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金媚媚……”
“那是你和她的事,你不需要再向我『报备』,在报纸上……我天天都知道你们两个昨天做了什么,所以『旧闻』就不必再提,恭喜你们『破镜重圆』啊!你们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天造地设的一双!”郝郁芹说得流利得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
“不是这样……”邓世伟顿时觉得很烦。
“你是说还更精采?”郝郁芹就算不是金马奖的最佳女主角,但一点点的“演技”
她还是有。
“我是说妳会在乎吗?”邓世伟一脸的犀利,他也反问回去,他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这么无情。
“你看我像在乎的样子吗?”郝郁芹用问题回答问题。
“妳在乎!”
“你骗谁啊!”
“妳不可能一点点感觉都没有。”
“你少自抬身价!”
因为必须经过女洗手问的人不少,为了不想引人注意、为了可以安静地谈话,邓世停在郝郁芹一脸不信、意外和错愕的表情中,将她推进了男洗手间,并且将大门由里给反锁住了。
“你……”郝郁芹并不是讨厌洗手间,因为大饭店里的洗手间不会给人不舒服的感觉,而是邓世伟的举动,如果传了出去--郝郁芹和邓世伟反锁在某大饭店的男洗手间内,那她是真的可以退出模特儿和广告圈了。
“郝郁芹,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所以不要伪装、不要演戏,告诉我妳真正的感觉!”他逼问。
“你无聊!”她死都不会说。
“金媚媚她只是……”
“妳不必告诉我金媚媚是什么,那是妳的自由、是你和她之问的事,别忘了之前你的承诺,我们已经都说好了!”郝郁芹武装起自己。
突然狠狠地一拳--邓世拳一拳撞在郝郁芹身测的墙壁。他的举动吓了她一跳,这使得郝郁芹整个人差点弹了起来、差点冲进了邓世伟的怀里。待她回过神,只见他拳头虚的关节上有些红肿,以他刚才使的劲、用的力,他一定很气、很恨,这会换来的只怕是痛。
“你不可能如此的麻木!”邓世伟燃着怒火的双眸,这会冷冷地扫视着她,“妳不可能一点心里震荡都没有,我不相信我会这么没有价价!”
“我可不是邓世伟迷。”郝郁芹的态度仍强硬。
“我不指望『爱』,只要有一点点的喜欢、一点点的接受就可以。”邓世伟已退到这一步。
“没有。”
“没有?”他突然抓起她的双手,早已忘了刚刚的疼痛。“我真想挖出妳的心来看看!”
“是红色的!”郝郁芹毫不畏惧地说。
“妳怎么知道?”
“邓世伟。我相信妳是一个信守承诺的男人,在我改变这印象以前,你最好快点放手!”郝郁芹警告他,“而且妳不觉得你已经冷落了金媚媚太久,说不定这会她已经报警找人,以为妳被绑架了呢!”
“郝郁芹,妳真的伤透了我的心……”邓世伟向她承认。
“你少恶心了!”
“在妳的面前,我已经不知道男性尊严是什么了,妳可不可以停止妳的伤害?”
“邓世伟,先玩『伤害』把戏的人可不是我,可不是我带着一个『声名狼籍』的男人招摇饼市,而你居然还敢在这大言不惭地骂我?”郝郁芹终于吐露了些心声、终于不再无动于衷。
“妳……”邓世伟一脸欣喜但郝郁芹狠狠地甩掉他的手“去和金媚媚玩吧!我发现她比『任何』一个女人都适合你!”
“她只是……”
“你和她一起下地狱,这样你们就有伴了!”丢下这一句话,郝郁芹开门冲了出去,知道他不会拦她,她已经把意思表达清楚,太清楚了!
※※※
若不是为了柯希妍,郝郁芹会和任何与邓世伟有关的人画清界线、保持距离,这自然也包括了马立群,但因为柯希妍,所以郝郁芹又和马立群碰了头,只是这次在态度上,她没有以前那么好相处。
“妳还找我干什么?”
“郝郁芹,看清楚!是我,不是我们总裁!”马立群一脸的无辜。
“就是你!”郝郁芹仍佯装不悦,“希妍她好歹也是我的『姊妹』,而我对你一向友善、客气,为什么你要伤害她?她没有恶意啊!但是你却把她弄到好象世界未日来临一般。”
马立群知道自己那天是不客气了些,但如果扯到了“世界未日”,那又未免太言过其实了,他应该还不至于那么恶劣。
“郝郁芹,如果柯希妍真的那么伤心、难过,那我可以向她道歉,因为我的态度确实不好,可是她的话太直接、太不经考虑,她没有资格也没有理由和我说那些话,她也伤到了我。”马立群清晰地说。
“你有没有去想希妍为什么会说那些话?”
“为什么?”
“你还猜不到?”
“妳是指……”马立群不敢乱下结论。
“希妍对你有好感!”郝郁芹公布答案。
“她……”这会马立群倒有些措手不及。
“你可能还不了解希妍,她这辈子还没有谈过恋爱,她一直在寻找、一直在等待,不管这世上有没有这种男人,她仍然坚持,她要那种能对感情始终如一、坚贞不移的男人,她要找那种相信天长地久、相信至死不渝的男人。”郝郁芹慢条斯理地说。
“而柯希妍认为我是那样的男人?”马立群淡然一笑,“她未免太抬举我了。”
“难道你不是吗?”郝郁芹就是信得过马立群,她相信柯希妍的眼光也没有错。
“但是我的天长地久和至死不渝已经给了我的未婚妻,你们忘了吗?”马立群说道。
“但你这个未婚妻已经死了。”
“她还活在我心中。”
“这境界太高了,没有一个死去的人还能给活人温暖、关心和慰藉,你可以骗得了自己一时,却无法骗自己一辈子。”郝郁芹平缓地说。
马立群不语,他只是没有意识地看着自己带来的一份广告企画案。想着自己今天真正的目的,他是为了邓世伟而来,并不是为了柯希妍或者是他自己的感情问题,他早就已经不去考虑这个了。
“你令人感动,你的执着也教人佩服,但守着一个死去的人不松手,是不是有些因噎废食?”郝郁芹小心翼翼地说道。
“郝郁芹,我们别谈这个,我会找机会向柯希妍道歉,至于我的感情世界,我自己知道怎么处理。”
“但我和希妍要的不是你的道歉!”
“如果她或是妳要的是其它的,只怕我根本我给不起。”马立群心虚地没敢看郝郁芹。
“你只是不肯给!”
“我的心……”
“马立群,你四十不到,如果你身体保养得好.又注定长命百岁的话,那你至少还有三、四十年好活,难道这三、四十年你就打算这么过下去?”郝郁芹不敢用愚笨或刺耳的形容词,她不能激怒他、不能再伤他,他有他自己的想法和感觉。
“郝郁芹,妳的话很中肯、很实际,但如果妳以为只靠妳几句话就能扭转我的执着,那又未免太离谱了。”马立群慢慢地说。
“我没有要扭转什么,我只是希望在五年后,在你那个未婚妻已死了五年之久以后,你会有一些比较不同的想法,就算你再谈感情、再去爱别的女人,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郝郁芹轻轻地说。
有一阵小小的沉寂,马立夏没有说话,而郝郁芹也不再进逼,这是需要时问的,在她点过他之后,得靠他自己去领会了,过了一会后“你今天我我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是有关拍广告的事,那我劝你省省口水。”郝郁芹拉长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