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她又笑又叫,挣扎着要将他推开,但他却将她压在办公桌上,让她无处可逃。“周颢成你快放开我,快、快住手……”
“不放。”他笑着继续在她腰间搔弄。
幸好他的手机在此刻突然响起,解救了她。
“无赖!”在他放开她时,她涨红着脸,嗔叫着补了他一脚。
他笑望她一眼,看是路禹凡打来的电话,便快速接起,问着:“怎么了?”
“如你所愿,我要结婚了。”电话那头,路禹凡说道。
“真的?”这决定竟然如此迅速,他有些惊讶,但这件事让他感到高兴。
“当然是真的,我何时骗过你了?”另一头的声音听起来冷冷的,仿佛无所谓的态度,但以周颢成对路禹凡的了解,他知道此刻他其实非常喜悦。
“等所有的时间都确定了,记得告诉我,我再帮你安排。我们这里还有专业的婚礼筹备服务,不过……喂,你也真是的,要告知这种消息不是应该顺便带个喜饼来的吗?还是你连这种钱都要省啊?”
“呿,你们只有两个人,又没有小女圭女圭,一盒饼对你们来说太多了啦!”
“吝啬。”他笑着一边说道,一边伸手作势要再搔韵涵,却被她‘啪’地一声打回,而这举动惹得他很乐。
“对了,还有一件事。”
“嗯?”
“晓希想请韵涵当伴娘。”
周颢成有些惊讶地扬起眉,随即高傲地笑着问:“你不怕韵涵抢了新娘的锋头吗?”
“你少臭屁。”路禹凡哼了声,“不过,就是因为晓希不希望大家盯着她看,所以才想找个显眼又能吸引其他人目光的伴娘。”
“好吧,我帮你问问看,原则上应该是不会拒绝的。真是恭喜你了,我很为你们感到高兴。”
“谢谢,再来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周颢成笑了笑,又同他寒暄几句,便结束通话。
“谁?”听谈话内容应该是路禹凡,但她还是问道。
“路禹凡,我的高中同学,你也认识的。”他将手机关机,放到一旁。没有多加上‘你忘记了’的这句话,徒增伤感罢了。
“路禹凡?是那个钢琴家吗?”她从书桌上滑下,坐回他的腿上。
“你知道?”
她点头。“我也有出门啊,印象中逛唱片行的时候有看过。”
前一阵子在报纸上登出好大篇幅,有关路禹凡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之间的感情。那时她是多么的羡慕啊,且也暗自神伤着,这等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美事,到底有没有可能发生在她身上呢?
“路禹凡说想要请你当伴娘。”
“我?我跟他们熟识吗?”她有些惊讶,她只是和路禹凡有些交情不是吗?她不擅和人打交道,对于公众场合实在兴致缺缺。
“新娘害羞嘛,想要找个大美人去挡众人的视线。怎么样?就答应吧!”
“是不是还要打扮?好麻烦的……”
“可是不管如何,我一定会带着你出席他们的婚礼啊,而且你不需要费心打扮就很美了,如何?答应吧!”
“好啦,我考虑看看。”拗不过他,她只好给个答覆,但没有完全答应。她随即又问道:“你说,路禹凡和你是高中同学,那表示你读的是音乐班?”
“是啊,我中学六年都是读音乐班。”他点头,顺道补充:“主修大提琴。”
“那为什么到最后读商?”
这个问题其实她曾经问过俊,当时俊傍她的答案是:“我也不知道,哥说他对商比较有兴趣。”
但她怎么想都觉得这个理由听起来很牵强。
周颢成稍顿了下,突然笑了起来,因为原因实在很荒唐:“当初我父亲害怕我会去争泰尔斯的经营权,所以认为如果让我往音乐的路线发展,是最不会造成威胁的结果,而且还可以塑造他具备音乐素质的形象。但后来,他转念一想,决定让我替俊璇打天下,所以要我申请外国学校的商学院。”
韵涵微叹一声,暗怨自己的多事。
她早从俊那边得知周老爷子对颢成十分苛刻,也明白周老爷子的可怕,为什么她还要引出这些不好的回忆呢?
“对不起,我不应该多问的。”
“不,我很希望能够告诉你,我不希望对你有所隐瞒。但现在想起来,我不太能够清楚描述那时的感受,似乎……只有厌烦。父亲对我的态度极为恶劣,但他的表面功夫做得很足,外界都以为我们感情很好,真是可笑。”
“老天爷对你真不公平。”她替他埋怨着。
和他一起伤感下去,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还不如像这样同仇敌忾骂个两句,还比较能够让人释怀呢。
“就是啊!”他斜睨了她一眼。“我实在很倒楣,连看美人儿打扮得美美的机会都没有。”
“嗯?”呃……话题怎么又回到这上头来了?“这……我不喜欢那种拘束的感觉嘛,你看我在家里都穿得宽宽松松的。”
“咦?”他故作惊讶状。“衣服穿得宽松不是方便我探手进去吗?所以那是挑逗啊,跟拘束有什么关系?”
“你──”她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他了!真可恶!
她哼了好大一声,甩掉他的怀抱。
他低笑着,从后搂住她,在她耳边说道:“明天晚上到泰尔斯找我,我们在外头吃,然后再带你去添购一些衣服。好了,这事就这么决定了。”他专断地说完后,就打横抱起她。“现在,正事讲完了,点心也吃完了,该是睡觉的时候了。”
“咦?”她大惊失色地由着他将她抱进卧室。“这、这么早?”
“我明天早上有视讯会议啊……”他无奈的叹了声,将她放到床上,自己也跟着上了床,手不规矩地探进她的衣服,“偏偏有人穿了这种‘宽松舒适’的衣服在挑逗我,你说我该怎么办?”
“把、把自己的手绑起来,反锁在房间里……”她被他的举动惹出满面潮红和细碎的轻吟,却还不忘要反驳他一番。
“但有人很舍不得呢。”他笑着,侧首啃咬了下她环住他颈项的手臂,然后忘情地吻住她。
拉上被子,将一切都留给外界,只留住两颗早已相和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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苞上次几乎要媲美皇室的世纪婚礼比起来,路禹凡的第二次结婚,场面实在小得多,但也温馨得多。
韵涵此刻坐在新娘准备室里,陪王晓希聊天。
算一算,剩下的重头戏就只有待会宴客的出场、敬酒以及发喜糖了。新娘还得再换两套衣服。
“结婚怎么这么累人呢?”坐在镜子前面的晓希笑着说道,满脸都是新嫁娘的喜悦与娇羞。
“但是累得很开心不是吗?”韶涵也笑了下,拉张椅子到她面前坐下。
晓希盯着垂眼在帮自己补妆的韵涵,有些欣羡地说道:“韵涵,你真的好漂亮喔,难怪周大哥那么喜欢你。我虽然跟他不熟,可是认识他也很久了,每次看到他都觉得他的脸沉得好可怕,比禹凡还要吓人哪!可是他在看你的眼神完全不同,像是能够融化一切似的温柔。”
韵涵抿了抿唇,知道她说的都是事实。
上回她下午到泰尔斯去找他,他当时人在地下二楼的上海餐厅外,与那边的领班说话……不,是训话。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没给领班难堪,不过威严却没有因此而减去半分,尤其那张似乎不知温和为何物的冷脸,和一对阴鹜锐利的眼睛更是骇人,只见那领班的头越垂越低,快要贴到胸口了。
“头抬起来,”他沉声说道。“想要给外人看吗?我是在指出你的错误,期待你能够改进,而不是教训你给大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