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即拉过德振,并将那杯茶凑近他的唇边。“你再走近一步,我就送他归西。”她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你!”问兰不得不顿住欲进攻的势子。
“问兰,不要过来。”受制於人的德振不想问兰为他涉险。
“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想学风流救她。”男人果然都会被她的美色所迷,唐小婉愤恨的打了德振一巴掌。
德振至此是对唐小婉心灰意冷了。
“表哥,把刀子捡起来。”唐小婉朝一旁看问兰看得都痴了的唐万越厉喝。
唐万越立刻把刀子捡起来,重新架回德振的脖子上。
“唐小婉,你不要太过分,只要你放了大少爷,或许还可减轻刑责。”问兰试著动之以情。
“呸!如果你想救他,就把这杯毒茶喝下,我还可以考虑看看。”
问兰冷冷的看著她,如果能把大少爷救出来,死又有何惧?
“除非你答应放了大少爷,否则我也不会让你活著走出柴房。”问兰也狠下心了。
唯今之计,能保一个是一个,她也有同归於尽的准备。
唐小婉被她的气势慑到。“好,只要你肯喝,我就放了他。”
唐小婉把毒茶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又回来站在德振身旁,可她心里却打著主意,等问兰一喝下毒茶,她再来收拾没有反抗能力的德振。
“我喝。”问兰定上前,拿起杯子。
“不要,问兰。”德振奋力扭动,刀子在他的脖子上划下一道血痕。
“如果你出尔反尔,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问兰豪气的喝下那杯毒茶,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哼!我当然会放了他,等他死了就放了他。”唐小婉狠绝一笑,抢过唐万越的大刀,就要朝德振砍下。
“你这该死的骗子。”问兰不顾有如烈火焚身般的难受,飞身上前和唐小婉打起来。
她先朝唐万越打了一掌,让他倒地之后,再专心对付这蛇蝎心肠的女人。
唐小婉没料到问兰居然还能硬撑,为了自保,她只能放了德振,朝问兰挥起大刀,可是不擅於使刀抡剑的她,自己居然还被划伤。
问兰见机不可失,立即运气想致她於死,不过却造成毒性攻心,还来不及出掌,就呕出一口血。
“你活不过今天了,我就好心一点,送你提早去见阎王。”唐小婉怎么可能放过这大好良机,立即举刀要劈。
“不,问兰。”德振一急,倒在地上,却无法救她。
就在电光石火问,窗外有人一跃而入,唐小婉的大刀被人挥至一旁,两手也在瞬间被废,整个人痛得倒在地上哀号。
“问兰!”德焰扶起浑身浴血的她,心口犹如万剑同时刺入,痛得他几乎无法喘气。
他迅速封了她周身的几个大穴,愤怒蒙蔽了他的理智,他抽刀朝逃跑的唐万越刺去,一刀废了他的脚筋。
“大少爷……”问兰困难的比著德振,却因无法喘气而晕倒在德焰的怀里。
“问兰——”德焰痛彻心扉的把她搂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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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焰端药进入房里,看著躺在床上毫无血气的问兰,他的心仿佛被撕裂一般的痛著。
想起那日的危急情况,他还心有余悸,要不是挂念问兰,他提早回来,事情不知会糟糕到何种地步。
虽然他及时封住问兰的穴道,可毒气还是运行到她全身,她才会昏睡三日还未醒。
唐小婉原是唐门的余孽,德焰逼出唐万越的口供后,知道王府一切的祸事,全是因唐小婉和他联手掏空王府,才还了问兰清白。
“兰儿,你一定要醒过来。”德焰坐在床边,执起她苍白无血色的手腕,放在脸颊摩挲著。
可问兰还是像个美丽的雕像,一动也不动。
问兰想就这么一直躲在黑暗中,就不用去面对德焰,因为他讲的话已深深植在她的心里。没有一个女子会愿意让自己心爱的男人说自己烟视媚行,可她偏偏是后宫的嬷嬷,这是事实,谁也改不了。
而且她不能为了一个男人,就丢下妹妹啊,两边都对她很重要,她不想放弃任何一方,这种矛盾的心情不停的撕扯著她。
为什么她的耳边总是有道低沉的呼唤?可她不想醒来,害怕跟他分开,不过她也不能一辈子待在他身边,她不能。
德焰耳尖的听见问兰的申吟。“兰儿、兰儿,你醒醒!就算你抛下我,我也会追你到地府。”
为什么她摆月兑不了他?为什么他就是不肯放过她?
“咳,呕……”一口凝在胸前的瘀血终於吐了出来,问兰幽幽转醒。
德焰用衣摆拭去她唇边的血渍,他终於救回她了。
“德焰……”刚睁开眼的问兰,只见他一脸憔悴,不知有多少夜没睡了。
“别说话,你需要好好养伤。”德焰将药汁端过来,悬著的一颗心终於可以放下了。
自这天起,德焰为了让问兰好得快,用尽奇丹妙药,虽然补回她的元气,但她还是明显瘦了一圈。
问兰在房里闷得发慌,索性出房散散心。
“小姐,你这样会著凉的。”
德焰安排了一个小丫头来照顾问兰,一件锦缎披风立即披在她身上。
“我想四处走走,你别陪我了。”问兰淡淡一笑,支开小丫头。
“可是王爷会怪我的。”
德焰面圣之后,已经继承王爷的位置,也将唐小婉和唐万越这两个祸害处死,重拾辰王府往日的荣耀,每日来拜访的宾客和王公贵族都不少。
“没事的。”问兰握了下小丫头的手。
“那小姐想去哪里?”问一下总是比较好交代。
“我去找王爷,如果你不放心,待会儿再来找我。”
“是。”小丫头知道问兰在房里很闷,就没再坚持跟著她。
问兰休养了一些时日,她伸了伸懒腰,新鲜的空气令人怀念。
她缓步来到大厅,心想德焰也许会在里头,他看到自己单独出来,恐怕会发一顿脾气,到时候她可得好好安抚他。
问兰一想到德焰,秀容上不自觉的浮现笑意。
“我说辰王爷,你这次设计的河道疏通图,很受皇上重视。”
皇帝身边的几名亲信最近为了拉拢德焰这名生力军,三天两头就到王府拜访。
“礼亲王言重了,身为臣子,这是我应该做的。”德焰客套的敷衍著,同时对枫南赫使了个眼色。
“辰王爷你也别客气,我们都看得出来,你将来会有一番作为啊。”贾贝勒抚须而笑。
“听说镇王府的世子也有出一份力,真是辛苦两位了。”礼亲王又说。
“我出的力哪有辰王爷多?”他顶多画画图而已,不敢居功。
德焰瞪他一眼。
“要不是世子家中已有妻妾,我看皇上恐怕会选你做东床快婿,不过现在有个更好的人选。”礼亲王笑了笑。
“哦,皇上已经决定要招辰王爷为驸马啦?”贾贝勒看著礼亲王,其实两个人是替皇上说媒来的。
站在大厅外的问兰心一沉。是吗?也对,他该配上一位家世清白的女子。
“对啊!当今圣上的妹妹琴心公主,不论琴棋书画都颇富盛名,皇上还在苦恼该如何安排公主的亲事,现在有了辰王爷,皇上当然放心了。”
“两位亲王贝勒,别拿我开玩笑了。”德焰在桌下踢了枫南赫一脚,要他帮忙解围。
“对啊,辰王爷还年轻,这事不急。”无辜受牵连的枫南赫只得出言相挺,可他很不解,能娶得公主是多大的福分,为啥好友却避之如虎?
“话不能这么说,辰王爷年少有功,这赏该得,该得……”礼亲王还想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