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湍扬眉。“妳先回答我,为什么我要妳进书房来,妳却溜了?”
“我不习惯面对陌生男人。”其实正确答案是,她怕再被揍一顿,天知道她的连坐在真皮坐椅里还会隐隐作痛,有点刺刺的。
严湍的眉扬得更高,嘴角的笑意有些嘲讽。
“不习惯面对陌生男人,却很『习惯』和陌生男人上床,妳的意思是这样吗?”
马晓妞有些怔愣,不晓得他的怒气从何而来,但是一想到凌晨的事,她仍然心虚了,毕竟是她先诱惑他,冲动的提出那样的要求,他肯定将她当成随便的女孩了。
“随便你怎么说。”
严湍不禁要怀疑,哪个才是真实的她;是保有处子之身的她,还是关昊情妇身分的她?
若她是关昊的情妇,又为何是他破了她的处子之身?他怎么可能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除非……关昊根本来不及吃了她,被他捷足先登。
那么为了损友的宝贵婚姻,他会很乐意接手这个“烫手山芋”。
“妳为什么会出现在关氏?”严湍瞇起眼,目光锐利的打量她。
马晓妞回答得迅速:“我在关氏工作。”
难道他还不知道她的身分吗?
“是关昊让妳进公司的,还是妳自己考进来的?”
“呃……”是老妈靠着关系帮她弄进关氏的,这样算是自己还是关昊的关系?
马晓妞吞吞吐吐,严湍却误会她的不语与踟蹰是心虚,他粗鲁地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她重心不稳地倒在他怀里,惊吓地仰头看他。“你……”
落下的薄唇封住她所有的话语,霸道而粗鲁,还带了点愤怒的意味。
他的唇压得她好痛,她却不敢张开小嘴。
可她紧闭的唇让严湍不悦,带着白金戒指的手指强握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好让自己能窜入她的芳唇内,吸吮馨香。
马晓妞倒抽口气,扭动身体抗拒。
拜托,这里是大马路,而且他的司机就站在车子外头!
他的舌尖逗弄她,吸吮她的香唇后,离开了她。
马晓妞立即像逃难一样逃到另一头窗边,抓着衬衫,俏丽短发因缠绵而紊乱。她喘息不止,羞臊得连耳根子都红了,唇瓣泛着草莓般诱人的光泽。
严湍整拢衣服,一点也没有因为刚才激情的一吻而有所影响。
他交迭修长双腿,手肘支撑在窗边,侧头欣赏她的狼狈,嘴角挂着浅笑。
被他这么一盯,马晓妞更不自在,感觉到内衣被掀起,赶紧拢整,将衬衫塞进裙里,抚顺发丝,脸上有些不悦。
“妳该记住自己的男人是谁。”严湍的语气霸道强势。
这男人是恶魔!那张优雅的笑容是骗人的,他甚至比关昊还会耍心机!
“我要下车了。”
“请。”
她反身抓着门把,怎么拉门就是开不了,她气急败坏地扭头瞪他。
“我要回公司。”
“从明天开始,妳不用再到关氏上班了。”
马晓妞一听,怒不可遏。
“为什么?我要赚钱啊!”关氏的薪水那么优,她怎么可能辞职!而且她才从关昊那里A了一大笔加班费,说什么她也得有职业道德,把工作做完。
“我可以给妳钱,别忘了,妳要我教妳赚钱。”他提醒她,今天早上“开饭时”她提出的要求。
“不行,我喜欢这个工作!”
挺拔鼻梁上的镜片闪过一道光芒,严湍深幽的黑眸有着微愠的火苗。
“妳是真的喜欢这个工作,还是只是想待在关氏而已?”
“都有。”这是实话,她本来就是学室内设计的,而关氏是跨国大集团,多少人梦寐以求想进关氏工作,这还多亏老妈,和关家有远房亲戚关系,才能让她顺利进入关氏工作。
她说什么都不辞!
