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昊,真的不关我的事,你不能这么做!”她努力做最后的挣扎。
他露出邪恶的笑容,“箭在弦上,现在不管关不关你的事,这把火你要灭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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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昊一寸寸将乔鱼儿吃干抹净,怒火加上欲火,他以不可思议的耐力,一次次要了乔鱼儿,将所有火气全发泄在她身上,她的身上多了许许多多的印记。
必昊起身迅速整理仪容,他怒气末消,转身还想说些什么时,看见她趴在床上,露出的美丽背脊,所有的怒火顿时再度转变成欲火,他必须极力克制自己,才能免去再度与她翻云覆雨。
见她紧闭双眼,侧脸在月光下显得甜美,脸庞上还残存欢爱过后的红潮,而她白皙的身体泛著淡淡的粉红色,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他应该是愤怒的,而不是对她产生爱怜!
他被欺骗了,一向自负、享誉国际的建筑师被几个女人骗得团团转,为什么还对她产生爱意?
他恨自己竟然相信她是纯洁的,是不一样的,他更恨自己,竟然还拜托李欣,替他找适合乔鱼儿的礼服,打算在台湾与她正式结婚……他是笨蛋!天大的蠢蛋!
“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关昊撂下狠话,扭头就走。
当大门关上的声音响起时,乔鱼儿才张开眼,眼眶含泪地望著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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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之后,乔鱼儿过著如往常一样的生活,她尽量将身心投注在公事上,让自己能够忘了关昊,虽然她仍旧能在报章杂志上看见有关他的报导,报导里不外乎是他的绯闻,她早就麻痹了。
今天某家连锁餐厅举办活动,她是节目总监,从前一天开始便在现场指挥工人搭设布景,可能是已有二十四小时没合眼了,她总觉得头晕晕的。
“总监,你没事吧?”助理见她脸色惨白地扶著舞台的杆子休息,关心地问。
“没事,可能是一夜没睡的关系吧!头有点晕。”
“总监,你最近的体力好像大不如前,以前就算三天三夜没睡,你的精神还是比任何人好,可是这次的活动不怎么费力,而且也才一天没睡而已,你就头晕了,你会不会是感染了SARS?”
助理稚气的问题让乔鱼儿忍不住想笑。
“笨,SARS的症状不是这样的,我想大概是这阵子吃得不够好,有点贫血吧!”
“没关系,晚上厂商的庆功宴,你可以好好大吃一顿,补回来。”
“你啊……快去工作吧!免得下午的活动没法按时举行。”
“喔,你确定你没事吧?”
“没事,快去!”乔鱼儿摇摇头,深吸了口气。
她要振作,还有很多工作得做!
乔鱼儿又吸了口气,准备继续工作时,远远地,她看见关昊与何艳丽朝这儿走来,两人有说有笑,何艳丽还挽著关昊的手臂,身体几乎是贴著他的。
而关昊似乎发觉了她的存在,两人的视线就这么对上了——时间仿佛就此凝结,若不是何艳丽不满地叫唤关昊,他们可能会一直对看彼此直到永远。
看见何艳丽,乔鱼儿脸色惨白,关昊面无表情地望著她,乔鱼儿突然想到那夜他曾说过的话——别出现在他面前。
所以,她转头离开。
见她转身离开,关昊原本的好心情就此打住,冷阒著一张脸,何艳丽不停用甜腻的声音和他说话,他一句都不回,何艳丽气急败坏。
“昊,你还在乎那个丑女人对不对?”
“闭嘴!”
突然,正在搭设舞台的地方传来慌乱的声音,一群人连忙往舞台前奔去,关昊顺著所有人的动向望去,清楚地看见倒在地上的人正是乔鱼儿,他毫不迟疑,拔腿狂奔。
“总监,你醒醒!”
“快叫救护车!”
必昊先查看她身上有没有伤,确定没有后,轻轻松松地将她抱在怀里,心底对于她过轻的重量感到一阵恼怒,没有迟疑地,他将她送往医院,完完全全将何艳丽抛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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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鱼儿嘤咛了声,幽幽地从睡梦中醒来,眼睛一睁开,关昊的脸立刻在眼前放大,她还以为自己在作梦,但清楚闻见他身上熟悉的香味时,她才知道自己并不是在作梦。
“这里是哪里?”
“医院。”他怒意未消,不管她是不是病人、是不是孕妇,都忍不住叫嚣。
“该死!你非得这么虐待自己不可吗?你这些日子都吃了什么,为什么体重不到四十五公斤?”
她望了他一眼,随即闭上眼。“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他钳制住她的小脸,逼她睁开眼。“以后你的事就关我的事!以后要是你的体重胆敢低于四十五公斤,少一公斤我就揍你一次……不,我后悔了,我不揍你,我要吻昏你!”
她皱起眉头,“我不知道这次又发生什么事,让你的态度改变这么大,不过这次的事与我无关,我已经委请律师著手办理离婚手续,拜托你行行好离开。”
“办什么离婚手续?你想气死我吗?”
乔鱼儿不解地望著他,“你究竟还想做什么?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你从不间断批评我、奚落我,我也有我的自尊,就算我长得再不好看,我还是个人,你长得好看就能这么轻视一个人吗?”
她以为他会反驳,她等著,可是没想到,回应她的竟是一连串惊天动地的热吻,她差点又晕在他怀里。
他放开她,“你的律师是谁?我不同意离婚,就算他再怎么有办法也没用,何况你的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你以为自己真离得了婚吗?你以为我妈真的会放过你吗?别忘了,你的肚子里有了她的金孙,她说什么都不会放过你。”
乔鱼儿愣了下,“所以你这么突然的转变,是因为我肚子里的孩子?”
“当然不是!”他突然脸红,烦躁地爬梳发丝,思索著要怎么说。“我……钱迷人与常乐已经跟我解释了,我知道这一切都不关你的事,是我的错,我不该一时被怒气冲昏了头。”
乔鱼儿别过头,“现在换我不相信你,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你定吧!孩子的事我们以后再谈。”
睨著她的侧脸,他温柔地扳正,让她直视他的双眼。“为什么不相信我?”
“你有太多花边新闻,你的女人太多了,我受不了与你在一起后,还得每天忍受报章杂志刊登你的绯闻,你可以和那个知名造型师在一起,也可以与何艳丽在一起,可以和任何女人在一起,但是拜托你,我已经学著不去喜欢你,请你不要再来招惹我,等过一阵子,你就又会忘了我是谁,你不会记得我的,在路上擦身而过,你只会把我当成陌生人。”
“你这是在气我吗?”他突然举起她的手,指月复缓缓地在她手上淡粉红色的伤口上摩挲。“你以为我不记得这个疤痕吗?我当然记得,那次在停车场若不是我,你早就没命了,还有力气躺在这里跟我唱反调吗?”
她愕然。“你不是……”
“你太低估我了吧!就算我健忘,对于女人见一个忘一个,但我总忘不了那个在细雨纷飞的夜里,胆敢和歹徒抗争的蠢女人吧!”其实若不是她今天昏迷送来这家医院,碰到当初急诊时,看上乔鱼儿的急诊室医生,他还真记不起,只会觉得她的伤口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