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乐比一般男人长得高大强壮,穿著任何衣服总像个衣架子,好看、帅气又斯文,尤其他一向都是穿著西装,挺拔的身材让西装看起来非常笔挺,乔鱼儿欣赏地望著他,不禁想起刚才他与钱迷人两人的战争。
而两人战争的最后结果是,钱迷人气得跑出去。
谁知道,前一刻时常乐还在称赞她手腕上这只在大陆买的镯子,下一刻他和钱迷人便杠上,尤其是钱迷人,不知打哪儿来的火气,竟然甩头就走……难不成是她的问题吗?“你不去找迷人吗?”和时常乐说话的当下,她的手也没停过,将电线收卷起来。
“正要去……这是尾款。”他从礼服暗袋里掏出一张支票递给乔鱼儿,“今天辛苦了,回去的时候开车小心,我大概得中途离席了,就请你替我招呼一下宾客。”
“没问题,你还是去追迷人要紧,她做事总是很冲动,谁晓得她会做出什么出人意表的事来。”和钱迷人相处这段时间,乔鱼儿对她的个性已经能拿捏九成九,她好相处,个性大刺剌的,心事总是藏不住,对人没什么心眼,心底想什么很直接反应在行为上。
她喜欢与这样的人交朋友,觉得这样的人不会来阴的,毋需提防,因为她总是对别人挖心掏肺。
“你放心,她头脑简单而且没胆,不用怕她会想不开。”
她笑望著时常乐转身离去,看著他高大的背影,让人感到安心,似乎所有事到他手上都能化险为夷,女人想要的应该就是这样的男人吧!否则王子解救公主的童话故事不会一再流传。
看著他与好友们交谈几句后便离开,她的视线不经意地望见关昊,他今天一身白礼服,发尾微翘,精雕细琢的五官,性感薄唇微微扬起,是时下女人都会喜欢的那种,带点坏坏感觉的菁英份子。
必昊整个晚上都和一名在晚会上演奏长笛的美女交谈甚欢,全副精神除了有三成拿来和钱迷人斗嘴外,其余的全拿来应付长笛美女,颇有非钓上她不可的打算。
似乎是意识到乔鱼儿炽热的视线,关昊拿起杯子喝香槟时,视线瞟向她这方向,深邃勾魂的眼眸让人不敢正视,乔鱼儿双颊发烫,连忙转头假装忙碌。
必昊眼神冷淡,将乔鱼儿的举动全看在眼底,但分给她的注意力也只有一下子,随即转头与身旁的长笛美女聊天。
乔鱼儿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转身之际偷瞄了一眼关昊,发现他又继续和长笛美女有说有笑,心中蓦然升起一股失落感,但她立即扫去心中的感觉,试图让工作来转栘她对关昊的注意力。
坐在不远处的关昊,与长笛美女聊天的空档,再度饮口香槟时,视线再度投向站在舞台旁与宾客交谈的乔鱼儿身上。
他面无表情,眼神冰冷,让人无法洞悉他心底的想法。
音乐会结束已经是凌晨两、三点,乔鱼儿付给工作人员薪水后,整个活动算是结束了,她终于能回家,洗个舒服的澡,喝杯牛女乃,然后入睡。
她从包包里拿出车钥匙走出礼堂,往左边空旷的停车场定,身上的礼眼出令人著迷的肩线,瘦削但却有种惹人怜的气质,她摩挲了下手臂,加快脚步往自己车子前进,打算快点进入车内打开暖气。
当她离车子只有一百公尺远时,一道黑影突然街出来,她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被撞倒在地,脚踝处立刻传来剧痛。
哪哪个冒失鬼——“把所有的钱拿出来!”
一名身著运动服的男子,似乎是第一次犯案,紧张的跳来跳去,手中的刀子亮晃晃的好不吓人。
乔鱼儿震惊地瞪著眼前的男人,她不会那么衰吧?
