”
“应该不会吧广金宜葆一笑。
“记得告诉其他人!”他也朝她一笑。
金宜葆没接话的开始吃午饭,因为她忽然注意到自己似乎成了众所瞩目的焦点,大家虽然不是明目张胆的看她,但都偷偷的找了机会瞄她,小声的交头接耳说着,很神秘的样子。
自然苗道健不可能装作没有发现,所以他先看了下其他人,然后才盯着金宜葆。
“别理他们!”苗道健潇洒一句。
“他们是在好奇什么?”
“你是新来的秘书。”
“但我只做四个月而已啊!”
“可是他们又不知道你会做多久,你也知道秘书的身份,总是会引起一些揣测和议论,尤其是和老板——”苗道健很快的止住。“老板的特助吃饭。”
“但你也是员工,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金宜葆不懂。“我又不是和总裁一起吃饭。”
“很多人想巴结我……”苗道健就事论事。
“我不是!”
“我……因为我是总裁身边的人,所以很多人对我另眼相看,以为从我身上可以捞到什么好处,但其实我公私分明,我不是那种会借职务之便去占人便宜,回师给人好处的人!”苗道健缓缓一笑说。
“苗先生,我想我是基于同情的心理,绝不是想从你身上捞什么好处。”她表明道。
“同情?!”
“看你一个人吃饭很可怜。”
“可怜?!”
“是啊!没有人和你同桌,甚至没有人敢坐在你附近用餐,这不可悲吗?”金宜葆说出她真正的想法。“我一向喜欢照顾那些…
“被孤立或是不合群的人?”他接了下去。
“可以这么说。”
如果之前没有听过金宜葆亲口说出的那番话,那么他真的会以为她是个善良有爱心,而且很有正义感的女孩,因为这社会上落井下石的人多,雪中送炭的则几乎没有,金宜葆似乎是属于“好”的那一类,但是之前那些话……
“那如果我并不在乎呢?”苗道健无所谓的问。“我习惯独来独往呢?”
“人都需要朋友!”
“你想当我的朋友?”
“大家都是朋友!”金宜葆有些在教训他的意思。“同在一家公司里,大家都算是朋友。”
“朋友……”苗道健不知道自己该把金宜葆当哪种朋友,对他而言——女人只分做两种,一种是属于生意上谈公事的,或者是客户、女强人那类的;另一种就是伴,用来发泄,玩玩就可以再见的……他好像还不曾有过女性的朋友。
“你好像不知道‘朋友’的定义是什么哦?”金宜葆有些指责的表情。
“男女之间可以做朋友吗?”
“当然行!”
“是吗?”苗道健的语气有些在讪笑她的天真。“那你说说看呀!”
“我们除了是同事之外还可以做朋友,例如……”金宜葆也不能表现得太热情,她不能让他会错意,以为她对他有什么企图。“例如你碰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你可以找我诉苦,抑或你有什么开心的事,想要和我分享……”
“就这样?!”
“朋友就是……至少你不会觉得自己是一个人,是孤单、寂寞的。”金宜葆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