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跟妳说声抱歉。)
“是不是我辞职,你就把我当外人?能为出版社尽一份力,我很开心。”
(谢谢妳,有妳这个员工真是出版社的福气。)
“别客气。”
币上电话,云嫊嫊翻个身,抱住旁边的枕头,那是裴轻然的。
昨晚,她睡了个最安稳的觉,被裴轻然的气味环绕,她就像是被他呵护在手中的宝。但这样的情感她只能藏在心中,因为她害怕会再次受到伤害。
眷恋着他留下的温度,云嫊嫊想弥补昨晚说错的话,于是拿起手机拨他的专
(喂。)裴轻然低沉的嗓音从手机里传来。
“中午你有没有空?我想约你吃饭。”云嫊嫊的心怦怦乱跳。
听见她的邀约,裴轻然收回放在公文上的目光,专心与她对话。(妳又是想道谢吗?)
他的话让云嫊嫊在电话这头瞠大眼,他这是什么意思?
她的沉默让裴轻然低咒一声,他又说错话了。
(没空就算了。)云嫊嫊说完,便挂断电话。
她真是猪头,居然会赖在床上想念他,他的混蛋个性永远不会改了。
既然他不吃,她自己去吃总行了吧?
云嫊嫊换好衣服,陪婆婆聊了一会儿天,近中午时分,自己到了烧烤店。
这里是吃到饱的餐厅,除了基本食材外,还有汤、松阪牛、松阪猪、海鲜、日式麻薯随人点。
她每吃一口就在心里骂裴轻然一次,活该他吃不到这么好吃的烧烤。
等到吃不下,云嫊嫊才结帐回家,她发誓,再也不要理裴轻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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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心怀歉意,裴轻然今天提早下班,八点就到家,还买了一束玫瑰花。
“轻然。”茱丽亚看到他,眉头拧起。
“怎么了,妈?”裴轻然很少看到母亲这么烦恼。
“嫊嫊她……”菜丽亚欲言又止。
“她怎么了?”该不会又气得离家出走了吧?他心一惊。
“她胃痛了一整晚,我在想要不要叫救护车?”
“我上去看看。”闻言,裴轻然立刻街上楼。
云嫊嫊躺在床上不断申吟,胃一阵一阵的翻搅,让她全身无力。
今天下午她泡澡,敷脸,谁知胃痛得差点出不了浴室,直到婆婆上楼叫她吃饭,她还是躺在床上无力的翻来覆去。
“嫊嫊,妳怎么了?”裴轻然冲到床前,将花与公事包丢到一旁,眼里只有脸色苍白的妻子。
“我的胃……好痛……”她压着月复部,却无法减轻痛苦。
“我马上送妳到医院。”裴轻然一把抱起她,立刻下楼。
在前往医院的路上,云嫊嫊痛得几次抓伤了裴轻然的手背,裴轻然还是软语安慰她,不敢喊痛。
到了医院,急诊室立刻为她安排一个病床吊点滴补充水分。
“病人的白血球值高达一万七千,与一般急性肠胃炎的病人比起来要严重一点,她吃了什么东西吗?”急诊室医生一边做检查,一边问。
“她中午吃了烧烤,是东西不干净吗?”来医院的路上他已问过云嫊嫊同样的问题,如果是那间店的错,他绝对要它关门。
“有可能是海鲜类没烤熟,但另一种可能性是压力大所引发的,要等检查报告出来才能确定。”
“我知道了。”医生的诊断在裴轻然的心里投下一颗大石。
回到病床旁,他看着憔悴休息的云嫊嫊。
“如果留在我身边真的让妳这么难过,等妳病好,我会放妳走的。”裴轻然俯在她耳边低语,纵然他有一千万个不愿意放手,但爱她又怎么舍得折磨她呢?
