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潘!我们吃饭就吃饭,不要谈这种会破坏胃口的话题好不好?”
“依婵姐!这个话题会破坏胃口?”
“我知道你很幸福,也知道你希望我幸福,不过这急不来的。”周依婵两三句话就结束这个话题,她把视线转向王文焕。“下个星期开庭,要沈烈准备一下。”
“没问题。”
话题到此也没有了下文,潘忆敏在桌子底下拼命的踢着王文焕,要他开口,而愈是急就愈不知道该说什么,叫潘忆敏在心里直骂他笨、白痴、低能。
菜一道道的上来,话题自然就零零落落而且断断续续,连王文焕也一副没劲、没胃口的样子,而这中间周依婵的BBCall还响了几次。一吃过饭,她就借故还有事的回事务所去了,留下潘忆敏和王文焕对看。
“你今天是喉咙痛,还是突然的变哑巴了?”
“我没希望了。”王文焕重重的一叹,“看这情形!”
“再接再厉。”她给他打气。
“我看是回生乏术了。”他看着桌上的菜愁眉苦脸。
第九章
潘忆敏边吃着甜筒边走进沈烈的办公大楼,挤了公车到办公室来很累,不过坐计程车好像又太奢侈了些,沈烈曾经体贴的要司机接送她上、下学,被她给拒绝了,既然她现在还是学生,她就要好好的把握这段做学生的时光。
贝婷婷不知打哪冒出来,并且拦住了她的去路。
潘忆敏并不是很想见到这个女人,而且她本能的知道贝婷婷是来者不善,而且贝婷婷似乎也没有把她看在眼里,当她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似的,既然贝婷婷先无礼在先,她也没有必要客气在后。
“贝小姐找我有事?”她故意一副高傲状。
“董事长‘夫人’你现在有空吗?”
“你想和我谈什么?”
“很‘有趣’的事!”贝婷婷故弄玄虚。
“我并不是很闲。”她一副忙碌状。“看你似乎很轻松嘛,还有时间模鱼,找人聊天,看来公关部需要加强一下人员的素质。”
贝婷婷没有任何生气的反应,等一下她就能扳回一城,现在就让这个小女生得意一下,等会潘忆敏想哭都会掉不出眼泪。“我们找个咖啡屋坐一下好吗?没有重要的事,我也不会浪费你的时间。”
“半小时。”
“时间我们再视情况而定好吗?”贝婷婷非常有耐心的说:“到时说不定你都不想走了。”
潘忆敏没做表示,她想瞧瞧贝婷婷葫芦里是卖什么膏药,两个女生一块走向隔壁的小咖啡屋,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好像是要来什么大谈判的气氛,潘忆敏点了蛋蜜汁,贝婷婷居然点了酒,两人完全不同的味道和风格。
“你快说吧!”潘忆敏催道:“时间宝贵。”
“我希望你接纳我。”她大言不惭的说。
“接纳你?”
“董事长夫人!我不求名分,也不计较什么,只希望你能高抬贵手,给我和董事长一条生路,我们都不希望伤害你,但事情既然发生了,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吗?”
“发生了什么?”她冷冷的问。
“我和董事长已经发生了关系!”
“是吗?”潘忆敏才没有这么容易上当,现在可不是在演肥皂剧,她更不是脑袋空空的笨女人。“贝小姐!那你也太没有原则了,明明知道董事长已有家室,你还要傻得和他上床,现在又这么勇敢的向我表白,你不怕我告你妨害家庭和通奸罪吗?”
“我不在乎!”贝婷婷一副无怨无悔的样子。“感情来的时候,怎么也挡不住。”
“真感人!”潘忆敏拍拍手。
“你好像不相信?”
“贝婷婷,也许你欺负我年纪轻,也许你看准了我耳根软,以为我会回去和沈烈大吵一架,甚至兴师问罪,自己毁掉我和沈烈之间的关系,那你要失望了,我没有那么冲动、那么笨,你什么都骗不了我。”潘忆敏义正严辞,非常有自信的样子。
“我有骗你的必要吗?”
“有些女人就是心理不太健康,见不得别人好。”
“好!”贝婷婷胸有成竹的说:“看来我必须提出点‘证据’才能让你相信。”
“那你就拿出‘证据’来。”
“你对你丈夫了解多少?”
“显然比你多。”潘忆敏加着糖和女乃精。“你不会是告诉我沈烈穿什么牌子的内衣裤,用什么厂牌的牙膏,喜欢吃哪一省的料理吧?”
“不!我不会告诉你这些!”事实上贝婷婷也不知道,但是她硬是摆出一副她无所不知的样子。“我想告诉你的是沈烈的过去,相信你一定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潘忆敏决不示弱。
“你知道?”贝婷婷一惊。
“我是她太太,我怎么会不知道?”潘忆敏虚张声势。“他早就告诉我了,你马上漏气了吧?”
“你说来听听啊!”贝婷婷决心一赌,这是她手中唯一的一张牌,这张牌若不能让她赢,那她就全盘皆输了。“证明你是真的知道!”
“哼!我不必告诉你,更不会拿我自己丈夫的过去到处宣扬。”潘忆敏自己都觉得理由过度的牵强。
丙然。
“让我告诉你好了。”贝婷婷一副打了胜仗般的口气。“沈烈说他只跟我一个人提过,他九岁时父母双亡,他是唯一的小孩,他的父母既不是病死,也不是意外死的,他母亲红杏出墙,他父亲多番补救、挽留也无法留住自己的太太的心,结果沈烈的爸爸用火烧死了他的太太,自己也自焚而死。”
潘忆敏一听打了个冷战,毛骨悚然。
“没有亲戚愿意长久的收留沈烈,所以他十岁就在孤儿院里开始了他人生的另一阶段生活,也因为这些悲惨的境遇,才使他有今天的成就。”
“沈烈真的是这样长大的?”
“原来你真的不知道!”贝婷婷的得意已经不是言语所能形容的了。“你现在总该相信我和沈烈之间的‘亲密关系’了吧?”
“你和沈烈‘来往’多久了?”
“我们一直是秘密的来往着,否则凭我这样的条件,你说进得了这种大公司吗?”贝婷婷每一个环节都设计得合情合理。“你这么年轻,沈烈说他不想伤害你,你应该知道他会娶你的确是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
“那‘你们’现在希望怎样?”
“我知道你也不可能主动的成全我们。”贝婷婷委屈万分的样子,“我也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只希望在你听到什么风声时,能装作没那回事,不要找我和沈烈的麻烦。”
“你真的什么都不求?”
“该给我的,沈烈自然会给我,你不必担心我的生活,只要我和沈烈小心一点,不要制造出小生命,我愿意这样偷偷模模下去。”贝婷婷以退为进,摆出了一副弱者姿态,只要潘忆敏离开沈烈,她就可以乘虚而入了。“现在只求你的谅解。”
潘忆敏现在脑子里一团乱,她已经分不清真假,不知道贝婷婷是在捏造事实或是她真的和沈烈有一手,潘忆敏自己都要气炸了,如果沈烈和贝婷婷有一手,潘忆敏决定要和沈烈离婚。
“你不会告诉沈烈我们见面的事实吧?”
“你怕你的谎言被拆穿?”
“不!我并不想破坏你们夫妻之间的感情。”贝婷婷替他们着想的说:“我已经表明了我什么都不计较!”
潘忆敏再也坐不下去,再听贝婷婷说任何一句话,她都会发疯,她推开椅子起身,胡乱的由皮包里拿出一张钞票,“我必须回公司了。”
“你不会找沈烈的麻烦吧?”贝婷婷故作操心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