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没想到竟会梦到君似蓝,而且还在梦里对她极尽所能地宠爱、怜惜;要是现在让他遇上她,他非狠狠赏她两百大板不可。
掀开棉被,商怀缺愣住了。他将整件棉被丢到床下,发现被单上有着不易教人忽略的证据;但他的房子里没有女人哪,难道是他自伤?
找遍全身上下,他没看见半点伤口;奇怪,难道昨晚不是梦?
商怀缺大骇,立刻下床要找出那个罪魁祸首。
房子里立刻出现骚动,所有人都在大厅内站定。
眼前的仆人清一色都是男的,这点商怀缺非常肯定。
“全部的人都在这里吗?”商怀缺问着老管家。
“是,所有的仆人都在这儿。”老管家恭敬地回答,不晓得主人这么早召集他们千啥。
“最近有没有新来的仆人?”算一算人数,好像也差不多。
“有啊,就是那个新来的园丁;嗯,他人呢?”老管家数了数总人数,却没发现新来的园丁。
“园丁?他在哪里?”难道会是他?
“我马上去叫他。”真是的,睡到不知道要下来报到,要是害他这把老骨头被主人给拆了,他非找他算帐不可。
商怀缺看着老管家匆匆上楼后,便叫众人无去做事;这些人全是男人,有的还是道地的美国人,所以君似蓝不可能隐身其中。
砰砰砰,君似蓝的房门外传来震天响的敲门声。
浑身酸痛的君似蓝无力睁开眼睛,她半夜才潜逃回房,现在正在补眠,是哪个人敢打扰她的睡眠。
“小子,给我开门,主人在等你,我刚才叫你起床你都没听到,赶快给我开门!”老管家使劲地敲门,就怕待会儿若下去晚了主人会大发雷霆。
商怀缺在等她?该不会是事情爆了吧?君似蓝立刻飞也似地下床,顾不得全身疼痛。
“我马上下去。”君似蓝一个情急连声音都忘记要假装。
老管家听到她的声音后诧异地放下拳头。
“你再说一次。”这么尖锐的女声不可能是男人的声音。
察觉自己太大意的君似蓝立刻隔着门板沉着声音说:“我马上下去。”
老管家这才安下心来,也认为刚才是他听错了。“动作快点。”
老管家走后君似蓝立刻绑起缚胸布,还有穿上宽大的棉质外套,并用夹子固定住头发,然后再戴上帽子;一想到要与商怀缺见面,她立刻跑到镜子前把脸给涂得灰灰的,未了再点上几颗雀斑,这样才比较不像她本人。
“主人,园丁来了。”老管家站在商怀缺身侧说着。
君似蓝战战兢兢地前进,一双眼睛不敢看向商怀缺,只盯着地上看。
商怀缺见到的是一个黑不拉叽的圆球戴着帽子脸也不敢抬起来,还穿着厚重的外套,教谁看得出他是何方人物哪。
商怀缺不怀好意地扬起奸笑,直觉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这身装扮岂不是在告诉别人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你是从哪里来的?”商怀缺叉起腰,打算好好盘问他。
“是衣总裁介绍我来的。”压低声音,君似蓝的手心已微微冒汗。
懊不会是衣千雾那小子也凑上一脚吧?商怀缺暗忖。
“抬起头来。”他要好好看一下这个人的脸。
君似蓝很缓慢、很缓慢地抬起头。
看他暗淡的肤色间杂着雀斑,商怀缺原本期待的心又冷了下来,因为他的似蓝不是长这样的。
“你的脸上怎么会有雀斑?”台湾的阳光还不至于强烈到会长雀斑吧?
“来美国晒的。”君似蓝的脑筋动很快。
“这几日都在下雪,你的脸上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晒出雀斑。”商怀缺的反应比她更快。
“可能是心里作用。”君似蓝越来越站不住脚,所说的话也越来越没说服力。
心理作用?商怀缺压根儿不信。
“把外套月兑了。”面容可以用化妆技术改变,身材总不可能伪装吧?
