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乐乐拉起他的病袍想将贴片贴回他身上,无奈,她必须将手伸进他的病袍里才能将贴片贴上。
虽然细弱,他却能听见她深吸气的声音,看着她白皙小手拿着贴片伸进他的病袍里,将冰凉的贴片贴在他胸膛上的脉搏处,修剪整齐的指尖不经意地划过他的胸膛,轻柔得像被羽毛挑逗,心鼓动的声音快到自己都能听见,盯着她白里透红的侧脸,尖而挺的鼻梁,小嘴像可口的樱桃红艳欲滴,轻易撩拨他禁欲多时的激情……
“该死!”白立言脸色苍白,额头沁着冷汗。
她感觉到他身上的肌肉正处于紧绷状态。
“怎么了?”他前一秒不是还“斗”志激昂吗?
他翻白眼瞪她,紧咬的嘴唇呈现泛白状态。
妈的——
“喂!你说话啊?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你怎么了?”严乐乐皱起眉头。
“限你三秒钟之内滚出去……喔——妈的——”
他不再隐忍,双手连忙向下捣住,身子更是虚软地滑入被子里。
严乐乐望着他益发痛苦的脸,再顺着他的视线向下一看——
她松开眉头,面无表情,几近冷血地看着他。
“活该!痛死好了。”有没有搞错,都已经“重伤”了,还满脑子黄色思想,痛死活该。
他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白立言捣着命根子。妈的,他会被这女人害死!
不争气的家伙,对着这种男人婆还能有反应,她不过穿了件裙子,比平时美丽了点,有女人昧了些,升什么国旗!
“需不需要我替你去护理站拿一点冰块来让你冰敷降温啊?”严乐乐故意揶揄他。
白立言抬头睐着严乐乐,她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好像恨不得他经过此次后就此不举。
他将牙齿咬得喀喀作响。
“你只要马上离开我的房间,我就佛祖保佑了。”
妈的,该硬的时候不硬、该软的时候不软!
她觉下腰靠近他,娇香的气息柔柔地呼在他耳边,呼之欲出的酥胸隐约看得见那条沟渠。
“真的不需要我这位专业医生的帮忙?”呵呵,原来用这种方式逗他,收到的效果这么好,早知道之前就不用浪费力气对他吼来吼去。
白立言有气无力地死瞪着她,“严乐乐,我早晚把你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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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乐乐再次高举胜利旗帜离开白立言的病房,在病房外的走廊上她巧遇欧阳飒,只见他依旧是一头刚睡醒的鸟窝头,打着呵欠,双眼带着浓重倦意,一手搁在口袋里,有气无力地踩着步伐前进。
“你终于醒了。”
欧阳飒抓抓脸,有些呆滞,这已是他的习惯性动作。
“还没睡够……在我睡觉的时候发生大事了吗?”
想起病房里那位大少爷,严乐乐不自觉地皱了下眉,指了指身后的门板,上头标示着710。
“他不是你的责任吗?”
欧阳飒瞟了眼,随即露出兴趣缺缺的表情。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不要告诉我,你忘了自己是他的主治医生。”
她叹了口气,“你和他是朋友,应该知道他那个人瞧不起女人,送饭菜、打针、送药、巡房,这些事你都要做齐啊。”白立言这家伙,也不想想自己也是从“娘”胎里滑出来的。
“我没忘,可是有谁规定你说的那几个项目主治医生都要做齐。”
“至少你的好友瞧不起女人,看到女人就想杀无赦,为了医院里其他女性同仁的性命安危,你就该把事情做齐,省得其他人遭殃。”
“反正又不会被吃了。”
严乐乐忍不住冷笑了下,“那可不一定。”她走到他身旁,拍拍他的肩膀,“换手。”
欧阳飒面露惊恐,“什么!”他还想再去睡个回笼觉……
“你的病人现在处于‘旧疾复发’的状态,躺在病床上痛得死去活来正需要你这位主治医生去救他,我劝你先到护理站去拿两针止痛剂和一大盆的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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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的家伙。”欧阳飒因无法再窝回温暖舒服的床上,所以没给好脸色,就连打针都是粗手粗脚的,硬是多插白立言几针空针,让他的手臂上多了几个针孔。
看着欧阳飒推来一根铁架,上头吊着一袋冰块,白立言怒气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深邃狭长的双眼透露了些许危险光芒。
“你要做什么?”
“你有眼睛不会看吗?”
他将吊着的那袋冰块拉到白立言受伤的鼠蹊部上方,白立言快速地伸手移开。
“你敢给我吊那种鬼东西试试看!”他咬牙切齿地道。
“你不吊这个降温,你想白白浪费那两针止痛剂吗?要是你再‘兽性大发’,肯定不是吊袋冰块这么简单。”欧阳飒一副他在找碴的样子。
“欧阳飒,我是说真的,你要是敢在我的命根子上面吊那种见鬼的丢脸玩意儿,我马上把你从这里的窗户一脚踹到楼下去,让你知道当超人的滋味。”
白立言出声恐吓。
欧阳飒不爽地努努嘴,“不吊就不吊。”对于白立言连日来带给他的麻烦,他全记着。
“欧阳飒,你打算睡在太平间吗?”他怀疑欧阳飒这家伙根本是行医生之名,玩他之实,他那里受伤还能用敷袋冰块这么激烈的方式降温吗?根本是想玩得他没办法人道!
“又不是没睡过。”欧阳飒将针个与用过的棉花收进不锈钢制的盘子里。
白立言忍不住抬起头,“你有哪里是没睡过的?”
“棺材就没躺过,不过如果你要送我,麻烦你送西洋式的,我不要中式的,中式的都是木头硬邦邦不好睡。”
欧阳飒煞有其事的交代,听得白立言白眼加倍奉送。
当初是哪个天杀的菜鸟,见他中枪不把他送回五行总部,反而送到这里来!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不用你说,我也很希望你快点滚出我的势力范围,不过你还要再待一个礼拜左右,腰上的伤好得比较快,倒是你大腿内侧接近生殖器的地方比较严重,如果你再起任何‘反应’,我恐怕你要一辈子不举。”
白立言眯起眼,苍白的脸色让他一点也端不出气恼的样子。
“欧阳飒,我怀疑你见一个男人就咒他一次不举。”这男人恐怕有难言之隐,才会嫉妒其他男人。
“不要说我没跟你分析病情,你这次受伤,因为也受到波及,所以就算恢复往日雄风,也是从此无子。”
白立言脸色铁青,他立刻揪住欧阳飒的衣领。
“你再说一遍,什么无子?”
“就是没有精子、不会有孩子。”
欧阳飒亮白的牙齿仿佛在嘲笑自立言的痛,白立言眸中露出危险的光芒。
“你在说谎。”
“我何必要说谎?”欧阳飒拉开白立言抓得死紧的手。咳了几声后摊开两手,一脸无奈。“我和你是多少年的交情,对你说谎我可以拿什么好处?如果你不相信我,大可以转院、换主治医生……不过这对你来说应该是好消息才对,以后你可以四处风流也不怕有女人忽然抱着一个小孩来乱认爸爸,这不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吗?”他意味深长地拍拍白立言的肩膀。
“滚出去。”
“我说错了?”欧阳飒眨眨眼,此刻显得有精神极了。
“滚、出、去。”白立言平板而森冷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久散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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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上房门,里头传来一声又一声此起彼落的捭东西声,抵着门板的头微微颤动,一分钟过去,欧阳飒才抬起头,猛眨双眼,大咧的嘴合也合不上,他转身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