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邓世伟又为什么要把如此隐私的事,告诉给另一个女人知道呢?”柯希妍不太谅解地问。
“可能是我们总裁对金媚媚没有防备之心,他没有料到她会来上这么一招。”马立群解释。
“但这可害苦了郁芹,你知道她个性强、性子冲,出了这么大的糗、闹这种新闻……”
“那怎么办?已经上报了……”马立群再行、再有点子,也不可能改变此一事实。
“这下郁芹真要移民到月球上了。”
“柯希妍,其实妳可以告诉郝郁芹,事情并没有这么严重,顶多明天登报更正,她和我们总裁两个人根本就不认识,也没有这么一回事,是金媚媚『挟怨报复』,得不到我们总裁就由爱生恨……”
“这岂不是愈描愈黑?”柯希妍直觉这不是个仔办法。
“所以妳知道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吗?”
“是什么?”
“相应不理。”马立群说道。
“这样就可以应付得过去?”柯希妍怀疑。
“柯希妍,妳是个编辑,妳多少应该抓得到读者的心理,妳愈是士更正、去澄清,那么妳就再想出更多的说法、更合情合理的解释,但在这过程中,往往却漏洞百出,妳得说十句话来圆一句话,到后来呢?那就真是愈描愈黑,如果相应不理呢,”马立群嘿嘿一笑,“什么破绽都没有,也什么都不必说。”
“但是沉默不等于默认吗?”柯希妍不以为郝郁芹能接受这样的处理方式。
“默不默认是他们两个人的事,郝郁芹未嫁,邓世伟未娶,就算他们天天上床,一天三次,也不干任何人的事嘛!”马立群开玩笑。
“如果郝郁芹能像妳说的这么潇洒,那自然没有问题,但问题是你这话是纯男性的观点,女人的想法又不同了。”柯希妍没他这么乐观。
“怎么不同?”
“这毕竟还是父权社会,以传统、刻板、保守的价值观来衡量女性、评价女性,如果是私下的这种男女关系,自然无伤大雅,但一旦公诸于世,让大家来讨论、来批评、来看笑话,这……”柯希妍很介意的。
“所以墓地和墓碑是非准备不可了,”马立群同情邓世伟,“其实我早就警告他了,警告他别和金媚媚再来往,但他觉得她可以『挥之即来,呼之即去』。这下可教他尝到苦头了,钱可不是真的万能,这下他就是再有钱也摆不平了。”
“我担心的是郁芹的反应,”柯希妍有些抱怨,“对邓世伟而言,顶多是多一项纪录、多一则花边新闻,但对郁芹,那可就是一辈子的污点了。”
“我们总裁很乐意娶她的!”、“但郁芹不想嫁。”
“结婚是平息所有『闲言闲语』的绝招。”
“在这气头上,只怕郁芹宁可自杀,也不会想要嫁给邓世伟。”柯希妍对好友知之甚深地说。
“如果我帮得上忙,那嫁我好了,我可以和郁芹来个假结婚,这样也可以杜绝所有的传言。”马立群眨眼。
“你……愿意和郁芹假结婚?”柯希妍无法想象,“那你死去的未婚妻呢?”
“她又不会知道,而且只是假结婚嘛!”马立群微笑的说。
“那如果是我呢?”柯希妍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妳?”
“如果是我碰到麻烦、如果是我需要『假结婚』,你会帮这个忙吗?妳会对我伸出援手门?”柯希妍想知道他是否一视同仁、想知道他对她是否也有这份心,“马立群,你对我……”
“柯希妍,我想我还是和妳说清楚好了,免得妳把感情放错了对象。”马立群再弹道自己做一次坏人,“妳是个好女人,如果没有怡敏,我可能会追妳,但是我的感情已在怡敏身上用完了。”
“马立群,这只是你的借口,感情是不会用完。而且是生生不息的,我没有要你忘掉你死去的未婚妻,但你一定还有新生的感情可以给我。”柯希妍打破只守不攻的策略,勇于表达。
“没有。”马立群就算会伤她也是要实话实说。
“但你却可以和郁芹假结婚。”
“是『假结婚』嘛!”
“那你和我『假结婚』好了,我愿意当『有名无实』的马太太,反正你根本不在乎的嘛!是不是?”柯希妍咄咄道人,她不想被他“放弃”。
“柯希妍,妳是在说气话还是在说笑话?”马立群心里有些不安,毛毛的。
“马立群,既然你想比执着,那好,我向你挑战,今生除了你,我什么人都不嫁!”柯希妍表情坚定。
“柯希妍,妳……”马立群呆了。
“如果你能一个人撑一辈子,那我也可以!”
“不行!妳不可以这么做……”马立群慌了。
“但我已经决定这么做了!”
※※※
柯希妍的摊牌把马立群弄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中,但他眼前最担心的还不是自己和柯希妍的事,而是他的总裁,在和柯希妍一番商量后,他们决定由邓世伟自己去面对郝郁芹,于是带回了柯希妍家的地址,马立群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带着地址,邓世伟心怀感激地直奔柯希妍家,他欠这女人一份人情,有机会他一定会还,如果他和郝郁芹能有结果,他会让柯希妍当他们婚礼的伴娘还有他们孩子的干妈。
没有敲门,在柯希妍体贴地带路并且全家回避之后,他径自进了柯希妍的房间。
本来以为是柯希妍回来了,所以郝郁芹掀开了棉被,正打算再哭诉一番自己的心情时,她看到了邓世伟--这个地想杀千刀的男人!
像一头猛狮般,郝郁芹冲向了邓世伟。对着这个男人又打、又踢、又踹、又捶的,她知道在打他、踢他、端他、捶他的同时自己也会痛,但她已管不了那么许多,是这个男人害她下地狱的。
“你怎么还有脸来了”郝郁芹哭喊着,直指着门,“出去!否则我马上报警!”
“郁芹,听我说……”
郝郁芹举起手,想给他一个巴掌,但是她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在一阵又捶、又打之后,她整个人都要虚月兑了。
“郁芹……”邓世伟一脸愧疚地拥着她。
“走开!”郝郁芹连城都快喊不出来了。
“妳何必管报上写什么,只要……”
你到底是怎么跟金媚媚形容的?”郝郁芹把所有的愤怒、不满、伤心、羞耻全都发泄到邓世伟的身上,“你有没有跟她说我像条死鱼、像块木头,和我好像在『奸尸』?”
如果不是场面不允许、如果不是气氛不对,邓世伟绝对会放声大笑,而且会笑得直不起腰来,死鱼和木头他都可以忍受,但是“奸尸”?这是什么跟什么嘛!
“郝郁芹,妳不是死鱼、木头,更不可能僵硬得有如尸体般,我更不会跟金媚媚扯到这么『细节』的部分!”他必须澄清。
“我以为你和她『无话不谈』!”郝郁芹嘲讽的说。
“如果真是这样,我会说妳床功一流、技术高超、无人能和妳比!”邓世伟火大也吼道。
“邓世伟!”
“我很抱歉,我不知道金媚媚那么狠,我才一和她分手,她就这么地桶了我一刀,我太相信她了!”
“既然这么相信她,那你干么和地分手,你们应该是走进礼堂啊!”郝郁芹粗声粗气地对他吼。
“到现在妳还……”
“我知道一开始的错算我的,是我有欠考虑、是我太疯狂,但那时许柏伦给我的伤害太大,我需要做点什么荒唐事来平衡自己,没有想到这一失足……”郝郁芹懊悔不已,“就成了千古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