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欣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张德奇此刻的心已经做不下任何的事,他哪里还有心情,他必须马上找到顾欣,他要问个水落石出才行,他已经计划好了每一件事,只差她的一句话,结果他等到的却是她提出要分手的信。
他不甘心!
他会坚持到底。
第五章
张德奇费了好大的劲才辗转的找到了钟荻蔚,结果荻蔚也什么都不知道。
“说不定她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荻蔚不怎么担心的说:“她这个人最喜欢整人了。”
“会是这样吗?”
“不会有事的!”
“但是我打电话到她那,她的家人都说她不在,在她家门口站岗也等不到人,去她的公司,公司的人说她请长假,而连身为她最好朋友的你都不知道她的去向,摆明的,她是想和我断的一干二净,让我找不到她!”张德奇灰心的说。
他的心其实就如同波涛起伏一般,翻搅奔腾的厉害,但是他又不能在钟荻蔚的面前表现出来。他是一个大男人,他必须提得起放得下,不能让人看笑话,何况没有哪个男人真会痴情到为女人去死,他只是尽力而为。
今天如果顾欣只是得了婚前恐惧症,他会谅解,但是如果她真是存心要离开他的话,他--
他真的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这么多年来他就是只有顾欣这么一个女人,他可以想得潇洒,说得潇洒,但是他能做得潇洒吗?
钟荻蔚不知道顾欣到底是在搞什么,她没头没尾的丢下一封信就演出‘失踪’,连她这个身为顾欣最要好的朋友也不先通知一下,太不够意思了。
留下烂摊子让钟荻蔚来收。
“荻蔚!你真的不知道顾欣的去处吗?”
“你要我发誓吗?”
“我不敢!”
“张德奇!稍安勿躁,再等个一、两天,说不定顾欣像一阵风的又出现了,”她除了安慰他,除了给他一些精神上的鼓励之外,她是爱莫能助的。“顾欣真的没有和我连络,我并没有和她联合起来欺骗你的意思。”
他带着歉意的点点头。
端起啤酒杯,他红着眼眶的喝起啤酒,他的举动着实令钟荻蔚不忍。她知道张德奇在顾欣身上投资了多少的时间、精力和金钱,张德奇不曾和另外的女人来往过,甚至连看都不会看她们一眼,他真是全心全意的在对顾欣。
“我会帮你找她的!”
“谢谢你!”他有气无力的表情。
“振作一点嘛!”
“我现在根本心乱如麻。”
“我一定要好好的说说顾欣,替你出一口气。”
“不要!”他摇着头。“不要怪她,她一定有她这么做的理由,或许是我逼她逼得太紧,她还不会很想结婚,不能把责任推到她身上。”
“你对她太过纵容了!”
“何启烈不也对你如此吗?”他笑了笑。“顾欣老是告诉我你过得多好、多幸福,何大医生又是怎样的照顾你、宠爱你、顺着你。”
“她错了。”
“你们到底是怎么了?”张德奇实在是大打问号。“或者我应该说现在的女人到底是怎么了?你们到底有什么不满足的?你们到底要什么?”
他的话可难倒荻蔚了,就算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张德奇也不会是她倾诉的对象。
这家情调小屋里此刻正播放着一首十几年前的老歌。
“TWOOUTOFTHREEISN'TBAD”
张德奇全神贯注的聆听着这首歌,有些怅然。
“怎么了?”她问。
“顾欣最喜欢这首歌了。”他解释道:“她每听一次就会对我说一次这首歌的内容,好像是有关一男两女的爱情故事,新的始终不如旧的,这首歌里的男的始终忘不了上一个女人,所以只能给现在的这个女人三分之二的他。”
荻蔚有些讶然的感觉。
“我不知道顾欣这么欣赏这首歌的原因是什么?”他看着她。“或者她是想借着这首歌暗示我什么?”
“你又在猜测了!”
“我真的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女人都是这样的!”
“听顾欣说你和何启烈也有点问题?”
“顾欣那个大嘴巴!”
“她也是关心你!”
“我没有骂她的意思。”荻蔚笑着说:“夫妻之间即使再好,偶尔也会出点状况的,生活中可能产生摩擦和争吵的事太多了。彼此的观念,对事情的看法,生活习惯,工作问题------真要吵的话,可以天天的吵个没完。”
“你明明是一个理智、成熟的女人。”
“婚姻却是两个人的事。”
“给我一点信心好不好?”他求饶道。“连你都会这样,那我和顾欣真的结婚的话,我都不敢去想象以后的状况了。”
“每个人处理事情的方法不同。”
“你真的让我悲观起来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故作伤心状。
抒情、感伤的歌之后,换上了一首节奏轻快的舞曲。
“不知道顾欣现在在哪里,正在做什么?”他一副放不下心的样子。
“她决不会有事的!”
“你想会不会有第三者出现?”
“不可能!你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说老夫老妻都不为过。”她月兑口而出。
“我也是这么想,但是顾欣是不是也这么想的呢?”
这个她就没有答案了。
女人心,海底针。
张德奇看看表。“顾欣家现在应该有人在了,我再去找找看,说不定可以问出点什么。”
钟荻蔚这会还能说什么?
彼欣才是那个不知惜福、人在福中不知福的女人。不管怎么样,嫁一个爱自己的人,总比嫁一个你爱他的人强些,这似乎是不变的道理。
彼欣会说却做不到。
如果她只是在逗张德奇;故意要让急的话就更不必了,张德奇对她的爱即使是瞎子也可以感觉出来。想到这里,钟荻蔚猛然一惊,顾欣不也对她说过同样的话吗?她就不会反省一下自己吗?
“我先送你回去!”
“不必了!我现在就住在娘家;离这不远。”她率直、坦白的说。
他摇摇头,一副极为同情何启烈的表情。
“就是有你这个坏榜样。”他似真似假道。
“可能哦!”
“拜托你为那些可怜的病人想想!”他糗她道:“何启烈如果精神无法集中,说不定会开错刀或开错人,也许原先伤口可以缝得漂亮一点,说不定他一想到你,一个心乱就随便的缝两下交差。”
她笑得肚都疼了。“你别逗了!他可是工作至上的人,不要说这种神话了!”
“别低估自己对他的影响力。”
她神色一整,不说话了。
他则拿起帐单。“该走了。”
*
周妍云的一颗心就如小鹿乱撞,脸无法自主的滚烫起来,四肢也不有一些不听使唤,整个人就如同是踩在云端一般,乱不真实的。
她不知道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问题。
何启烈大夫真的约她一起吃午饭吗?
她真的没有听错?
忐忑不安的走向员工餐厅,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做什么坏事似的,低着头不太敢看四周的人。
忽然有人拍拍她的肩,她猛的抬头。
“吓到你了?”何启烈温和的说。
“没有!没有!”她迭声道。
“那就走吧!”
两人一同走向员工餐厅。
整个午餐过程都令周妍云事后回味无穷,何启烈大夫就如同她原先预料的一样,温和、亲切又充满了魅力,他始终谦和有礼,对她的事问的好仔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