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马立群光说却没有动。
“去啊!”
“稍早我就已经发布这新的人事命令了。”马立群一副等着被挨骂的认命表情。
“到底是你总裁还是我总裁?”邓世伟这会可找到了新的发泄目标,“马立群,我看我真正该开除的人是你,你都要爬到我头上来了!”
“我只是算准了你会改变心意,而且就算你现在开除了我,等过一阵子你的气消了,或音是郝郁芹给了你什么甜头尝,你又会把我再『请』回来的,那又何必多这么一道手续?”马立群在太岁爷头上动土地说。
“你这……”邓世伟想骂三字经。
“如果不早一步公布新的人事命令,万一弄得人家夫妻失和、家庭破裂、有人去跳河自杀怎么办?工作不好找啊!尤其是像咱们待遇这么好、公司体制这么健全的集团。”马立群有恃无恐地说。
邓世伟干脆转了身,他不想再看马立群那洞悉一切的眼神,是他自己没有用,他中了郝郁芹的钱,才会弄到自己如此失常。
“别去欧洲,你可以到日本去玩玩,去迪斯尼乐园度个假,带金媚媚去嘛!反正全台北市的人都知道了……”
“马立群!”邓世伟又猛地转了身回来。
“你什么女人不好找,偏偏……”
“我就是要气死郝郁芹!”邓世伟负气地低吼。
“但结果是谁气死了?”马立群摇摇头,“你在这里跳脚,和自己过不去,也和别人过不去,.但郝郁芹那女人呢?正开开心心地准备和她那个『导演丈夫』合拍洗发精广告片。”
“他不是她的『导演丈夫』!”邓世伟很严正地纠正马立群,“你忘了他把她遗弃在圣坛前?”
“可是现在明明是他略胜一筹。”
“不可能!”邓世伟死都不接受这个事实,“郝郁芹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她!”
“但人家对你没有兴趣嘛!”马立群知道郝郁芹只是表面强硬,她只是在恼邓世伟和金媚媚又在一起所给她的难堪和打击,所以她才会有此一招,而邓世伟出的偏偏是最烂的一招,马立群这会才会糗他。
“马立群,妳到底是哪一边的人?”
“你想解救自己吗?”马立群轻松地问他。
“你有话就快说!”邓世伟不耐烦地说。
“和金媚媚说拜拜!”马立群提出最明智的建议。
“我和她本来就只是『各取所需』。”
“她会害死你!”
“马立群,我知道金媚媚,我知道她要的是什么,什么可以满足地,你知道谁才会真正害死我吗?”邓世伟一个忿忿地表情,“是郝郁芹!”
“郝郁芹并不难搞,她是一个再简单不遗,爱恨分明的女人,是你把她弄到这么难缠的。”马立群直言。
“我该开除你……”邓世伟喃喃地道,“马立群,我头一个该开除的人是你!”
“本来我还想再帮你一次,把郝郁芹骗出来见你,让妳自己面对面地好好问问她,这下看来……”马立群一副没他事的可惜表情,“我去收拾我的东西了……”
“马立群!”邓世伟咬牙切齿的喊。
“是的!总裁。”马立群忍着笑意。
“你给我滚回来!”邓世伟低吼。
“对一个可以算得上是你『救命恩人』的人……”
“你和郝郁芹到底有多『熟』?为什么你一副这么了解她、这么有把握的表情?”邓世伟忿忿不干地问。
“我和郝郁芹是朋友、是『兄妹』吧!”马立群存心要呕邓世伟似的,“我对她没有任何的威胁往,她不需要防我、怕我、担心我对她有什么『企图』,所以她很放心地和我在一起,而且地想当红娘,自然对我是客气到了家。”
“红娘?”邓世伟一头雾水。
“这自然又是另一个故事……”马立群换上了一脸的深思。
※※※
一见到来的人是邓世伟,郝郁芹马上就知道自己被马立群出卖了,她转身就要走,但是邓世伟的手霸道地立即揽住了她的腰。不让他离去,任凭她如何用力地扭动想摆月兑他,但邓世伟动都不让她动一下,一副她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嚣张状。
“你放手!”郝郁芹知道自己没有他孔武有力,但她也不能住他这么随心所欲地搂抱住她,“你看清楚了,我可不是金媚媚!”
“妳吃醋了?”邓世伟真希望是如此。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郝郁芹怒骂,“如果你要马立群骗我出来的目的就是想知道我是不是吃醋了,那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诉你,没有!哪怕你当街和金媚媚演出『成人秀』,我都不会为你流泪、伤心!”
邓世伟放开了她,受不了她的牙尖嘴利,她可以当马立群的朋友、称他兄长,但却视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为毒蛇猛兽,这世界还有公理存在吗?
“郝郁芹,今天我们休战,我们好好地谈一次话行不行?心平气和的,没有火药味的。”
郝郁芹瞄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妳真的要拍那个广告?”邓世伟很“柔声”地问。
“我最近接了三个广告,我不知道你所指的是哪一个?”郝郁芹故作不知地问。
“妳是按了三个广告,但只有一个广告的导演是许柏伦,郝郁芹,妳为什么还要和他合作?马立群和妳谈过不下数次,只要你点个头,我有让妳接不完的广告,妳又为什么要拒『邓氏集团』于千里之外呢?”
“这还要问?”郝郁芹讥嘲的说。
“郝郁芹,不要只为了和我作对就和妳自己过不去好吗?”邓世伟好言相劝着。
“谁在和自己过不去?谁又和你作对了?”郝郁芹自然是否认到底,“我习惯许柏伦,喜欢和许柏伦合作,这又碍着你了吗?”
“他……”
“一个不能原谅别人过错的人,自己也会快乐不起来,我正好是那种心胸宽大、不记仇、喜欢快乐过日子的人,所以我原谅他,做不成夫妻不表示就不能做朋友,他是个好导演。我信任他的专业,这也不对吗?”郝郁芹的理由无懈可击。
邓世伟从来不知道这世上会有任何人能令他产生“委屈”的感觉,但这会他的确是感到委屈极了。
他用了这么多的心思、花了这么多的力气,结果还比不上一个遗弃她的男人?!她的价值观实在令人非议,“如果我和金媚媚断绝往来,那妳……”
“别扯上我!”
“郝郁芹,别说妳不在乎,女人的心眼能有多大,我是一清二楚的,妳嘴上不说,但心里是恨得牙痒痒的,否则妳不会拿许柏偷来报复我!”邓世伟分析的说。
“如果这样想能令你快乐些……”郝郁芹耸了耸肩。
可是邓世伟要的不是自找安慰、不是她的模棱两可,他要一个理由,为了她,他已经决定不计任何的代价、任何的尊严,只求她的接受,只要她离那个许柏伦远一点,他甚至愿意跟她下跪。
“郝郁芹,嫁给我,只要你嫁了我,妳就可以一辈子尽情地折磨我!”邓世伟没有跪下,但他的确是“不顾廉耻”地说了。
“我没有虐待狂。”郝郁芹不为所动,“如果你希望被『折磨』,那么就快点把金媚媚娶回家!”
“我爱的不是她!”
“你……”对他提到了“爱”这个字,郝郁芹感到有如听到了天方夜谭般,“你这种不知玩过多少女人的男人居然还敢提到“爱”这个字?承认吧!如果我不是处女,你早就忘了我这张脸孔、忘了这地球上还有我郝郁芹这个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