严湍头一回发觉,自己的胸中竟燃着熊熊怒火,这是头一次,有女人能让他动了气。
“马上辞职。”
“你别那么霸道,为什么我得辞职?”她不想再和他说下去。
马晓妞继续拉着手把,奋力许久还是没变,车门一动也不动一下,她完全被关在车里。
“那么妳告诉我,为什么妳非得留在关氏不可?”他不会刻意挑明,他要听她自己亲口说的,他要从她嘴里听见她和关昊的关系。
“我……”她欲言又止,随即放软身段哀求。“求求你,就算要辞职也要在三个月前提出啊,怎么可以说走就走?我的工作也要办理交接啊。”
“我相信我有办法让妳顺利辞职。”
“这个谁不知道!你和关昊的关系……”她急忙捂住嘴不说。
严湍不发一语,静静等着她接下去,脸色沉重、冰冷。
“反正你给我三个月的时间。”时间拖得越久,说不定等到他对她生腻、没兴趣,就不会强逼她辞职了。
车子里没有半点声音,马晓妞竖起耳朵等着听他的回答,严湍却只是直盯着她很久。
“好,我给妳三个月时间,而且妳最好三个月后真的把工作辞了。”他的语气里多了警告。
马晓妞松了口气。“那可以载我回公司了吗?”
话才说完,她的肚子突然发出咕噜声,她羞愤地抱住肚子。
今天早上为了从他那儿赶来上班,回家换衣服就已经迟到了,她连早餐都还没吃,加上凌晨又是游泳又是“剧烈运动”,到现在才感觉到饿。
“我看先去吃饭吧。”
马晓妞看了看手表。“那么早哪有餐厅营业?”现在的时间很尴尬,早餐店已经收了,供应午餐的餐厅又还没营业,看来只有投靠7-ELEVEN了。
严湍敲敲车窗,机警的司机听见声音,迅速坐回车里。
“到法乐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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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然是有钱人。
全台湾最有名、各大上流人物集中的法乐琪特别为严湍破例在营业前开伙,待他如上宾;相较之下,她就得在虎口下讨生活,随时有被砍薪水、被当成廉价劳工的危险,老天爷真是不公平!
严湍望了眼气呼呼的马晓妞,也不知道她在跟谁生闷气,一张嘴嘟得能挂一斤猪肉了。
“刚刚在餐厅妳从上了主菜后就开始生闷气,大厨他欠妳钱吗?”
“没有。”她只是在跟老天爷生气。
严湍扳过她的脸,指月复轻点她噘起的小嘴。
“那么妳这嘟起来的嘴巴又怎么说?难不成是在跟我生气?”
一半。马晓妞才没胆说出口,但她的沉默却说明一切。
“那就是在跟我生气啰。”严湍的指月复灼热烫人,来回抚模着她软润的唇瓣,眼底写满。“那么,请问马晓妞小姐,在下哪里惹到妳了?”
“你答应要教我赚钱。”
“就这个?”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情。
“不然咧?”她凶狠地怒瞪着他。“你吃干抹净就想反悔?”她要赚好多好多钱……反正没人会嫌钱多,反正她爱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就算她的生活不虞匮乏,可是白花花的钞票谁不爱,她更爱看存款簿的数字不停增加。
严湍忍不住失笑。“妳这女人……好,我教妳赚钱,第一,妳先到证券公司去开个户头,我再教妳怎么利用股票赚钱。”
“我先声明喔,我可是没多少钱,没办法像你们这种人,几千万、几千万的下单。”她这次去马来西亚花了不少钱,虽然从关昊那里A了不少回来,但还是有点小失血。
“那妳有多少资金?”
马晓妞举起一根手指。
“一百万?”
见她摇摇头,严湍眉头有些拧紧。
“十万?”
“对,我只有十万左右。”谁教她听信保险业务的话,买了几张储蓄型保单,每个月的薪水有一半都要砸在里头,能存这么多,还不会变成月光族,她已经可以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