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有趣了!她不知道自己给人的评价这么高!连平日被人视为缺点的个性,也成了那老狐狸欣赏她的理由。“尤其是你和康熙的事公开后,更让我爸爸确定了自己的眼光,他欣赏信任康熙,但感情的事,他认为只要你们未婚就还有机会,所以要我们兄弟积极的追求你。耀名向来喜欢和我争,无非是要在我爸爸心中稳站一席之地,虽然他是我弟弟,但我仍必须说,他喜欢耍手段、用情不专,总之,他不会是一个好丈夫人选。”
“你告诉我这些不就是要我远离他,好让自己有更多的机会接近我,你和他一样不也别有目的吗?”
“不,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所以不想骗你,我从不认为自己有爱上一个女人的可能,你是例外。”
“你被女人骗过?还是感情受创过?”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我天生……喜欢男人,胜过女人。”
“嗄?”眼睛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开什么玩笑啊?
“我是同性恋,”一直都是,直到你的真打动了我。”
不会吧?想想难得的说不出话,诧异不已。
“我本以为我可以重新开始,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就认真的爱一个女人。”
他的真诚言表打动了想想。
如果性向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他的无奈痛苦谁能明白?
“但我发现自己错了,想想,我希望你幸福!康熙比我更有能力让你幸福,这就是我放弃的理由。而你,也应该好好的把握住他,紧抓住白自己的幸福。”
“季远!”她第一次真诚温柔的唤他的名。
“谢谢你让我明白了,喜欢一个人不是占有,而是——祝福。”他微笑转身,说完了,也像解月兑了,轻松了。
“我当你是朋友,永远都是。”她对他的背影扬声。
他的脚步顿了一下,没回头,终于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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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位于外双溪的花园别墅外,想想猛按电铃。
门开了,却是一脸火大的甄世俪。
想想甩也不甩她,抱着拖拖径自走过花园,进了玄关。
甄世俪追上去,在客厅拦住她,瞪着杏眼:
“你来干嘛?”
把爱睡的拖拖放在沙发上,想想全心应战。
“当然是来照顾我未婚夫喽!”不气死她,她就不叫钱想想。
“他有我照顾就行了。”
“他?谁啊?你老板吗?既然是老板,你凭什么替他发言?”
“我跟了他快两年了,没什么是我不能作主的。在工作上他非常依赖我,私生活也不例外,何况我们关系菲浅,这也是为什么我会比你早一步到他家。”
“喔!你是他干妈啊?他吃什么你当然能作主,秘书啊秘书,其实不过像个老妈子,可别真以为你职权过人哪。”“你!”甄世俪没尝过败仗,今天竟然被这个毛丫头刮胡子。
“我,钱想想,是康熙正式公开的未婚妻,你咧,大不了是个地下情人吧。”
“哼,你不怕我和他牵扯不清,你的幸福可不是你一个人能决定的。”
“怕,怕你牵扯不清的结果是自己想不开,或者住进精神病院。哎呀,你真是的,连我将来的幸福都关心到了,那我也以诚相告吧,我可不是那种被老公的情妇欺负了就光会哭哭啼啼,一副肝肠寸断,吃闷亏还得忍气吞声退让宝座的小媳妇。其实也不能怪你啦,毕竟你那年代和我这年代理念不同,e世代的人呢,是当仁不让的,什么都要抢,就是过期的男人也有人抢,何况我钱想想也不是啥善男信女。”
什么?她顶多大她五岁,瞧她那强调两人年纪差距的样子,让甄世俪气绝!而且出乎她意料的,她竟然什么也不在乎!
想想是一个活得理直气壮的人,要她自卑、自怜、自行退让,下辈子吧!
“你以为你已经占了上风吗?还早咧!”甄世俪尖声泼辣起来。钱想想算什么东西,和康熙认识还不到一个月,竟然让她麻雀变凤凰了。
“什么东西还早?”
两个女人同时看向楼梯顶端。
康熙靠在楼梯扶把上,穿着休闲服。
看见想想的他,微微一惊。
“你怎么来了?”隐藏心意,平静的问。
“你的伤口感染了,照顾你的不是我这个未婚妻,而是女秘书,你说,如果别人知道了,岂不说我不懂分寸,不知体贴?”
“用不着别人说,谁看了也知道,根本像个泼妇!”甄世俪仍不甘示弱。
“甄小姐,你请回吧。”
“可是她……”
“我想和我未婚妻独处。”居高临下,一贯的命令。
“听到没,我即将成为你的老板娘,如果我的个性直接就像泼妇,你也无异于母夜叉。”
“你……你……”甄世俪真想上前去揪住她的头发。
女人嘛,骂不过就只好动手,但,在爱慕的人面前,她怎能如此破坏形象?当然是装出一副好修养,努力挤出最甜的笑容,笑容中还要带一丝愁容,仿佛被欺负了还得强颜欢笑,好个识大体的样子。
“康先生,你好好休息,有事尽避call我,至于那个case,我想……”
“我自己会解决,你走吧。”
都下逐客令了,还唆。
她不忘瞪想想一眼,甩头踩着三寸高跟鞋,扭腰摆臀的离去。
想想也不认输的对她吐舌头扮鬼脸,她可不在意自己在康熙面前的形象如何咧。
回过头看见他转身,往回走。
“喂,臭男人你给我站住!”她三步阶梯当一步的奔上去。
他顿也不顿一下,有谁能够命令他?
“身为男人的我又得罪你了?”
“你们男人都喜欢这种妖娇作态的女人,没品味。”
“你又不是男人,你怎么知道?”
“男人不喜欢,她干嘛打扮成那副德性?”她快步跟在他身后,进房间。
“这得问你,你是女人。”
“啐!那种女人别跟我相提并论,我才搞不懂她想什么。倒是你,你是她老板,你应该比我清楚。”
“我只在乎她的工作能力。”
他拿起摊开在床上的档案夹,走到落地窗前的沙发坐下。
想想还没来之前,他靠在床上看甄世俪带来的急件,而甄世俪就像赶不走的苍蝇,在屋里飞来飞去。
“谁相信啊?我就不信你们之间没暧昧。”她环顾四周,狐疑他们刚才是不是在房里做了什么好事?
舒适的大房间里舒爽洁雅,床上随意的丢了几本摊开的法律相关书籍,床头柜上排满了原文书、世界名著,还有好几本经典小说。
一个到了床上还看书的人有啥趣味?
“没错,我们是上过床,这样你满意了吗?你认为我有跟你解释的必要吗?我未来的妻子?”他说,像随口的,专注在手上的档案。
“谁要听你解释啊!”可恶,一副不知廉耻的样子。
她靠在他的床柱上。
“我也没跟你解释的打算。”他说得泰然。
亏她还关心他死活,在意他为她受伤,他什么态度嘛!
生气?想想才不承认自己为他的女人生气呢,不过是胸口闷闷、酸酸的,喉咙还有点缩紧,大概是麻辣锅吃多了。
“那就算了!”她不自觉的板起脸孔,转身要走了。
“站住!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她回头,看见他转为严峻的表情,一叠照片丢到桌上。
走近一看,不过是早上内衣专柜被拍下的照片,解释什么?
“你无不无聊啊?又跟踪我?”她瞪着他,质问的眼神,阴阳怪气的家伙!
“我没你认为的无聊,”他说,下颚缩紧,一脸严肃。“但世界上无聊的人比你想象得多,所以我要你学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