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巧莉看着她哥哥的背影,心情更加的沉重。她解释不出来,但她的眼皮直跳,是她过敏吗?但是她的第六感一向非常的准,她……她有点头皮发麻,肯定麻烦又要来了,一定是如此!“妈……”
“巧莉,别去惹你哥。现在是风干浪静的时候,你可千万别再掀起惊涛骇浪。”曾巧莉耸耸肩,反正该来的总会来,该碰到的总是会碰到,由不得她。
真的由不得她。
按着地址找了半天,扛了一大箱的东西,曾不凡累得气喘吁吁,难怪要用电话叫货,这么多的东西,相信一个女人也是提不动。按了电铃,他耐心的等着。
“来了!”屋内传来女人柔媚、娇滴滴的声音。“马上来。”
曾不凡把东西暂时的放在地下,很有耐心的等着。这个新社区刚刚搬进不少的住户,可以给他妈带来不少的生意,现在平价中心的生意并不好做,便利商店和大型的量贩店拉走了太多的生意。门一开,曾不凡当场傻住了。
他的眼睛连动都动不了。
一个穿着一袭薄纱睡衣,妖娆、妩媚、身材丰满、曲线突出的女人就站在他的面前。她的手倚在门框上,摆出了一个很迷人的POSE,对着曾不凡轻柔又挑逗的一笑,然后她开口了。
第六章
“嗨!”杜艾蒂亲切、热情的招呼。
曾不凡立刻垂下头,不敢看她,更不敢看她身上那袭若隐若现的薄纱睡衣。他不知道一个正常的女人会穿成这样来等送货的人?她不怕被心怀邪念的人给欺负吗?还是她天性如此?时代真的变了。
女人真的变了。
杜艾蒂不知道现代还有会睑红的男人,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只消她看一眼,一眼就知道他是什么类型的男人,像他这种男人真的快绝种了。
她是个寡妇,如果要说起她丈夫的死因,她真不知道是该冷笑,还是一掬伤心之泪。
她丈夫是死在他情妇的床上,原因是心脏衰竭,这结果曾跌破很多人的眼镜。
有些丈夫偷腥把嘴抹干净。
有些丈夫外遇会弄得神不知鬼不觉。
有些丈夫拈花惹草起来很高竿。
但是死在情妇的床上……
所以杜艾蒂恨透了花心、风流的男人,她继承了一笔遗产,也想要再婚,但这一次,她一定要找一个老实、忠厚、不会外遇、不会走私,对婚姻和妻子会完全忠实的男人,她要找这样的男人。
眼前的这个男人如果未婚,那……
“一共……一共是一千五百四十六元。”曾不凡低着头,对着地面说。
“要不要进来坐一会?”她热情的说。
“不!”他猛的抬起头。
“你应该看得出来,我身上已经没有地方可以放钱了。”她换了一个撩人的姿势,再白痴的人也看得出除了这黑纱睡衣,她是……身无寸缕。“我等。”他把视线转开。
“你不帮我把东西拿进去吗?”
“我——”
“太重了。”她娇弱的声音。
“我……没有人可以帮你拿吗?我……我还有事!”他随便捏造了个借口。“我独居。”她似乎有什么暗示的意味着。
曾不凡不敢申吟出声,他不知道这女人所说和所暗示的种种算不算性挑逗,她似乎一点都不怕他会临时起什么歹念吗?好像吃定了他似的,难道他是一个看起来如此安全的男人吗?“我叫杜艾蒂,你尊姓大名啊?”
曾不凡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报上大名,这女人太主动、太前卫了,叫他害怕。他承认,他承认自己不是她的对手,他甚至可以连钱都不要,他只想快点走,快点月兑身,杜艾蒂是个可怕的女人。
他应付不来。
“你怕我吃了你吗?你怕我是什么变态狂或是虎姑婆吗?”她故意激他。
“不……我——”
“那请进啊!”她让开了身。
硬着头皮,壮着胆子,他扛起那箱日用品走进她的屋子里。
她把屋子布置得就像有个独居女人所住的地方。粉红色系、浪漫的窗帘、非常个人化的家具和摆饰,整个屋子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他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用心,难不成,难不成她想引诱……
“要喝点什么?”她走到客厅一隅的小吧台,拿出了杯子和酒,一副打算留下他,不准备让他立刻走掉的样子,她还拿出装冰块的冰桶。
“我要钱。”
“钱……哦!”她拍拍脑袋。“一千五百四十六元,对不对啊?”
他点点头,只想拿钱走人,甚至不拿钱都行。但是她已经倒好了两杯酒,而且端到了他的面前。她一副风度高雅,仪态万千的贵妇状,将酒递给了他,并且看着他的反应。“我不会喝。”他有些勉强状。
“现在没有不会喝酒的男人。”
“我酒量不好。”
“你怕我灌醉你吗?”
“杜小姐——”
“叫我艾蒂,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叫……曾不凡。”他有些不自在的表情。“我必须要走了——”
“曾不凡……‘不凡’……”她给了他——个媚笑。
“好名字,和你的人一样,一个不平凡的男人,我喜欢你,我喜欢你的名字!”他开始冒汗,开始站立难安,不着痕迹的往门边移,他打算如果情况不妙的话,他要夺门而出。他是不怕她“”他或是“非礼”他,但是他怕她和他纠缠不清,和他没完没了的。杜艾蒂不是不知道他的举动,她也往门边移,必要时好拦住他。
“杜小姐,我……钱………我真的………真的得走了!”他真的起了鸡皮疙瘩。“曾不凡,你结婚了吗?”
“我……”他想说有,但是他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
“没有。”
“没有……”杜艾蒂笑得花枝乱颤,笑得满面春风,一切正如她的意。“那女朋友呢?你有女朋友吗?”见他一副不知如何启齿的模样,她笑得鱼尾纹都跑出来了。“没有是不是?”
“我——”
“你干日有什么嗜好吗?”她丝毫没有让他走的意思,问得很仔细、很清楚。“我什么……”他结结巴巴。
“什么都玩上一点是吗?”
“玩?”
她轻浮的一笑,曾不凡果然是一个老实的男人,这才是她要的,她要一个安定的婚姻,一个“安全”、别的女人不会打主意的男人,看来曾不凡是她要尽全力、努力争取的目标了。“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饭好吗?”她主动的开口约他。
“我——”他吓坏了,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的拒绝,从来没有女人主动的要约他吃饭,尤其是一个像杜艾蒂这样的女人,他直觉的想找郑经。“我很会做菜!”她偎到了他的身边来。
“我没有空!”
“那吃早餐呢?”她的眼神挑逗着他,撩拨着他。“一份三明治,一杯鲜柳橙汁,或者是咖啡,很容易准备的,我只有一个人……你想多早来吃早餐都行,怎么样啊?明天早上如何?”没有再多想,他连酒杯都来不及放下,越过她的身边,他像逃命似的夺门而出。离开她家。
离开她这个人。
他真的被杜艾蒂吓到了。
棒天。杜艾蒂亲自把钱送到曾母的平价中心来,并且马上和曾母打成了一片。以杜艾蒂的手腕和历练,她知道对什么人要说什么话。在这之后,她三天两头的到平价中心来串门子、闲磕牙,打听任何有关曾不凡的事,而她也在有意无意中透露一些自己的事。由她的口中说出,她成了一个可怜、令人同情的寡妇。她丈夫背叛了她,他死在他情妇的床上,但是她却宽宏大量的不计前嫌,原谅了他们;而现在她正开始她独立、坚强的生活。她把自己弄得令人想好好的疼惜她,连曾母都在自己儿子的面前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