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对的!”
“彩虹!有时候你的观念是真的守旧了些。”
“守旧?”她气呼呼的转头看他。“这跟守旧无关,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就算我再保守、再落后,我也知道你想得到什么的同时,也必须付出些什么?那个男孩不会平白无故的在向虹的身上花钱,除非——”
“不一定是这样。”
“你不要安慰我!”她怒容满面。
“彩虹!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也肯在你的身上花钱,而你也该知道我不会要求任何的回报。”他不怕她翻脸的说:“有时候男人只是表示他们的珍视之意,并不一定有目的。”
“你说的是神话!”
“现在是谁固执了!”
于彩虹才不相信耿汉的这番话,她只知道她不能再坐视不管,她一定得和向虹谈谈了;她深信一个好女孩不该随便用男人的钱,接受男人的馈赠,那是不合宜的,她要灌输向虹这个观念。
“彩虹!别为了这种未经证实的事质问向虹。”
“我必须和她谈。”
“如果你必须这样,技巧一些。”
“你来教我好了!”她挑高一道眉,有些不悦。“其实你比我更适合去当老师,那些问题学生碰到你一定俯首称臣,被你打败。”
雹汉呵呵一笑,他有时不禁会想到,如果几年前他娶的是于彩虹的话,他相信他会有一桩美好的婚姻;她至今依旧深信坚贞、忠实、从一而终、三从四德、烈女不嫁二夫那些现代女人已不屑去遵从的事。
于彩虹是个无价宝。
“谈谈你的前任男朋友!”他命令的说。
“我没有‘前任’男朋友!”她简单的答。
“向虹明明说你的男朋友在美国。”
“他不是我前任的男朋友,他是我唯一的男朋友。”于彩虹老实的说:“我们现在还是偶尔通信。”
“多久通一次信?”他有些嘲笑的说。
“反正我们有通信。”她含糊的答。
“到底多久?”他非问出个所以然不可。“一个星期?一个月?半年?我不知道你的时间标准是怎么算的。”
她不是很乐意地看着他,也不喜欢他脸上的那种表情,但是她做不出给他一巴掌的举动,她永远不会生气到这个地步。
“我不会告诉你这些有关私人隐私的事。”于彩虹头一昂,摆明了不愿意回答他这个无聊的问题。
“彩虹!不要安慰你自己,也不要欺骗我。你明知道你们之间已经没有了可能,说不定他在美国已经另娶他人,就算没娶别人,也一定交了其他女朋友,你可以过修女般的生活,他却绝不是做神父的料,而且等他拿到居留权或绿卡,他已经长住在那里了,你根本就什么都等不到,所以我说他是你的‘前任’男朋友。”
于彩虹动作过大的起身,原本平和的脸,现在已是一脸的怒气。
“我不必听你这些可恶的话!”她丢下话欲走。
他没有使出多少力就又把她拉回到椅子里,他的语气带着安抚性。“我只是要你面对事实。”
“你为什么要把别人想得那么糟?”
“因为通常都不出我所料!”
“你料到了你太太会红杏出墙吗?”她绝不是有意要拿这件事去伤害他、攻击他,是他的口气太狂、太自信,她才会如此的说。
丙然耿汉马上变了睑,一副她刺到他痛处般的凶狠状。
“于彩虹!你的心不会这么毒!”
“那你就不要这么武断!”
“难道你还在等他?”
“为什么不可以?”她保护自己的说:“他答应我会回来的。”
“那我呢?”他恶狠狠的问道。
“你是朋友。”她口是心非的说,尽避这违背了她一向诚实的本性。“他有可能会回台湾,但是你却是待一阵子就会走,你说过你的根在欧洲,你才是那个会离开的人!”
“我——”
“我们说好的只做朋友!”
雹汉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发誓不要再和任何女人牵扯,绝不再下任何承诺,但是他发誓时没想到自己会碰到像于彩虹这样的女人,一开始他又对于彩虹说了很多他要的是自由、不是束缚的话,而于彩虹显然每一字每一句的都记到脑海里。
“如果他一辈子不回来,你等他一辈子吗?”他咬牙切齿,不苟言笑的问。
“可能。”
“你不知道还有其他的好男人吗?”
“在哪里?”她故意四下的张望.
“如果我不回欧洲呢?”他试探性的问她。“我可能不回去的!”
“去骗三岁的小女孩吧!”于彩虹哈哈一笑。“耿汉!你早就把你对婚姻、感情、女人的态度表现得很清楚了,所以别想骗我!”
雹汉快气炸了,他一把拉起她,非常粗鲁的。“晚饭不吃了!我们回家。”
“耿先生。”于彩虹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你回你的家,我回我的家,而且你不吃饭是你的事,我要吃!真不敢相信一个三十几岁的大男人会有这种如此不成熟的态度。”
雹汉做了一个深呼吸,他已经忘了自己上一次失去镇定和冷静是什么时候了。他费了全身所有的劲才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那很抱歉我不能送你回家了,于小姐!”
他刻板的口气。
“我认得路,耿先生。”
他真的就自顾自的走了,明知如此的不欢而散会影响到他和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和“友谊”,但是他真的不能再忍受了。
于彩虹差点笑弯了腰,要不是考虑到她是老师的形象——虽然周围的人并不知道她的职业,她真的会大笑几声,再成熟的男人都会有一些孩子气的反应,连耿汉也不例外。
太有意思了。
在一家小宾馆。
于向虹和邱清刚正背对着背的月兑衣,刚才在MTV里他们一起看了一部R级的片子,两个人都变得有些烦躁和异样的感觉;邱清刚小声的说出了宾馆两个字,而于向虹也轻轻点了点头。
于是他们就来到了这家宾馆。
于向虹并没有太重的贞操观念。她觉得男人既然可以风流,女人就不一定要守贞,但是她忽略了这是一个父系社会,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却一定要守身如玉,她不知道如果硬要向传统挑战的话,吃亏的是她自己。
事后,他们安静的躺在一起。
“这不是你的第一次。”邱清刚平静的说,听不出他语气中的喜怒。
“难道你就是第一次吗?”她反问。
“当然不是!”
“那我为什么就要是第一次?”她无所谓的说。“现在是二十世纪,不是十九世纪,难道你只睡处女的吗?”
邱清刚没有费力的去掩饰他心中的失望,真正叫他痛心的不是于向虹不是处女的事实,而是她对贞操观念的态度,难道她是那种随便的女孩?
“你失望了?”不顾自己赤果的全身,她下床去穿上衣服。
“不是失望,只是有一些意外。”他尽量委婉的说,他觉得自己反倒像被带上床的一方。“你——你的第一次经验是什么时候?”
“去年。”她坦白的说:“而且是唯一的一次,他回来台湾度假,然后又回到美国去了。”
“你爱他吗?”
“喜欢他。”
“你可以只是因为喜欢一个男孩子就和他上床?”邱清刚几乎是喊出来的。
“我并不像你想的那么廉价,如果我是的话,那我干脆去当妓女算了,说不定有天还会‘麻雀变凤凰’。”她轻松的说:“你对我很好,什么都买给我,我也真的愈来愈喜欢你,既然你想、我也想,我们为什么不能上床呢?还是你希望我拒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