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也不想将事情闹大,毕竟曼特斯在公司内算是个很有潜力的大将,和他翻脸并不是良策。
“没错,只要你承认你错了,我可以既往不咎。”蒂丝亚抽噎的说。
“现在我要重新考虑一下,是否有必要履行你们所谓的婚约。”曼特斯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
“曼、特、斯。”蒂丝亚站起来对著曼特斯大吼。
“爸,你说该怎么办?”蒂丝亚哭著拉扯父亲的袖子。
“蒂丝亚,这件事暂且按下,看他的决定如何再说。”
他只好如此安慰著女儿,毕竟对他来说,曼特斯并不是个可以轻易掌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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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特斯在段裳意居住的小鲍寓外,按了老半天的门铃,就是没有人回应;如果她没有回家,那她会去哪里呢?曼特斯忍不住开始担心起她的女危。
想起和她在一起的这段时间,虽然不多,但他的心里早已占满她的倩影。从以前到现在,几乎没有一个女人能令他失去自制的能力;但自从认识她之后,他就有一股冲动,想把她纳在怀里疼惜。
只是没想到,他每次都伤害了她。
他早该知道,她外表虽然刚强自信,可是骨子里还是需要别人去了解、去安慰。为什么和她相处的这些日子里,他从没想到这些呢?现在想又有什么用,人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就这样,他呆呆地待在段裳意的家门外,守了一夜又一夜;除了白天上班外,下了班,他就是等待在段裳意家门前,等候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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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裳意坐在床上,凝视著窗外的草地--蒲公英随风飘过,小草也跟著摇动,小麻雀在草中寻觅著筑巢的枝叶,狗儿追逐著蝴蝶。
她回到南部的家中已经一个礼拜了,这期间她都没有给任何人讯息,就只是一个人静静地发呆,任时问流逝。
“意儿,你又在发呆了。”段母端著一盘新鲜的草莓,放到段裳意床旁的小桌上,然后坐到她身边。
一周前,女儿神情憔悴地回到家中,而后什么也没说静静地待著,没什么活力,真令她这个母亲担心。
“妈。”段裳意转过头看了母亲一眼。
“意儿,你到底怎么了?突然跑回家来,你的工作呢?”
“公司放我特休。”段裳意简洁地回答。
“意儿,有事不要放在心里,说出来,让妈替你分担。”段母拍了拍女儿的手背。
“妈,我没事,让我一个人静静就好了。”段裳意又把目光转向窗外。
“对了,刚才有个叫亦帆的人打家里的电话找你;我怕你心情不好,所以我说你在休息。”
段母担心女儿的情况,基于保护女儿的立场,当然要过滤一下不必要的打扰;毕竟女儿公司的同事从没打过南部家中的电话找她,所以还是小心一点好。
“亦帆大哥,就是在公司很照顾我的人,本来我就是要告诉你们有关他的事,结果被一些事情担误。”提到亦帆,段裳意才稍稍有了笑容。
“那改日请他到家里来,我煮几道料理谢谢他。”
段母心疼女儿在外工作的压力大,想说趁这几天有空,炖些汤帮她补补身子。
“好啊,我等会儿再回他电话好了。”
“那妈先出去了,等会儿午餐有你爱吃的柳橙鸡丁,早点出来吃。”
“嗯。”还是家里比较温暖。在这里,她不用担心外界的眼光,也母需承受那些莫须有的压力。
段裳意拿起电话,直拨廷威公司执行部经理的内线电话。
(执行经理亦帆你好。)亦帆依旧那么有活力。
“亦帆大哥。”段裳意开口问候。
(裳意妹子,你在哪里?这几天大哥担心死你了。)亦帆激动地握紧话筒。
“我没事,我待在南部家里,真不好意思,害你操心。”段裳意感到一阵窝心。
(说这什么话!对了,董事长要我转告你,你的辞呈他不准。至于误会,他也不在意;他放你一个月的假,要你休完假,再直接找他报到就行了。)亦帆把董事长交代他的事情,赶紧告诉段裳意。
“我知道了,谢谢你,亦帆大哥。”
段裳意对于董事长的决定也不知道是喜还是忧,反正有时问休息,先放松一下自己也好。
(裳意妹子,你有事大哥一定支持你。加油!)得到她的消息,终于令他放下一颗不安的心。
“我会的,再见。”段裳意挂上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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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家,曼特斯落寞地倒了一怀酒,站在窗前啜饮。外面繁华的世界,点亮了黑暗,却温暖不了他;他俯视著万紫千红的夜景,品尝著一个人的孤单。
铃……铃……
电话蓦地响起,曼特斯徐步地往电话走去。
“曼特斯。”
(先生你好,我们这边是汽车保养厂。之前你开了一辆香槟色的轿车来此整理,结果我们这边的员工把车上的女用皮包拿下来后,却忘了放回去。今天终于联络到你,我稍后会亲自将皮包送过去,麻烦你等候一下。)保养厂老板娘在电话另一端说。
“好,我等你。”曼特斯挂上电话,心中直想著那个女用皮包,难道是段裳意掉的?
这几天,是他饱受煎熬的日子,段裳意就像个精灵,轻轻地闯进他的心里,却又悄悄离去,只留下遗憾。
就在曼特斯陷入自己的思绪时,叮咚的门铃声响起,他回过神起身开门。
“曼特斯先生,这是你留下的女用皮包,我们原封不动的奉还,没有打开过;如果有损失,我们公司愿意全部赔偿。”老板娘很有诚意的道歉。
“这个也不是我的,等我找到主人后,有任何问题我会打电话给你。”
曼特斯紧抱著精致的黑色皮包,似乎想透过它感觉一下段裳意的气息。
“那就麻烦你了,谢谢。”老板娘鞠躬致意。
把门关上后,曼特斯拿著皮包走向卧房,想让精神不济的自己休息一下。
躺在床上,曼特斯端详著皮包,藉此睹物思人。闭上眼睛,他一一回想著和段裳意相处的时光;从最初到最近,她所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
倏地,脑海闪过那幕他们共用午餐的场景,她说她男友的照片就在她的皮夹里。
睁开眼睛,曼特斯坐起来,心想会是这个皮包吗?想看到照片的心情令他的手不禁颤抖起来。
他掀开皮包,看著里面的夹层,捏紧的手不禁微微出汗。赫然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合照,照片中段裳意温柔地被拥在怀里,而那个男人……竟是他?!
他一惊,马上点亮房间所有的灯,想要把照片看得更清楚。
没错,那个男人就是他!
不,不可能是他,应该是个相像的人;可是直觉告诉他,那个人是他没错。
他翻开照片的背面,找寻著拍照的日期;时间是五年前,署名段裳意和琋玡。那个男人叫琋玡?五年前,他在美国,所以不可能是他,而且他的记忆中从没有过她的存在啊!
没有她的存在?一阵刺痛倏地袭上头部,痛楚模糊了眼前的照片。
这是真的吗?他的记忆中,从没有她的存在吗?
越想头就越痛,他紧抓著头,整个人蜷缩倒在床上;痛楚蚀入他全身的神经,冷汗一滴一滴的流下,沾湿了被单。
“啊--”他大喊著。
好不容易头部的痛楚梢减,疲累的身心就被昏沉的意识所取代而昏睡过去。
冷汗弄湿曼特斯的衣服,加上冷气的吹送,让曼特斯难过的醒过来。
他坐在床沿,拿起昨天混乱中被遗落在枕头一角的照片,思考著整件事。看著照片里的人,他的太阳穴又隐隐作痛,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