见她没有任何动作,男子对她大吼大叫,又转头看看四周,生怕有人突然经过。
他可是算准了今天晚上这里举行医院的慈善音乐会,参加的人非富即贵,个个大有来头,想当然耳,身价没有亿万也有千万,打算抢劫。
他失业已经两年了,这两年来光靠信用卡生活,前几天接到银行发出的存证信函,接著马上接到法院的通知,要他出庭。
他现在连信用卡这个能榨出钱来的管道都没了,还官司缠身,当他知道今天这个募款音乐会,他怎么样都得找些钱来偿债。
音乐会刚结束时,人太多,他根本没机会下手,原本他已经打算放弃,没想到却看到她出现,她身著华服,肯定也是有钱人,而且最重要、让他兴奋的是,她单独一个人。
“快、快把你的皮包给我!”他伸手对她咆哮。
乔鱼儿按著疼痛不已的脚踝,小脸皱成一团,高举手中的皮包。
反正因为办活动,一整天都得待在会场,没什么机会花钱,而她刚刚已经把薪水发给工作人员了,所以皮包里只有手机和一、两千块,给他就给他,花钱消灾。
男子急躁地抢过皮包,粗鲁地翻皮包,他突然脸色遽变,将整个皮包翻倒,上下剧烈摇晃,皮包里的东西掉了一地,只有寥寥可数的几样东西。
“就这样?你的皮包里就只有这样?”他蹲捡起地上的纸币,数了数。“一千八百块?你身上这件衣服看起来不便宜,皮包里却只有一千八百块?我不相信,你最好把所有的钱交出来,否则小心我手上的刀子不长眼,划花你的脸。”
“我身上就只有那些钱,什么都没有,你可以把手机拿去二手店卖了,大概还能卖个几千块,不过请你把手机里的SIM卡还我。”她挣扎地想起身,但脚踝实在痛得厉害,轻轻一踩就受不了,跌坐回地上。
“这支手机能卖多少钱!”
男子觉得在这冷风飕飕的夜晚等了那么久,却只抢到一千八百块和一支手机,算算还赚不到一万块,心中怒火狂燃,一把揪起乔鱼儿,大手掐在她纤细的脖子上。
“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部拿出来,项链、戒指、手环全都拿出来!”
“我已经说过了,我今天没带什么钱,身上的项链是假的,是水钻,衣服是租的,我并不是什么有钱人,你抢错人了。”她的脚痛得要死,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衰的一天。
“放屁!”他快速地梭巡她全身上上下下,突然瞥见她手腕上的手镯,粗鲁地抓住她的手,试图想拔掉手镯。“哼!还说没有其他东西了,那这镯子呢?”被唬弄,男子的脾气瞬间爆发,硬扯著手镯。
他粗鲁的行迳让乔鱼儿的手腕剧痛了起来,手镯不停地碰撞腕关节,她的皮肤原本就比较细女敕,他这么一扯,白皙的肌肤瞬间红了起来,甚至还泛著血丝与瘀青。
“好痛——”
她痛得开始挣扎,手臂成了双方的拉锯点,她急著缩回、他忙著扯近以便拔手镯。
“他妈的,还不快给我!”他拔了老半天,手镯硬是卡在她的腕关节上,怎么都月兑不下来,他气得握紧刀子,打算剁掉她的手腕把手镯取下。
锋利的刀子划破皮肤,鲜红的血液立即流出,她痛得流泪,按住伤口哀号。
“救、救命——”
“你想要我一刀划过你的喉咙吗?闭嘴!”男子气得胸膛一上一下的剧烈起伏,刀子锋利的尖端对准她的脸。“自己把镯子月兑下来!”
手腕上的鲜血越流越多,疼痛随著神经传达到脑子里,她痛得浑身发抖,手握住手镯往前推,但每当推碰到伤口时,她便痛得皱起小脸,最后深吸了口气,以蛮力褪去手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