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如果我并不爱荻蔚,我也许会像其他男人一样的逢场作戏,花天酒地甚至拈花惹草,就和一般男人一样。”他顿了顿。“但是我爱荻蔚,我珍惜我们的婚姻,一个婚姻的建立容易,如何维持下去却是一门学问,不管眼前我跟荻蔚的状况有多恶劣,只要希望还在,我决不做任何会毁掉我们婚姻的事。”
彼欣有些动容。
“一时偷情的代价远超过一般人的想象。”他把一只手放进西装裤的口袋里。“我可以抵抗任何的引诱,我也可以拒绝任何自动送上门的女人。”
“我真的没有成功的可能?”
“百分之百的没有!”
“我向来是个不信邪的女人!”
“你用错地方了!”
彼欣应该要放弃的,她现在再找张德奇还来得及,但是她不服输,她样样都比不上钟荻蔚,如果可以从荻蔚手中抢过何启烈的话,她就没有抱憾了。
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撤退,她要继续。
“顾欣!不要再动歪脑筋了。”
“我可能会来个玉石俱焚!”她威胁道:“三个人一起毁灭算了!”
“这样做谁有好处了?!”
“我高兴!”
“顾欣!你是一个可怕的女人。”他有感而发,好像有点替荻蔚不值的意思。“荻蔚是怎么对你的?”
彼欣这时候已经没有感情可以去想了,她一个人在寒风中站了两个小时,为的是什么?
她扯下了她的自尊,赤果果的把她的目的和用心搬上了台面,她不是要给他拒绝的,她已经是霸王硬上弓,这件事非成不可,必要的时候,她可以对荻蔚捏造事实;叫荻蔚对何启烈彻底的死了心。
女人总是相信女人的。
何启烈的坦然变成了担心,他不知道顾欣会使出什么手段,他是不是该告诉荻蔚这一件事,叫她提防?
控制不了的,他又打了个喷嚏。
彼欣打开皮包要拿面纸,但是何启烈比她更快的已经掏出了自己的手帕。
“你需要一个女人来照顾你。”她带着母性的溺爱口气。“一颗细致的心,一双灵巧的手,我可以做得比荻蔚好上千倍,我会把全副心思,所有精力花在你的身上,我甚至不介意和荻蔚共同拥有你,只要她肯!”
“你是疯了!”
“我很正常!”
“正常的人不该说出刚才那些话!”
“我句句发自肺腑。”
何启烈不想在和她扯下去,说不定等一下她扯开喉咙的说他,他终于承认她是个什么话都说得出口的女人,她惹不得。
他掏出钥匙打算打开车门。
“带我回去!”她哀求。
“顾欣!你在侮辱你自己,你明明不是那种下贱的女人,你受过教育,你也算是小家碧玉,不要在出丑了,给自己一点颜面,有一天你会感激我的!”他顺利的打开车门。“原谅我不送你回去。”
“你会后悔的!”她寒着一张脸。“你一定会为今天的事付出代价。”
他坐上车,带上车门,这年头疯女人特别多,只是他没料到顾欣也是其中一员,既然他没做错事,问心无愧,他就心安理得了。
彼欣伤害不了他的!
他发动引擎,一分一秒都不敢再做停留,里顾欣远一点才是上上只策。
彼欣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停车场上,她的身体是冷的,但是一颗心却充满了火热的复仇之念。模着身上何启烈的西装,嗅到了他的气息,他独特的男人味,她已经心里有数了,王牌要打出去了。
*
何启烈独自一人的坐在吧台的高脚椅上,静静的品尝着他点的酒,偶尔来上一杯既可以去寒又可以解愁。
“威士忌一杯!”,有人在何启烈的身边坐下。
何启烈不经意的转头一看,居然是杨亚衡!
杨亚衡的吃惊程度绝对不亚于何启烈,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有缘的话到哪里都碰得到面。但是今晚他们的碰面不能说是一件好事,因为彼此都有一脸醋意和敌意。
何启烈转回头,他实在无法太有风度,除了视而不见之外,他又能如何?
杨亚衡浅尝了口酒之后--
“何大夫!”他先打了招呼。
“杨先生!”风度还是要有,不管他们之间对对方存有哪些感觉,他不能失礼,何况杨亚衡都主动招呼他了。
“不介意和我聊聊吧?”
“随便!”何启烈轻咳了几声。
“你感冒了。”
“小靶冒而已!”
杨亚衡支着脸颊,打量着何启烈,他要知道何启烈到底有哪些魅力可以留住钟荻蔚,何启烈是一个很杰出的男人,但是以荻蔚现在接触的异性看来,有的是一流条件的男人,她为什么还这么执着呢?
何启烈吸引女人的地方到底在哪里呢?
“我想问你一个私人问题。”杨亚衡说。
“我不保证我一定会回答你。”
“你出过轨没有?!”杨亚衡大胆的问。
何启烈听完之后只是莫测高深的一笑,他不知道这是杨亚衡自己想知道的呢?还是替荻蔚来试探他的?
所以他没有回答。
“何大夫!你是不愿意回答还是不能回答?”
“谁想知道?”
“我!”
“不是荻蔚?”何启烈有些揶揄的笑。
“你为什么会认为是荻蔚呢?”
“因为我们已经‘分居’了三、四个月,难道她一点好奇都没有吗?”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认为的,这个问题纯粹是就一个男人的观点去问的。”杨亚衡抓起放在桌上的烟,在何启烈的眼前一晃。
何启烈抽出一根,点上火。
杨亚衡也懒懒的抖出一根烟,自己点火抽着。
“虽然我的答案或许会令你窃笑,或许你会嗤之以鼻,但是我也只有实话实说------”他故意拉长最后一个字的音调。“没有!”
“没有?!”
“是真的没有!”
“何启烈!”杨亚衡连客气的称谓也省掉了。“如果我发誓我决不会对任何人说,特别是荻蔚,你肯不肯再回答一次这个问题?”
“我没有说谎的习惯。”
“但是好像不太可能嘛!”
“如果你非要这么坚持你自己的想法,那我又有什么好说的!”他摇摇头,然后又是咳嗽声。“我正好是一个爱老婆又忠实的好丈夫,婚姻对我来说是神圣的,我既然走进了礼堂,给荻蔚套上了戒指,我就不会做任何伤害到她的事。”
杨亚衡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听一则神话,或许何启烈正如自己所说的这样,否则荻蔚不可能即使对何启烈失望了,但是却又舍不得离婚。
“荻蔚一开始就和我讲明了,她什么都可以忍受,独独是一个不忠的丈夫,她绝对不会要,所以我可以犯一千个、一百个错,但是我绝对不会出轨。”
杨亚衡了解了。
“荻蔚好吗?”何启烈关怀的问。
“目前有些情绪低潮。”
“她适合呆在家里,适合生活在自己的城堡里。”何启烈一副对自己的老婆知之甚深的表情。“外面的世界或工作或许可以给她带来暂时的新鲜感,但是她终究会厌烦的,她会回来的!”
“你这么有把握?”
“她是我老婆!”
“但是你并没有好好的照顾到她!”
“这只是你的看法。”何启烈不厌其烦的解释。“夫妻之间的事不是第三者能了解的,荻蔚当然有她的不满,否则她不会暂时离开我,不过我一直都知道她会回来的,因为我们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