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健的确是好奇!吧了十年的警察,什么人他没有碰过,毒贩、妓女、小偷、杀人犯、抢匪……各种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他都见过,但是沉幼婷身上似乎就有某种他无法解释、无法形容的特质,虽明知她不喜欢他,但杨健就是忍不住的想要多了解她一些,而且居然还想知道所有和她有关的一切。
“那妳现在打算怎么办?”杨健问着沉幼婷,有着考验她的意思,想看看她会有什么建议。
“你问我?”沉幼婷不客气的说:“我还要问你呢!到底是你警察还是我警察?”
“妳要保护?”
“这不是废话吗?”沉幼婷没好气的说。
“怎么样的保护?”他故意礼貌的询问她。
“绝对保证我安全的保护!”沉幼婷一副理所当然的。
“绝对保证妳安全的保护?”杨健笑着重复,但他的笑充满了批判和讥讽,“也就是不能伤到妳一根寒毛,要能保证妳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杨健!”沈幼婷直呼他的名字,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豪气,“我相信除了你,一定还有其它的人可以保证我的安全,所以找不想再在这里看你的脸色!还好你不是警政署的署长,而只是一个小小的刑事组长!”说完她气呼呼的站了起来,不屑他的神气。
“站住!”杨健不得不留住她。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吗?”沉幼婷转身询问。
“这个案件是由我负责的。”他好整以暇的道。
“所以……”她锐利的瞄向他。
“如果妳需要保护,那这『保护』也该由我提供!”杨健说完,还不甘地低咒一声。
“但我觉得你并不在乎我的生死。”沉幼婷故意为难地。
“我在乎!”他的语气严肃了些,“我要抓凶手、我要破案、我还用得着妳,所以我不能也不会让妳死!照目前的情况研判,凶手似乎不打算留妳这个『人证』,所以妳必须和我合作,照我的安排!”
“你打算怎么安排?”虽然仍一脸的不驯,但沉幼婷此刻一颗心却莫名其妙的安定了下来,好象吃了一颗定心丸似的。
“妳住的地方已经不安全,妳必须挨个隐密的住所,一个『凶手』想不到的地方。”杨健很有经验的道,似乎对处理这类的事已驾轻就熟。
“哪里?”不用他提醒,沉幼婷也不敢再回她那个家,对她而言,那里已无法提供她安全感。
“我家。”杨健月兑口而出,在未经过理智的思考之前,他就不经深思熟虑的说出。
“你家?”沉幼婷一脸呆住了的表情,她一向慧黠、聪颖,少有张口结舌的时候。
“还有比我家更安全的地方吗?”杨健还没有考虑到事情的严重性。
沉幼婷注视着杨健,地想弄清楚他心里到底打的是什么样的算盘,暗忖他是不是突然哪里不对劲,脑筋秀逗了,居然要她去住他家!
“这合乎……”沉幼婷嘟着嘴,“这合乎你一般办案的程序吗?我是说……把证人带回家。”
“只要能保证妳的安全、只要能破案,怎么样的程序都不是那么重要!妳……”杨健笔意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是一个墨守成规的人吗?”
“当然不是!”沉幼婷马上说。
“那我们就这么说走了!”杨健发现自己突然松了口气。
“不过……”她仍有些许的顾忌。
“不过什么?”杨健发觉自己有些构张。
“我是说……”沉幼婷咬咬牙,“这方便吗?”
“方便?”杨健不太懂她的意思,晃到了沉幼婷的面前,一副问心无愧的表情,“我不知道妳指的是什么?不过如果妳担心我对妳有什么企图或是我想占妳什么便宜,那么,”他高傲地一笑,“我对青苹果没兴趣。”
“『青苹果』?!”沉幼婷朗声的,“杨健,我不是青苹果,我也不担心你会占我便宜,而且不要说你对我没有兴趣,我对你也没有胃口!我只是……我怕打扰到你家里的其它人,我不想当个不速之客。”
“我保证妳不会打扰到任何人!”杨健自己一个人住,哪有什么“其它人”可以让她干扰到。
“你……”她偏着头打量他,故意挖苦着,“一定还没有结婚!不过这也不难理解,没有女人有勇气或是会傻到嫁给一个冷冰冰的石像。”
“冷冰冰的石像?”他愤怒的看她。
“我形容得太好?”沉幼婷故作鸄讶,继续挖苦道:“你确定你的血是热的吗?”
杨健后悔了!他怀疑自己是鬼迷心窍、怀疑自己曾经短暂的精神错乱,否则他不会开口要沉幼婷住到他家,不会把这个麻烦、灾星、混乱往自己家里放!他一定是太累了!他需要度个假、需要去看心理医生,他……他可能真的疯了!
※※※
沉幼婷最后决定住到杨健家。
收抬起悲伤的情绪,沉幼婷决定好好的过日子,毕竟日子还是要继续下去的,尤其是表姊年纪轻轻的就死去这事,使她更珍惜牠的生命,她要及时行乐、她要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浪费,特别是现在,她要保住自己这一条小命!
简单带了些换洗的衣服,沉幼婷就跟着杨健来到了他家,说不上为什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杨健就是能给她安全感,有他在身边。她觉得自己毋需担心、毋需害怕、毋需恐惧,好象杨健是她的守护神!她信任他并不是因为他是一名警察,而是她就是信任他w杨健的家是位于一个宁静社区里的大厦建筑,楼高七层,而他的家就正好在七楼,三十坪左右,三房两厅,有一个小阳台,称不上豪华、富丽堂皇,但却雅致、舒适、清爽,应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道句话;这是有个性、有温馨,像个“家”
的地方!由屋里的摆设看来,沉幼婷知道他应该是一个不收贿、不收红包、不贪污的警察。
“房子并不大,不过有一间客房,我的卧室是妳的禁地,其它地方随妳逛。”
杨健是个很阿莎力的人.三、两句话就把意思表明了。
“你家给人的感觉不错!”沉幼婷很真心的一句,难得没有挖苦、嘲弄之意。
“那么妳就不曾往得太痛苦!”杨健也希望她能安心、舒适地住在这儿。
“我还是希望你能尽早抓到凶手,我可不想在这里耗一辈子!”她像是有言在先似的。
“我也不希望妳在这里耗一辈子!”他反击。
沉幼婷瞪他一下,然后四处参观着,当她来到厨房,发现厨房里的一些餐具、厨具都井然有序,而且光亮、清洁时,她用一种怀疑的眼柙着向他,因为这绝不可能是一个单身男子的厨房应有的样子。
“你有请佣人?”沉幼婷用一种逮到他的把柄似的表情问着,“我不相信你会有时间注意厨房这种小地方的细节。”
“我没有请佣人!”杨健双手环胸,挑战地一笑,“男人就不能爱干净吗?”
“你是在说笑话吗?”她嗤之以鼻的说。
杨健很少和像沉幼婷这种伶牙俐齿、古灵精怪、强悍不服输的女孩交手,所以对他而言,她是有趣的、新鲜的、随时能给他意外惊喜的!有她住在这,他相信他们的日子不会太无聊!
“好吧!”杨健笔作妥协的投降状,“我有个妹妹住在加盖的顶楼,我们共享厨房,两地正好是一个有洁癖、无法忍受脏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