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她纤细柔弱的背影。“我想你可能需要个朋友,而我希望自己能看着你,照顾你,我担心你会……”他吸了一口气。“你今天晚上需要我,这就够了。”
“可是不够。”她心痛,因为她知道自己伤害了他。
对他而言,这样是不够的,然而他却心甘情愿接受这种折磨。
淇曼看着他映在窗上的影子,看着他离开。她把热巧克力喝完,拿着杯子走进厨房,洗好杯子放回原处之后,她便回到客厅。
这时,子铭也正从二楼下来。
“我准备了一间客房,”他淡淡地微笑,试图冲散空气中那一抹奇怪的气氛。
“希望你不会讨厌那套太艳丽的床套。”
她迟疑了一下,欲言又止,最后才道:“我想你还是送我回家好了。”
“不信任我?”他的脸上有微笑,可是他的眼睛却很冷。“跟我上去,我们用最不痛苦的方式把这件事做完。”
分裂之一的淇曼警告她楼上是龙潭虎穴,千万不能上去,否则就算她有九条命也不够死;另外一个淇曼却好奇地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最后,好奇的淇曼战胜了,她无法对他说不,只好跟着他上楼。
他在一个客房前停下,将门打开。“说晚安,淇曼。至少对我说声晚安,我需要它来陪我度过漫漫长夜。”
我却需要你的人来陪我;她用眼睛对他说。陪我,用你的嘴巴对我说晚安。
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他连忙转身迅速地下楼。
“别走。”她惊慌之余月兑口而出。”
她知道自己的行为既大胆又无礼,但她心中的那份悸动告诉她,如果她真的让子铭在此刻离她而去,她铁定会化成一缕轻烟,在他的背影下消逝。
他一步一步地踱回来。“你确定你想这么做?”他的声音深沉沙哑,颈动脉跳得飞快,眼神则是充满了饥渴。
“比我从教堂离开的那一刻还要确定。”她的眼中闪着一抹不可思议的光芒。
她从来不曾这么想过一个男人,想他的强过一切,得不到的话她会心碎,碎成一千片、一万片。
他双手搂着她的腰,拖她靠到他身上,把头埋进她浓密的秀发里,一次又一次地亲吻她柔软的耳垂。
“淇曼……”他在她耳边低喃。“你无法想像我有多想要这么做。”
她偎着他温暖的身体,低唤他的名字。“子铭……”
他的手慢慢地抚上她的双颊,热烈的眼光教她心驰神摇,血脉沸腾,教她忘了一切——只要他能这样永远看她。
“给我一个机会……”他的头慢慢低下来,声音嘶哑地说。“让我给你……”他轻刷一下她颤抖的手。“永恒……”他的唇结实地覆到她唇上,却又轻柔无比,热热的舌轻舌忝她干燥的唇,滋养她久旱的唇瓣。
她无法忍受,也无法再等待,她的唇内也一样需要得到滋润,她张开唇邀请他可爱的舌头进入。
她必须跟他更契合,她是如此的焦急,如此的渴望。她的手压紧他的背,她饱胀的胸部需要他坚实的胸膛。她的另一手找到他脖子,手指插入他发中,要他更深更炽烈地吻她。
她已经昏迷了、疯狂了,火热的身体难耐地在他怀中扭动,疯狂、猛烈地回吻着他,以最原始的肢体语言倾诉她的爱意。
的洪流排山倒海而来,怎么都阻挡不住,而他也和她一样焦躁,火烫的唇频频炽吻她的颊、她的鼻、她的眼,最后再回到她甜蜜的口中。
他轻轻推开一点,以便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和她一样水汪汪,一样的迷离,眼中有情有欲有原始的需求。
她樱唇微张喘着气凝视着他,她头昏,头昏得很,她快死了,只有子铭能救她。谁都浇熄不了她心中的那把火,谁都扑灭不了遍燃她全身的火灾,只有他。
“我已经等了好久。”他双手在她上臂来回地轻抚。“好久,好久……”
他的眼睛吻住她的眼睛,他的手笨拙地拉下她洋装的拉链,然后轻轻的,怕弄疼她似的,把她肩上的洋装剥下让它滑落到地毯上。
他再度吻住她的唇,吻住她的申吟,她闭上眼睛,全心感受他的手抚着她细致的颈项再移动、移动,拇指隔着薄薄的衣料抚弄她的敏感处,她的手也难耐地溜进他衬衫里,她需要感觉他,需要真实的他。
他的唇在她脸颊上烙印,沿着她的颈动脉密密亲吻下来,终于找到了他想要的甜蜜,肆意地轻咬吮吸……不!她受不了得到这么多的愉快。
他抬起头看她,脸红红的,她一定是全身都被欲火烧红了,他在等什么?他还不知道她的心意吗?他还没发现她的脚已经软得站不住了吗?
他读出了她的心思,轻轻抱起她,放她躺到床上,她无助地看他,看到他眼中同等的饥渴,看到他的身体和她一样灼热。
他凝视着她,一眨也不眨的,用眼光告诉她耐心一点,他马上就会来温暖她。除去了衣物后,他马上实践他的诺言,一次又一次地吻她,一次又一次地在她唇边呓语,她听不见他说了些什么,她已经进入半昏迷状态,被冲激的昏昏然不知所以。
他的手在她身上滑动,她颤抖、申吟着;她以吻轻刷他的脸,双手无助地抓紧他,几乎受不了这种致命的甜蜜。
“噢……”她嘶喃地在他身上蠕动。
他的头自她皙白乳峰上抬起,欲火烧红了他的眼睛,他的手下移到她最敏感的地方。
“说吧,淇曼。”他发出嗄哑难辨的声音。“说你需要我……说出来。”
他的眼中有旺盛的欲,也有熊熊的情,她只觉得灵肉合一的爱情在此刻表露无遗。
他温柔地对她微笑,温柔地给予她满足,吻着她,有力的手臂托起她臀部,完全地占有她,她也炽情地配合着他,一阵浊重的喘息声,两人一同迷失在古老的韵律里——?
他望着她,眼睛同时和她缠绵。在她愉快的申吟声中,她知道,他们的心灵也在缠绵,完完全全的,没有任何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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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了,而且第一个感觉就是子铭还躺在她旁边,用一只手臂和大腿粗鲁地抱着她、占有她。
他们真的那么热情地缠绵了一整夜吗?她真的听到了他说他爱她吗?是的,没错,在她被欲情迷惑得昏乱时,她真的听到了几十遍他说——我爱你。
她做了一个深呼吸,深深地吸,气聚在胸中,再缓缓地吐出。她侧头看他被她抓乱的发,好想再一次感觉他身体的温软。
她没有动,看着子铭的后脑袋,回想起昨夜,她是个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妈妈的迷路孩子。
她轻轻地挣月兑他的怀抱,悄悄地溜下床,拿了她的衣服和鞋子进入浴室。
现在走吧!如果等子铭醒来,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
为了他好,她希望他别对她认真,她需要他,只有他才能给她全然的安全感,她再也无法投入第二个男人的怀抱。可是她不能给他什么,她一无所有,她什么也不是,她只是一个……一个私生子。
她走到门口回头看他,他睡得很熟,脸上则挂着满足的笑容,多可爱的一个男人啊,她怎能不爱他?可是她不值得爱,她配不上他,她会默默地爱他,偷偷地爱他,但是他希望他能找到一个比她更好、更值得他爱的女人。
“子铭……”她像他昨晚一样,在他耳边低喃。“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你。
淇曼在冲下楼梯的时候必须紧紧抓着扶手,她看不清路,因为泪水早已阻碍了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