“月兑、月兑外套干嘛?”扯紧领口,君似蓝的动作仿佛将商怀缺视为。
“叫你月兑就月兑,还敢罗唆。”商怀缺的口气开始不耐烦;再找不出那个该死的女人是谁,他可能会冲回台湾把欠扁的君似蓝找出来痛殴一顿,因为都是她害他变成这样。
君似蓝无奈地月兑下大衣。
在大衣下的是比他刚才看到还瘦两倍的身子,但……平坦得很,简直像根竹竿,没有前也没有后。
商怀缺打算模清楚,证明自己没有看错。
“主人!”老管家惊喊,心想主人不会有断袖之癖吧?
商怀缺被老管家的惊吼声给唤回了神。他瞪着停在半空中的手,还有那一脸生怕被侵犯的小子;去,他是昏头不成。
“算了,都下去吧。”商怀缺背对着他们,强压抑住一颗翻搅不停的心。
还好、还好,要是让他模下去就完了;君似蓝拎起大衣赶紧飞奔回房间。
“现在的年轻人是不是发育不太好,还是我的耳朵有问题,刚才明明听到的是女人的声音。”老管家喃喃自语着,暗忖他的年纪虽已一大把,可耳朵还满灵光。
“你说什么?”听到老管家在说话,商怀缺连忙要他止步。
“我刚才叫他时,还以为房里有女人呢,因为他答话的声音很尖锐,可刚刚听他说话声音又低沉得很,真奇怪。”老管家不解地摇摇头。
哼哼哼,君似蓝,你还想瞒我,你完了你;商怀缺决定要想办法让她自己露出马脚,而且不好好整治她,他誓不为人。
尾声
“你很紧张吗?”坐在椅子上喝着热茶,品尝可口点心的商怀缺盯着眼前的小伙子看。
君似蓝非常困惑,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被他钦点来帮他倒茶;害她的手一直抖个不停,还有好几次差点将茶洒了出来。
“没有,主人。”
“把这张请帖的内容念给我听。”拿出一张设计精美的邀请函递给她,商怀缺要她将内容念出来。
接过邀请函,君似蓝小心翼翼地将它打开。
“商总裁你好,蔽公司久闻商总裁大名却苦无机会登门拜访,故特设晚宴于舍下宴客;此晚宴专为单身贵族所打造,相信一定能满足商总裁的需要,还请商总裁赏脸至舍下一聚。”
君似蓝照着宇念,非常有把握商怀缺绝对不会赴约,因为邀请函上写着这是专为单身贵族所打造的宴会,所以厌恶女人至极的商怀缺怎么可能会去呢!
“等一下你去帮我写封回复函,说我会准时赴约。”来到纽约一年多,他还未曾参加过任何宴会;不过这会儿宴会倒成了个不错的机会,是能让某人乖乖向他认错的绝佳时刻。
“主人,你要赴约?”君似蓝愕然,因为跟她想的不一样。
“闲闲在家也没事做,既然人家诚心邀请,哪有不去的道理。”
“可是主人,你不是讨厌女人吗?”竟然想去找女人!他不是很痛恨女人吗?
“人生在世不多时,须尽欢时得尽欢,何必为那种不值得的人守候一辈子。”
不值得的人!君似蓝非常难过,她千里迢迢来到纽约竟只换来他一句不值得,她好想哭喔。
“倒茶。”商怀缺看着她郁卒的模样,暗忖这下还不逼她露出马脚才怪。
君似蓝被动地拿起茶壶,将热烫的茶水倒进杯子里。
“你在做什么?”商怀缺眼明手快地把她的手拨离茶水落下的范围,不然此时她的手恐怕已变得红肿。
“对不起主人,我马上清理千净。”君似蓝恍然回神,连忙用抹布擦去茶渍。
“好了,不用你来,我自己倒便成,你去给我写回函吧。”商怀缺挥了挥手,要她快下去疗伤,不然她眼里那颗豆大碍眼的泪珠就要掉下来了;他虽然不舍,不过谁教她要骗他,受一点教训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