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杨依静忍不住的发出了赞叹,这世上还实在找不出几个不爱花的女人,“要送我的?”
“当然!还好妳喜欢,我本来还以为妳会希望是金莎巧克力!”涂忠铭幽默道,电视上有个满有名的广告,一名男子送了他心仪的女子一束用金莎巧克力做成的金莎花束,让女生高兴得都发出了喜悦的尖叫。
“巧克力也不错!”她仍是一脸惊喜笑容的接过花。
“下次我记住了。”他难掩一脸的喜悦。
“开玩笑的!”杨依静收回她的话,因为这好象是她在向涂忠铭要东西,讨什么人情似的!而且他说不定只是来道谢一下,她却好象要没完没了似的!“真的!
我……不喜欢太甜的东西,我是说……”
“把花先插起来如何?”涂忠铭拯救了杨依静的尴尬。
既然他已经替她解了围,杨依静立刻到阳台那拿花瓶,由于她没有厨房,所以她的阳台除了是阳台,还有一个小小的贮藏室,拿好了花瓶,杨依静便将花和花瓶拿到浴室去装水,这真是好美、好美的一束花!
都弄妥后,杨依静将花放到了小客听的花几上,顿时整个客厅充满了和原先完全不同的意境,多了美感、质感。也令人的心情完全不同。
“你的伤应该……”杨依静关心的询问。
“不会有事,过一阵子就可以跟新的一样!”涂忠铭潇洒的一笑,拍了拍他的伤口处。
“没事就好!”她松了口气。
“还是那句老话,谢谢妳!”他诚恳道。
“请你不要一谢再谢!我真的没有做什么.不要把我当『恩人』好吗?那真令我不自在!”杨依静苦笑。
“好吧!不过妳得让我好好的请一顿。”涂忠铭提议。
“可以考虑一下吗?”她微笑的问。
“不行!”他一脸的强硬。
“那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杨依静故作委屈状。
可是这会涂忠铭倒有一些犹豫,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勉强她,她是不是……不太愿意和地出去?
“杨依静,我知道我……”涂忠铭清楚自己的身分的确特殊,毕竟他不是什么社会菁英或是中坚分子,而她,看得出是个家世清白。本身又没有什么污点、瑕疵,他好象……不大配和她这种女人交往!
“涂忠铭,如果我们要出去吃这顿饭,如果我们要当朋友,那就把一些世俗的标准摆在一边,否则对你、对我而言都很痛苦!”杨依静直说。
“但在一般人眼中,我并非『善类』!”他有些自我嘲弄,“妳这种好女人交我这种朋友……”
“我会看人,除忠铭!我不是个没有智商的女人,而且好与坏的界限在哪?”
杨依静在加强他的自信心,“有些人是衣冠禽兽、人面兽心,有些人本身难免有些较负面的东西,但如果他有一颗善良的心,你说哪种人比较好?人不能只看一些外在的东西!”
“难怪妳是干编剧的!”涂忠铭笑言。
“因为我很会老生常谈?”她自嘲。
“不!妳很会讲道理。”他解释。
“涂忠铭,如果不是信得过你这个人,我不会让你上车、不会带你回家、不会迭你去疗伤!我相信我的眼光和直觉,而且……”杨依静故意盯着他的脸看,“这么有个性、有这么酷的脸孔的男人,能坏到哪?”
“所以妳是被我的外表迷住了?”涂忠铭故作吃惊。
“你以为呢?”她反诘。
“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这么有魅力!”他谦虚的说。
“以找当编剧及和男演员相处的经验看来,你够格去演电视,可以当性格小生。”杨依静很认真的说。
“妳还真是会『编』!”涂忠铭手撑着额头的微笑,“我去演『大哥』身边的小弟?”
“不!你可以演杀手!”她邪邪的一笑。
“杀手……”除忠铭怔了下,表情有些措手不及的,“我着起来像一名杀手?”
“演戏嘛!”杨依静要他不要那么认真。
涂忠铭起身,本来在她的面前他是不打算抽烟的,但这会他需要一根烟,用烟来缓和一下自己的情绪;而本来涂忠铭也不想去思及有关沉幼婷、有关他“大哥”
--孙成邦的指示,但这会……全在他脑中纠结成了一团。
他是有时限的!他不可能永远的拖下去!
“涂忠铭,你怎么了?”看着他点烟、着着他突然一脸的抑郁,杨依静不由得要啰唆一下。
“没事!如果要去吃一顿,”涂忠铭强迫自己丢开坏情绪,“我们最好现在就出发。”
“好!”她也不拖拖拉拉,“我去拿件衣服!”
偷偷的叹了口气,除忠铭决定暂时拋开一切,什么都不去想、都不去烦,因为没有人可以知道明天的事,没有人可以知道明天以后会怎么样,而他至少可以拥有这一刻,至少可以好好的吃一顿饭……和杨依静!
※※※
在杨健指派的便衣陪同下,沉幼婷出人意外的来到了警局,而杨健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沉幼婷,他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这次她又是怎么了。
“妳搞什么?”杨健表情很难看。
“我搞什么了?”沉幼婷顶嘴。
“妳来这里干嘛!”他杸好气。
“这里是什么禁地、什么不可告人的地方吗?我为什么不能来?”她扠着腰,一副比他更悍的表情,“还是连警察局都不安全,杀手会找到这里来?”
面对沉幼婷的抢白,杨健有些没辙,但是为了顅及自己的一世英名、声誉,杨健走过去把门带上,他可不希望他的手下在门边偷听,看他怎么被一个证人击败,他还想混下去!
“干嘛关门?”沉幼婷有些让他下不了台的问。
“比较安静!”杨健吼道。
“你不怕我告你非礼、?”她邪邪的一笑。
“我不怕!”杨健横眉竖目的低吼,“因为大家都知道我的品味很高!就算我真要非礼、女人,我也会找一个比较温柔、比较有女人味、比较有内涵的,这样即使被判了刑或走了罪也比较值得!”
“所以我不值得啰!”沉幼婷一副受辱的悲伤表情,“我甚至不能让你产生非礼、我的念头?”
“妳就这么希望被我非礼、吗?”杨健反诘。
“你……”沉幼婷怒气冲天的,她不知道只是一句打趣的玩笑话竟会招来如此的羞辱。
“妳到底有什么事?”着沉幼婷快气炸了,所以杨健也适可而止,没再消遣“我快受不了了!”沉幼婷说,在他的专屑办公室里走来走去,还真是一副已经濒临崩溃边缘的模样。
“我们已经找到了一条对破案极为有利的线索,一个黑道大哥牵涉其中,在妳表姊的电话簿里,有一名孙姓『大哥』的电话,我们正深入的追查中!耐心点,不会再拖多久的!”杨健很捺着性子的劝道。
“我不管了!”沉幼婷好象是真的啥也不在乎,豁出去了,“我发誓绝不再把自己关在家里,我不要过得像什么不能见天日的可怜虫般!”
“再忍……”杨健页败给她了。
“绝不!”她坚决的打断他。
“那妳……”杨健叹了口气,今年一定是他流年不利的一年!灾星临头,否则他绝不会招惹上她!
“我要跳舞!”沉幼婷脸上带着得意的笑着宣布,“我的脚发痒、我的心也发痒,如果再不解痒……”
“我教妳一个方法!”杨健一副胸有成竹。
“什么方法?”她一脸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