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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意,你没事吧?”亦帆吃饭时,关怀地问著段裳意。
“我没事。”段裳意虚弱地笑笑。
“为什么大小姐会拿你当箭靶呢?”亦帆就这点搞不懂。
“我也不知道,算了,过去就过去,何必提那不开心的事。”段裳意舀起一匙热粥入口。
“裳意,其实我……”亦帆打算今天向她表白他的心意。
“亦经理,你知道吗?我从小就没姊妹,家里就我一个独生女。自从我认识了你,你是唯一让我感到没有压力又会照顾我的人,也许我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可是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当我的……”段裳意不好意思地开口。
“当你的什么?”亦帆充满希望的问。
“当我的大哥。”段裳意高兴的说。
“大……大哥?”亦帆一口饭差点梗在喉咙。
“你不愿意吗?”段裳意失望地说。
看到段裳意失望的表情,亦帆心中即使再怎么不情愿,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怎么会不愿意呢?裳意妹子叫声大哥来听听。”亦帆释怀地笑笑,虽然不能拥有她做女朋友,但有一个惹人疼惜的妹妹也不错。
“真的,亦帆大哥。”段裳意真的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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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回到公司处理一切事务,让段裳意做得得心应手,开心的情绪让她抛开所有的压力。
而当她每次进入总经理室拿资料和送公文时,曼特斯都会看到她开心的笑容,但她却没有一次开口跟他说话。
曼特斯失落的心情溢于言表,心中不断想著,为什么令她开心的原因,总不是他呢?
段裳意很快地做完了手边的工作,期待著早点下班,因为她可以早点告诉父母这令人欢欣的消息。
好不容易捱到下班的最后一分钟,曼特斯竟然要她传真资料给各个子公司。
天哪,没有一个半个钟头怎么做得完,为什么他不早点说?段裳意生气的输入一个又一个的号码,等她做完已经七点了。
她按著内线电话,告知曼特斯她已经传真完每个子公司的资料了。
结果曼特斯请她等会儿再离开,他要和她一起下班。
她才没那么笨呢,避他都唯恐不及了,怎么可能和他一起下班;所以她手脚俐落地收拾著东西,把重要的文件资料一一锁进抽屉后,准备尽快离去。
冷不防,一转身就被一个身影吓到了。
“裳意,你要躲我躲到何时?”曼特斯质问她。
“总经理,你在说什么我不懂。”段裳意不愿将目光对上他。
“我不准你再和执行经理一同外出。”饱含醋意的话,就这样出自曼特斯的口中。
“我有我个人的自由,总经理管不著。”段裳意瞪著曼特斯。
“总之,我就是不许你再和他见面。”曼特斯的语气逐渐强硬。
“不准,不许?你以为你是我的谁?你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告诉你,你管不著。”段裳意非常生气,大声的回应他的话。
不由分说的,曼特斯拥紧她,低头就要堵住她不听话的小嘴。
段裳意挣扎著,却怎么也逃不出他的掌控。于是她用力的捶著曼特斯,大声吼著:“为什么你们男人都这么自私?你要限制我的自由,可是你呢?你和大小姐已经有婚约了,你们还每天一起出双入对,难道你还不满足?你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呢?为什么、为什么?”她不停的捶打著曼特斯,哭花了一张俏脸。
曼特斯也被她的话所震慑,一时反应不过来,反而让段裳意乘机逃出他的拥抱。
她冲到桌子旁,拿了皮包转身就走,一点也不理愣在一旁的曼特斯。
回到家的段裳意,直接扑向棉被大哭特哭,心中不断想著,为什么每次她的爱情都会无疾而终?老天爷怎么可以对她那么残忍,怎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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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特斯也不好过,当他离开办公室下楼时,又看到蒂丝亚在大厅等著他;他不耐烦的叫她回家,偏偏蒂丝亚还是缠著他,要他陪她吃饭。
用餐中,他什么也不吃,净喝著酒,想要藉酒来消除心中的烦闷。最后,不胜酒力的他就这样醉去。
蒂丝亚扶著他回家时,一边咒骂一边安抚已酒醉而还不肯休息的他。直到清晨四、五点,他才躺在沙发上睡去,但他睡梦中却一直念著段裳意的名字。
这让本来就有疑心的蒂丝亚,嫉妒的情绪就像大海溃堤,将她整个人都淹没了。她坐在沙发上,狠狠地算计著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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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伤透心的段裳意,整个人有气无力的整装上班;她伤心了一整夜,顺便将所有的不快与委屈都哭出来,同时她也决定要向董事长辞去总经理秘书的职位。
这次不管如何,她都不要再待在曼特斯身旁;趁目前情况还能控制,她要快刀斩乱麻,以免夜长梦多。毕竟,介入人家的感情本来就是不对。
她到了办公室后,于一份书面公文中说明她想转调的理由,同时她也会将应尽的责任完成后,再转往其他处室继续服务。
她准备要将公文送至董事长办公室时,却见蒂丝亚怒气冲冲的走进来。她用力的打开秘书室的门,砰的一声引来秘书室外职员的侧目。
不待段裳意反应,她啪的一掌打上段裳意的脸。
段裳意错愕的抚著脸,愣愣地瞪著她。
“你这个狐狸精,我早知道你会勾引曼特斯,现在被我抓到了,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从以前我就知道你的真面目了,只有别人会被你蒙在鼓里;打你一巴掌算是便宜你了,这只是为我自己讨回一个公道而已。曼特斯的行为会改变,一定是你在背后唆使的;现在,你给我滚,滚出我爸的公司,我爸少了你这个秘书,公司也不会倒。”蒂丝亚指著门外,恶毒的话不绝于门。
段裳意也不想多作解释,眼泪一颗颗地掉下。她拿起公文,夺门而出;而秘书室外的员下,就这样看著段裳意离开,没人敢多说一句话。
“裳意妹子,你怎么了?”亦帆在门口撞到段裳意。
每天早上他都会带一包饼干来给她,怎么今天她这么快就要离去呢?
“亦帆大哥,麻烦你将这份文件交给董事长。”段裳意红著眼把公文夹推给亦帆,就跑走了。
“裳意妹子,裳意。”亦帆唤不回段裳意,就疑惑地走向她的办公室。
“你不用喊了,她一定是知错了,所以不敢再待在这里,怕丢人现眼。”蒂丝亚满意地看著结局。
“知错,知什么错?你又给她乱加什么罪名?”亦帆用不和善的口气质问著蒂丝亚。
“我才不会给她乱扣帽子,是她勾引曼特斯,我才赶走她的,不然你以为我吃饱闲闲没事做啊。”蒂丝亚抚抚自己的手,刚才打得太大力,手有点发麻,不过她倒觉得很过瘾。
“谁告诉你她勾引总经理,你亲眼看到了吗?”亦帆决定要帮段裳意讨个公道。
“这种事不用亲眼看到,有证据就可以了。”蒂丝亚斜眼看他,摆明了不尊重他。
“什么证据,是照片?还是他们亲口承认的?”亦帆瞪大眼,直想打人。
“是昨天曼特斯亲口讲的。”蒂丝亚炫耀的说出她的大发现。
“总经理?总经理说了什么?”亦帆不信她所说的话,因为不可能他们之间有了关系,却没有一点迹象可寻。
“讲了什么你不需要知道,总之除掉她,我就放心了。”蒂丝亚转过身,以不屑的态度离开这个令她憎恶的地方。
“怎么会这样?”亦帆回到属于他的楼层,这才想到段裳意托付给他的文件。于是,他赶紧将这份文件送到董事长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