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欣正左顾右盼的想找个位子,结果一眼让她瞧到了钟荻蔚,她颇感意外的走向钟荻蔚,结果一到钟荻蔚的面前,她才发现原来钟荻蔚有伴。
“嗨!荻蔚!”顾欣打了声招呼,然后看了看杨亚衡。“我不知道你约了人。”
“顾欣!这是杨亚衡,他是个摄影师!”
杨亚衡起身向顾欣致意。
彼欣内含心机的点了点头。
钟荻蔚又转向杨亚衡。“我最好的朋友!”
“顾小姐!一块坐嘛!”他客气的问,其实并没有真的希望顾欣留下来的意思。
有些女人一眼就能令人留下好感,有些女人则不,顾欣就是属于后者。
但是顾欣却大剌剌的坐了下去,反正她约的人没有这么快就到,而她也想知道钟荻蔚在搞什么,放弃像何启烈这么好的男人,却和一个小男生混。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她如果想要得到何启烈,她势必得要和钟荻蔚玩游戏,没办法!她是为了自己的后半辈子着想。
“顾小姐!你要喝点什么?”杨亚衡不得不耐着性子的问。
“柳丁汁!”
杨亚衡招来侍者,为顾欣点了果汁,他的年纪虽然不大,但是应付起人来时却圆滑而通情达理,他不敢说他一眼就能看穿顾欣,但他不喜欢顾欣的眼神和态度。
有了顾欣的加入,钟荻蔚和杨亚衡的话题自然的终止了下来。
“你们聊嘛。”顾欣说:“如果因为我的出现而打扰到你们的话,那我换个地方坐好了。”
“顾欣!你别闹了!”
“顾小姐!我和钟小姐只是闲聊而已!”他不想让顾欣知道得太多。
“那你们原来聊些什么?杨先生在哪一行高就?”
“我是个摄影师!”
“哇!时髦的行业嘛!你是怎么认识荻蔚的?”虽然顾欣的语气是漫不经心,但是她探刺的意思极浓,这或许是她和何启烈进一步往来的契机,现在她实在顾不到和荻蔚的友谊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管哪一种情都是脆弱的,一旦有利益冲突时,必须先救自己,牺牲别人。
“很偶然的一个机会!”荻蔚柔柔的一笑。“他说我有做模特儿的本钱。”
彼欣立刻像演戏似的打量起荻蔚,兴致勃勃的左看右看,东瞧西瞧的。“的确很美!”
“顾欣!连你也糗我?”荻蔚忍不住的大发娇嗔,“我们都几年的朋友了,你还逗我开心?”
“你是说杨先生没眼光?”顾欣瞄瞄杨亚衡。
“钟小姐有股特殊的气质,她很适合拍那些香水或化妆品的广告,还有欧美服饰的纸上模特儿,只是我到现在还没有说服她!”
“你要说服的不只是荻蔚!”
“顾小姐指的是何先生?”
“你知道荻蔚的老公?”顾欣万分讶异道。
“我们见过。”杨亚衡胸有成竹,丝毫没有回避。“但是我想决定权在钟小姐的身上。”
彼欣看着荻蔚。
钟荻蔚只是笑笑耸耸肩,不做回答。
“荻蔚!你要变成大明星了!”
“顾欣!你真是疯了!”荻蔚笑骂道:“好!如果我红了的话,我一定请你当经纪人。”
“行!那我的下半辈子不愁了!”
杨亚衡沉默的看着两个女人一搭一唱的扯着,虽然她们的年纪差不多,但是层次和灵性对他而言却有天壤之别。钟荻蔚充满了灵气、感性的美,像一块需要琢磨、发掘的宝石。顾欣则美得刺眼而不协调,尤其那股侵略性、令人望而怯步。
彼欣忽然看着前方。“我约的人来了。”
“不是张德奇?”荻蔚顺着顾欣视线看了看。
“是一个客户,谈生意。”
“我还以为你背着张德奇走私呢!”
“荻蔚!你也学坏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荻蔚开朗的说,做人实在不需要太认真、太严肃,她已经学会了不那么死板,也不那么的要求自己了。
“那我过去了。”顾欣起身说。
杨亚衡又起身送顾欣。
彼欣朝荻蔚眨了眨眼睛。
一等顾欣走远,杨亚衡坐下,他有感而发的一笑。
“你选择朋友的能力令人好奇。”
“你在暗示什么?”
“你听过最好的朋友可能就是自己最大的敌人这句话吗?”他笑着问。
“当然听过!只是还没有碰过。”
“那你要小心了!”
“你是指顾欣?”
“我什么都不指。”
“不要在我的面前说我朋友的不是。”她郑重的表明她的态度。“因为你不只是批评到我的朋友,间接也讽刺到我择友的眼光,你不了解她,没有资格论断她的好坏,即使她真的有背叛我的一天,我也只是怪自己交友不慎,我不会去怪她!”
“你真是可爱到家!”
“不要说我可爱,那不是赞美,是讽刺!”
“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一叹。
“小心你的措辞就好!”
“你真不好伺候。”
“那我们马上走,就当我们不曾认识好了。”她一副无所谓,落落大方的气度。“不管有没有认识你,不管当不当得成模特儿,日子总还可以过下去。”
杨亚衡真是认了!
“我等你的消息!”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做好决定哦!”
“我等!”
他的这一句话令她心悸,相信他没有任何的意思,是她想得太多了。
“我会尽快给你答复。”
杨亚衡一个感激的笑容。
他对年轻、聒噪又没有什么大胆的女孩向来没有一点胃口,相反的他欣赏成熟、内敛又懂得自己的女人。他知道钟荻蔚的婚姻,或许他还有机会,他不敢预测未来的发展,但是从现在开始他就要投注心力下去。
不去争取永远不会有收获。
他有百分之五十的胜算 狘br />
钟荻蔚在走廊外站了好一会功夫,她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调适自己的心情,怎么去敲外科办公室的门。
她知道何启烈不会拒绝她的要求,但是她又不能占他的便宜,她知道他是爱她的,但是他不知道她要的是什么,不知道他该给她什么。
沈明伟从转角走出,一眼瞧到了钟荻蔚。
“真是稀客!”他马上迎上道。“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的?怎么没听启烈说?”
“他在吗?”
“应该在里面,你为什么不进去?”
“我也是刚到。”她掩饰的说。
沈明伟也多少知道一些他们夫妻的事,所以他也不加以拆穿。“那和我一起进去吧!”
他打开办公室的门,荻蔚跟在后面。
何启烈正坐在桌前看一份报告,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
“启烈!看看谁来了!”
何启烈抬起头,极为意外的看着钟荻蔚,她为什么会跑到医院里来找他?出什么事?他立刻起身,一脸关心的来到了荻蔚的面前。
“你没事吧?”他模着她的脸。
她不好意思的摇摇头。
沈明伟清了清喉咙。“我拿份档案就走!”
“沈明伟!”荻蔚抗议。
“我留下来干嘛?当电灯泡?”说着他从柜子里抽出了一份资料,确定无误后。“你们好好的聊,我会在门口挂一张‘请勿打扰’的牌子,这个办公室完全属于你们了,随便你们想做什么!”他暗示性的眨了一眨眼睛。
荻蔚脸皮一薄的红了脸。
“你还真爱逗荻蔚!”何启烈出面了,拥着他老婆的肩。“没事你就走吧!”
“真现实!”沈明伟抱怨。
“滚吧!”何启烈笑着说。
沈明伟和荻蔚点了个头,然后拿着档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