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会!"夏妈妈完全看不出江艾庭的心眼,一心只想拆散儿子和那个混血儿——如果真的是有这回事的话。
"夏妈妈,我希望你去找那个女孩的事不要让启伦知道,否则我怕他会反感,更加的倒向那个女孩,最好是让那个女孩主动的离开他,'拋弃'他,这样他才会……"江艾庭含羞答答的,"才会回到我的身边!"
"艾庭,我知道怎么做的!"夏妈妈一副要她放心的表情,"我会找你夏伯伯一起去!"
"夏妈妈,我全靠你了!"
"艾庭,别担心,这件事我和你一样急、一样重视,虽说现在已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时代,但父母的接受与否和意见还是很重要的,而且你又是这么懂事、讨喜的女孩,我怎么舍得让你回美国呢!"夏妈妈搂着江艾庭的肩,给她打气。
"谢谢夏妈妈!"江艾庭偷偷的笑了,她真的是彷佛已经吃下了颗定心丸。
"等我的好消息,我非教那个女孩知难而退!"夏妈妈一脸坚决的表情。
"你一定行的!"
"我当然行!"夏妈妈根本没有想过"失败"。
*
"什么是'六人小组'啊?"躺在公园的草坪上,享受暖暖阳光的拂照,唐颂雅充满好奇的问,平日听夏启伦常提起什么"六人小组",而这会她很想知道到底什么是"六人小组"。
"'六人小组'只是一群好朋友的代号,我们常不定期的聚会,下一次有机会我会带你去!"夏启伦觉得是该把唐颂雅介绍给他们的时候了。
"你们的交情一定很深!"唐颂雅可想而知,她这个人就是没有很要好,像死党、可以推心置月复的朋友,不管是男性或女性,她的成长背景使她独来独往,使她不喜欢交朋友。
"十年以上一定有,有的是自己的同学、有的是同学的朋友,总之大家有缘就凑在一起,而一晃眼也十几年过去了!"夏启伦微笑的说。
"这里面没有女生吗?"唐颂雅挑眉的问。
"有啊!一个。"
"只有一个?!"
"对啊!这个女生我还从小就认识呢!"夏启伦很坦然的说。"所以找和她的交情是更加一层。"
"那你怎么不追她?"唐颂雅有些醋意的问。
"追自己的'妹妹'?!包何况她已经心有所属,而且它的心上人也是我们'六人小组'中的一员。"
傍夏启伦这么一说,唐颂雅猛然想起了那晚在PUB里的情形,夏启伦在和那个女人聊完之后,又加入到一桌纯是男性的桌子里混、去说话,莫非,她误会了他?给他按错了罪名?如果真是,那她岂不……
"他们也很想认识你,叫你'车祸美女',因为我们是为了一场小车祸才认识的,而你又是个超级大美女,他们才昵称你是'车祸美女'。"他解释着这个别号的由来。
"幸好他们不是说我'灾难美女'。"唐颂雅自我解嘲的说,随即她马上跟着问,"你常和他们谈到我?"
"大家闲聊嘛,因为里面还有一半的人感情没有归宿,所以这些找到'幸福'的人,自然就会成为他们消遣和关心的话题!"
"如果……"唐颂雅一脸的忧心。
"如果什么?"
"如果我们没有在一起,或者……"唐颂雅有些心虚,"如果我骗了你或是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那会不会有一票的人来找我算帐,要和我拚命?你们这'六人小组'不是什么黑社会组织吧?!"
夏启伦听完爆出了大笑声,他不知道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她的前半段话却引起了他的注意,止住笑之后,他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我说了什么吗?"她想混过去。
"你说如果我们没有在一起,又说什么欺骗、伤害之类的话,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那个小脑袋里都装了什么东西啊?还是你在计画什么?"夏启伦捧着她的下巴,很认真的问着她。
第八章
唐颂雅拨开了夏启伦的手,逃避似的站了起身,她故作若无其事的拍拍牛仔裤上的草屑和泥土,一副根本不知道他在问什么的表情。
夏启伦也站了起来,他知道她一定是有事瞒着他,否则她不会这副好象做了坏事的表情,这一阵子相处下来,他已模清楚了她的个性,如果她是对或者是被冤枉了的时候,她绝对是理苴气壮、据理力争到底,所以这会,她一定是心里有"鬼"。
"颂雅,你到底瞒着我什么呀?"夏启伦低下头去注视她。
"喂!你是'没有'的事也非要问到'有'你才甘心吗?你就是要我承认我在骗你、我想伤害你,我们根本不曾往一起吗?"唐颂雅气势很弱的低喃。
"我当然不希望你如此,但是你的态度……"
"我的态度怎么样?"
"教人由心底打问号。"夏启伦实话实说。
"那只能怪你自己生性多疑!"唐颂雅故作一副自己有理状,"我可是……坦荡荡的。"
"好!既然你这么坦荡荡的,那你何不谈谈你的家庭。"夏启伦总算找到了一个好机会,"颂雅,我们彼此已经有感情、有默契、有共识了,为什么你不肯提有关你家人的事呢?"
"因为那没有什么好提!"一扯到家庭,唐颂雅可就有了力量、有了怒气。
"如果不是因为我已经去过你家,见到过你的家人,说不定妹会告诉我你是孤儿!"虽然只去过那一百零一次,但他一辈子记忆深刻。
"我不是孤儿!"唐颂雅快要翻脸了。
"既然你有父母有家人的,那你为什么不说、不提?难道这话题将是我们之间一辈子的禁忌吗?如果我要娶你,媒人该去找哪个人说亲?还是你自己衣服、东西收一收,就自己到我家来算了?!"夏启伦无意要激怒她,但他的话针针见血。
"夏启伦,你……"唐颂雅还是不想提自己的家庭,但听到他谈到结婚,她心湖起了波动,他真的要娶她?!
"我知道你这年轻,这不是时候,但总会有那一天的,是不是?"夏启伦抓着她的肩,要她正规他。
有那么一秒钟的时间,唐颂雅忘了自己的目的、自己的企图,但当那"恶作剧"在她脑中浮现时,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一个好可恶的女孩,如果他并不是公子,如果他并不是那种会玩弄感情的男人,那她——
岂不是害人害己?!
岂不是搬砖头来砸自己的脚?!
"夏启伦,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人?"知道现在再问这个问题有些晚,但唐颂雅仍忍不住的问。
"你还弄不清楚?!"夏启伦觉得他自己有些要昏倒了。
"你花吗?"
"不花!"
"你对感情专一吗?"
"专一!"
"你这辈子只爱一个女人?"
"一个就够了!"
"你当我是白痴吗?"她的话突然来了个大转向。
"唐颂雅……"夏启伦一时没反应过来,差点要说是的,幸好他把问题听完,而且没有马上的顺口一答。
"这世界上没有哪一个男人一辈子只爱一个女人,那是骗智障的、低能的、还活在梦里的女人,你这辈子可能只爱一个女人吗?"唐颂雅咄咄逼人的说。
"对!我这辈子可能喜欢无数个女人,但如果真要说到'爱',那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我这辈子只爱一个女人,那就是你!"夏启伦比她更咄咄逼人的说,望进了她的眼眸深处,眼神炽热。
唐颂雅的身子一垮,她不知道他居然对她真有如此深的感情,那么她已经……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