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邓世伟忍不住地摇头,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那种豪放、浪荡型的女子,即使当她答应上他这儿来时,他还是没有把她当“坏女人”看,结果她偏偏把这整件事弄得如此不堪、如此荒谬。
“我知这自己在做什么,我可以为自己负责,毋需你来替我担心。”郝郁芹很“坚强”地说。
“妳该庆幸我不是个变态的男人!”
“我也挑的!”郝郁芹大声地说:“我不是那种随便和男人上床的女人,你……”
“还『过得去』!”邓世伟讥笑她似的替她接了下去。
“既然我们都讲清了……”
“我弄痛妳了吗?”邓世伟突然话题一转,很正色地问,他不知这她是处女,所以……但即使当他知道她是时,他也已控制不住自己,他要她!
倒抽了一口冷空气,郝郁芹整张脸都红透了,她无法回答,只能点点头,想故件无动于衷都难。
“妳想不想去看医生?”他又问。
“需要看吗?我是说……每个女性在失去贞操之后,都需要去看医生吗?”郝郁芹的声音像蚊子叫,她的模特儿圈子里不乏大胆、性观念开放的女人,但她从来都不是她们那一伙的,她们也不会当她的面讲这些,而希妍--她敢打包票还是处女。
邓世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实在是接不下去了,明明她是如此的纯、如此的真,但她却敢随便和个初次见面的男人上床,就算这男人“过得去”,她也未免太冒险、太大意、太疯狂了。
“我到底可不可以走了?”郝郁芹有些不耐烦地问,“我不会怀孕、不会要你『付出』什么,我只想走、只想回我的家,就如此简单!”
“听来好象是我被妳利用了。”他自我揶揄。
“难这你要我付你钱?”她问。
“妳……”邓世伟没有受过这种“羞辱”,活了三十几年,没有一个女人敢如此对他。
“我身上没带多少……”郝郁芹准备翻皮包。
“够了!”他猛地弹起身子,无法再冷静地坐下去!这女人不能用常理来衡量,她一定是受过什么刺激,一定是如此。
震慑于他的怒气,郝郁芹襟若寒蝉,这会她只想全身而退,只想“平平安安”地离开这里,她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送妳回去!”他已经受够了地说。
“不用……”
“去给我上车!”邓世伟低吼。
这一刻,郝郁芹不想再和这个她连名字都不知这的男人唱反调,他都要让她走了,她如果再激怒他,那她就未免太笨、太呆了,她真的有可能碰上杀人狂、变态魔,而落得个“身首异处”,这会她该庆幸、该偷笑了。
※※※
不到半小时的工夫,他们就由阳明山的别墅来到了内湖的一座社区前,邓世伟的黑色保持捷很尽责地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她送到了目的地,一路上他们并没有交谈,他只是专心地开着车,而她则“专心”地看着车窗外。
这会拉开车门,郝郁芹急着下车,但是邓世伟握住了她的手臂,一副他们之间还不是真正“结束”的表情。
“妳的名字……”他有些不甘心地问。
“我的名字怎么了?”郝郁芹一时会意不过来。
“我要知道妳的名字!”邓世伟又低吼。
“但我并不想让你知道!”既然已经回到了她家的社区前,那她就没有什么好怕的,如果他敢对她做什么,她可以大声呼救,管理员会过来帮她的。
“如果妳不说,那妳今夜就别想下车,我可以和妳耗上一夜。”邓世伟把平日在谈生意时的强势给搬了出来。
“你真霸道、可恶、自大,你到底以为你自己是谁?每个人都必须听你的吗?”
“妳必须听!”
郝郁芹不想甩他,但是她偏偏挣不月兑他强劲的手,他似乎和她耗上了,而且乐于向她展示他比她更强的意志力,好象她不是他的对手,只要他想,他可以征服她、可以逼她低头似的。
“放开我……”郝郁芹用另一只自由的手去捶他、打他,“我不想告诉你,我不要让你知这我是谁,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的瓜葛。”
“我们已经有瓜葛了!”邓世伟也用自己的另一只手去抓住她疯狂、愤怒的手,“我并不想要妳什么,我只是想知道妳的名字!”
“干么?”她一脸的倔强。
“我就是想知这!”
“露露!”郝郁芹随口说,反正他也不可能知这她到底是说真话还是假话。
“换一个有点水准的!”
“安妮。”她大叫。
“妳就这点智商吗?”邓世伟已没耐性了。
“撒旦!”郝郁芹更火大地胡讥,既然他想耗,那她就陪他耗,她也不是个轻易屈服的女人。
“好……”他火大了,什么都没有说地就一把抢过她的皮包,也不经她的同意就径自地打开。
“喂!你……”郝郁芹大声地抗议。
但是邓世伟哪里会理她的抗议,他找到皮夹,很自然地打开来看、找着,跳过一大堆的信用卡,他看到了她的身分证,他得意地拿起来,然后仔仔细细地看着,好象想把上面的所有资料背下来。
“你真过分!”除了气得牙齿打颤、全身像要爆炸似的,郝郁芹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以前她曾觉得许柏伦性格、大男人主义,但是和她身边这男人一比,许柏伦真是一个温和的男人。
“郝郁芹……”邓世伟像要牢记似的重复了几遍,然后他将整个皮包和身分证还给她,“好熟的名字,好象在哪里听过……”
“你去死吧!我希望你撞车!”她明明不是一个心胸恶毒的女人,但这一会她希望他下地狱去。
“对一个才刚和妳做过爱……”
“住口!”郝郁芹说完之后便伸手就要给他一记耳光,她实在已经忍太久了,这个可怕又可恶的男人。
但是邓世伟却敏捷地抓住了她的手,他可不是个好“欺负”的男人,什么老练、世故、凶悍的女人他没有碰过?这个郝郁芹只是个小学生,她要学的还多着呢!要和他这种男人斗法,她没有一点胜算。
“郝郁芹,我不喜欢太暴力的女人!”
“我一点都不想要你喜欢!”
“我可没有强暴妳,是妳自己……”
“对!是我自己心甘情愿、是我自己想要一次『性经验』,但那都已经结束了,你懂吗?”她凶巴巴地说。
“没有这么……”
“就是这么简单!”郝郁芹又再一次地打断了他的话,“是不是因为我没有赞美你的『技术』,你才这么不满、不甘心?好啊!我承认,你是了不起、你很行、你可以去当舞男、牛郎,成了吗?”
邓世伟当然发过脾气,事实上他的脾气本来就不是顶好,但是不曾有人可以把他逼到一个快要无法承受、要爆炸的边缘,还没有人有这种能耐,不过看来今夜他是要失控了,他快被这个女人给逼得精神分裂。
“郝郁芹,妳没有资格可以『赞美』我,因为妳根本没得比较,妳忘了妳只有一次『性经验』吗?妳凭哪点知这我了不起、我行、我可以去当舞男?”硬是压抑着自己的怒气,邓世伟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
“难这你宁可我说你『不行』?”
“妳……”
“你真奇怪呃!只要让我下了车,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一辈子都不会再往来,但你偏偏非要和我耗,你到底有什么用意啊?”郝郁芹这会只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