在裴轻然看不到的角度,云嫊嫊流下了一滴泪。
不要!她不要离开他。她在心里吶喊,她不是压力大,只是中午的章鱼没烤熟惹的祸。
但她实在没力气解释,只能任眼泪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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痹乖吃了一个礼拜的药,云嫊嫊的肠胃炎总算好了,这几天晚上裴轻然都很小心的照顾她,还买了糖让她平衡药的苦味。
中午他打电话回来问她需不需要再去看医生时,云嫊嫊回答自己已经完全好了。
这几天他的用心她全知道,原来他们都将情感隐藏得太好,非得在紧要关头才能发现对方的深情。
云嫊嫊决定今天以后她要尽一个妻子的责任,把家里还有她的丈夫照顾好。
奇怪的是,都快深夜十二点了,她的老公怎么还没回来?
懊不会是她的病好了,他就开始作怪了吧?
躺在床上的云嫊嫊,在将睡未睡的时分,听到外头传来细微的声响,但等了许久,却没见到裴轻然回房,她好奇的起床查探。
只见整层楼除了她的房间外,只有书房的灯还亮着。
有没有搞错?这么晚回来还要看公文,她不满的推开门,突地一阵酒气扑鼻而来,她忍不住用手瘘了扬。他喝酒了,是应酬吗?
她轻手轻脚地进房,却看到裴轻然躺在沙发上,旁边还摆着一瓶酒。
他应该没醉吧?不然怎么知道进书房,应该进房间让她好好的教训一顿才对。心里虽咒骂着,但她还是去扭了条毛巾和倒杯温开水。
“哪有人喝酒喝成这样的!”云嫊嫊边帮他擦脸,边小声的念他。
“老婆……”裴轻然甩了甩头,发出呓语。
“幸好家里没蚊子,不然铁定被你熏死了。”她继续念,双手帮他月兑去充满酒味的西装和衬衫,又拿了条毛毯帮他盖上。
“下次再喝醉,我就不理你了。”拍了他的胸膛一下,云嫊嫊就要回房。
“不要走,老婆……”裴轻然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潜意识中他知道那是属于她的味道。
“难道要我陪你睡沙发呀?笨蛋!”是人都知道沙发不好睡,她才不要惩罚自己,又不是她做错事。
“老婆……”他翻个身,紧紧抱住云嫊嫊。
云嫊嫊被他推到地上,幸好书房铺了厚厚的羊毛毯,否则她不被他压扁才怪。
“你很重耶。”其实他并没有压痛她,所以她也象征性的推了推而已。
“我叫律师拟好离婚协议书了。”他在她耳际低喃。
云嫊嫊心一震,眼一瞇。这么说来,他是假醉啰,故意借机跟她摊牌。
“妳一定要离开我吗?我很想让妳幸福,是真的。”
裴轻然持续说着“醉话”,云嫊嫊也不打断他。
“可是妳不要我……”他的口气跟弃夫差不多了。
云嫊嫊懒得理他,也不知道他现在说的是真是假。
“两年前那一天,我真的不知道是妳的毕业典礼,对不起。”
他的话逼出了云嫊嫊的泪。他真讨厌,为什么要提起她最在意的事情?
“看到妳受伤,我好心疼,但是妳不给我机会解释就离开我;现在,妳又要离开我,我该怎样才能留住妳……”
“你是为了妈和这个家才要留下我的。”云嫊嫊开口,带着哭音。
“如果我说是我需要妳,妳会为我留下吗?”裴轻然倏地放开她,双眸注视着她,看得出来他是清醒的,眼底没有醉意。
“傻瓜。”云嫊嫊的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人家说喝了酒说的绝对不是真话,但她却相信了他说的一切。
“不要哭,我总是惹妳哭。”他伸手揩去她的泪珠,心都被她哭拧了。
“除非你不要我,否则我不会离开你。”云嫊嫊说出他最想听的一句话,原来这个倔强的男人,也有不安的一天。
“那妳永远都走不了了。”像达到目的的狐狸,他露出奸笑,趁云嫊嫊还来不及抗议前吻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