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吻著,手也在她的身上上下其手,似乎想马上重温那一夜的感受。
她按住他的手。“不行!”
“我已经锁上门了,晓秋不会这么快回来。”他喘息的说,想拨开她的手。
“你忽略了一件事,晓秋的设计室装有保全系统、电眼,而且是我哥特别来装的!”她提醒他,指了指电眼的所在。“你不希望让人家看到我们的『亲热镜头』吧?你这个拿英国护照的可能不在乎,但是我这个土生土长的台湾人可不能接受。”
“那么关掉电源!”他猴急的说,好像一分钟都受不了似的。
“别人会起疑。”
“噢!”他沮丧的申吟。
“而且我们要先去一个地方。”
“天涯海角我都跟你去。”他真诚、发自内心的说“秀蕾!放心的把你自己交给我,我不会让你后悔的,嫁给我是你最好的选择,我们可以向每一个人证明这一点,特别是你哥哥!”
“我就是要去找找哥哥!”
“明天的去不行吗?”他现在满脑子想的只有上床这件事。“不差一大。”
“一秒都不能耽搁。”
“火烧到了?”
“已经烧到眉毛了!”
“好吧!”他无奈的点点头。“不过只待半小时,否则我会把你哥赶出他的办公室,而且不管他的办公室里有没有装什么鬼电眼!”
“这是威胁还是保证?”
“都是!”
“那么十分钟就够了。”她对他挑逗的一笑。“说不定连十分钟都不需要。”
“这是保证?”他边说边吻。
“保证!”
*
辛伟忠没有料到杜晓秋会使出狠招,居然心灰意冷的想避到英国去;他已经忍受了三年没有她的日子,他不能再忍受另一个三年。丢下手上一个正在主持的会议,下午有一幢商业大楼的整个保全措施的合约要签,一些进口的器材要点收!总之他有忙下完的事。
但是再重要的事也比不上杜晓秋。
他打了数通电话,想确定杜晓秋的去处,但是都找不到人,最后他只好在她的设计室里等她,她总要回设计室的,她的助理说她会再回来。
杜晓秋一回到自己的设计室就见到辛伟忠,她转身要走,但是他叫住了她。
“我有话要说!”辛伟忠急忙表态。
“我没时间!”
“就是你要去英国,也不会是今天吧?”
她站定,用最大的控制力和忍耐力去面对他,反正她都要走了,以后想吵都没有对象,就当是最后一次犯贱好了。
“谢谢你!”他今天似乎特别的客气和礼貌。
“请你快说。”她则是疏远的态度。
“葛琳不是我的女朋友。”
“我不在乎。”
“她是我高中同学的妹妹!知道说你想嫁温德明时,为了自尊和面子,我不得不抬出一个可以相抗衡的人,她之所以答应我是希望以后能免费穿你设计的衣服,这是我答应她的。”他招认。
“想穿免费的衣服也不必做这种牺牲。”她不信的讽刺著。“第一次我可以相信你的说法,但是第二次呢?第二次你答应了她什么?我免费当她的跟班,替她打点一切吗?”
“当然不是!”
她的表情还是很难看,僵硬的坐著,随时想夺门而出或和他大战一场的样子,她已经做了太多次的傻瓜,像个痴情女。但不再是了!
“这次是我帮她,目的是要引起另一个男偶像歌手的表态,他们似乎也在玩爱情游戏!”
“原来幼稚是会传染的!”
“晓秋!”
“你说完了?”
“就算全是我的错好了!你什么都不欠我,现在是我求你好不好?”他低声下气,大丈夫能屈能伸,特别是对自己所爱的女人时。
“已经来不及了!”
“那里会来不及?”他走了过去,半蹲在她的脚边,不敢像以前那么的狂暴、野蛮,他试探性的抓著她的手。“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我的心已经死了。”
“那就再让它复活,我们一起努力。”
“你说的可容易!”她抽回了她的手,脸上的表情比寒冬更冷。“你的意思是你可以任意的伤害我、践踏我的自尊、侮辱我的灵魂,然后简单的几句这句话就要我原谅你,和你『一起努力』?”
“我不是存心那么对你!”
“所以是我自找的?”
“晓秋!”他用心良苦的一声轻叹。“过去的事我们就不要再提,从这一秒开始好吗?过去的就让它们成过眼云烟,别再去想了!”
她冷冷的一笑。
他站起身。“我并没有烧掉你的信和照片,它们一直锁在我办公室的保险箱里。”
“你一向小题大做。”
“我从没把戒指退回珠宝店。”
“钻石可以保值。”
“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那你是天下第一傻瓜!”
不管辛伟忠再怎么深情的表白,她总能很快的反应、迅速的顶回去,并且羞辱他、嘲弄他、挖苦他,不怕他会有什么恐怖的反应。
“晓秋!让我们两家的父母放心吧!他们已经多等了好几年了,应该有一个美满的结局让他们开开心,这是我们为人子女的责任。”
“孝子你去当,我当不来第二十五孝!”
“喂!软的不行我只好来硬的!”他终於失去了耐心。“我的耐性到什么程度你知道,三年多来,我并没有进步多少!”
“看得出来!”
“我可以把你拖进结婚礼堂。”
“而我可以告你绑票、妨害自由。”
“每个人都会站在我这边!”
“太过自信的人一向输得很惨。”
“你——”他几乎要动起粗了。“要不是我太爱你,我舍不得在你的身上留下瘀青或者红紫,否则我一定会好好的打你一顿。”
杜晓秋的冷酷和面无表情全是装的,她要叫他也尝尝她受过的苦,现在她的心其实就像一锅炉子上的沸水,随时会烫死人;但是她偏偏可以装出冷静又无动於衷的样子,实在叫人拿她没辄。
“我必须怎么做才能挽回你的心?”
“我要去英国!”
“这次你最好死了心。”他没得商量的说:“我不会眼睁睁的再看著你到英国去,那怕我必须把你绑在床上,必须二十四小时不分昼夜的看著你.我都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一步。”
“从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
“你能现在就把我绑在床上吗?”
“我——”他本能的要答时,才发现到杜晓秋从一开始就在捉弄他,他朝她伸开了双臂,而她也带著笑的走向他,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他抬起了她的下巴。“我们说过了,要等到新婚之夜的。”
“那一天要很久吗?”
“你要一个盛大的婚礼或是简单的婚礼?”
“盛大的婚礼。”
“那我们就必须再等一阵子了。”他捏了捏她的鼻子。“三年多都能等了,我会再忍这一阵子的!”
“伟忠!你会忘了那三年,好好的爱我?”
“这是一个傻问题!”
“你都不知道在我由英国要回台湾的路上我有多操心、多害怕,我怕你已经另有所爱,我怕你不再爱我,我甚至怕你已经结婚生子,你的小孩已经会叫我阿姨,你不知道我怕了好久!”她向他招供她当时的恐惧。“我怕得希望乾脆飞机坠机算了。”
他著她的秀发,亲吻著她的颈项,他正轻松的对她细诉他的爱意,叫她什么都不必再怕,以后一切有他,她什么都不用怕了!
她仰著头,心头暖烘烘的“伟忠!我改变主意了。”她喘著气,手也在他的身上游移。
“什么?”
“我要一个简单的婚礼就好!”
“遵命!”
*
英国还是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