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的难过他不是没看见,相对的,他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带给她如此大的痛苦。
“宝穗……”
她无力地闭上眼,手放弃地挥了挥。
“不用再解释了,那时的事就让它过去,我不想再去想了。”
“我也不想逼你再去回忆不想回忆的过去,但我需要我想要的答案。”他急切吔倾身向前。
他一定要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从她口中得到答案才能让他一颗心稳定下来。
百卫门宝穗无助地撑着额头,许久后才缓缓点头。
“不过你想都别想!”她明白接下去他会讲什么,抢先一步阻止他说下去。
“宝穗,他终归是我的孩子,你不能剥夺他认父的权利。”
“为什么我不可以?他是我一个人生的,当初我是如何躲才能骗过整个家族,哥哥为了我,为了能够将御书纳在他的羽翼下保护,赔上了婚姻,这三年来的辛苦你能体会吗?我想你不能。”她拿起啤酒大口大口的喝,放下酒瓶时,里头的酒已经去了大半。
“我知道你很辛苦……”
她指着他。“放屁!你会知道?”头好晕,他怎么会变成两个?她眯起眼想仔细看清楚,可是眼睛又湿湿的,连脸颊都湿湿的。“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只不过是玩玩的……”心好痛,眼睛好酸。
“宝穗。”
他走到她身旁抱住她,尽避她拼命挣扎,抡起拳头搥打他,他都紧紧将她搂在怀里。
“放手!放手……你放开我……”
他低头封住她的唇,她的挣扎渐渐被熟悉的怀抱所驯服,最后软倒在他怀中。
再度感觉到熟悉的胸膛,她的泪掉得更厉害。
“别哭。”
以指接过掉下的泪珠,他情不自禁地以唇吻去她颊上的清泪,轻柔的力道说明了他有多珍惜她,她内心里一闪而过的种种伤心与他温柔呵护的举止一对照,泪更是委屈地掉得厉害.
“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我已经戒掉……我已经戒掉想你……戒掉爱你……”
他突然用力地吻她,许久后才离开。
“我不准你戒掉想我、戒掉爱我。”他怎么能让她一步步远离他呢?曜骈吻住她,决定让她再次熟悉自己,再次确定她无法离开他。
热情的火焰像灿烂的火凤凰,在两人间展开最美丽的舞步,将两人紧紧围在一起,时间停在永恒的那一刻,激情涌上,纠缠的身躯在夕阳下成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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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是疯了!
她不是发誓要远离他的吗?为什么昨晚又违背自己的誓言?
她的注意力集中在身后,只要有一举一动,她就会往前移一点。
百卫门宝穗将身子往床边移,只差一寸身体就要滚下床去,突然腰上多了一只强而有力的手,将她往床内捞,身子一翻平躺在床上,却意外让她正面迎视一直想逃避的人。
“这张床足足可以睡四个大人。”
曜骈光果着古铜色胸膛,眼神带点儿戏谑,一手撑在床上,一手依旧搁在她柔软的腰身上,两人之间的距离是如此的近,近到能闻到彼此身上的气息。
电光石火间,房内响起轻脆的声音,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反应,掌心传来刺麻的剧痛,沿着掌心往上蔓延,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愕愣地睁大眼看着他。
曜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缓缓拉下脸颊旁的手。
“气比较消了吗?”
瞪着他脸颊上非常明显的红印子,她硬是咽下心底的愧疚,轻哼一声。
“这巴掌是为昨晚。”
“昨晚两情相悦。”
她瞪着他。“你将我们绑到这里来,还敢这样说!”
爱恋地抚模她的脸庞,轻柔的举止让她心房禁不住颤动。
“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不会让你再对我有任何误会。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相信我,我对你的心是真的。”
她仔细地看着他,很想在他脸上找寻到一些蛛丝马迹,但她却只看见他一脸严肃。
“为什么忽然说这些?”
他以指月复滑过她的脸颊。
“为了不想让你再像三年前一样带着误会离开。”
“三年前是你什么都不解释,只说了一句要离开便走人,我根本不了解你,你要我怎么想?”
“所以,当以后你对我有所误解时,我希望你能够相信我。”
见她沉默不语,他低首啄吻了她的唇一下。
“我知道你一定会相信我的,就如同我现在相信你一样。”
她偏过头斜看着他。“真是我的荣幸啊!”
这妮子,他惩罚性地捏捏她的鼻子,她随即躲了开来。
“别捏我鼻子。”
“那我吻你行了吧?”从刚才他就很想好好吻她了。
曜骈从未这么渴望一个人,渴望到让她介入他的生活也没关系,只要她能够在他身边。
曜骈空出手从一旁捞来一样东西,他努力克制自己对她的渴望。
“你将它遗忘在我那里好久了,我一直等著有一天将它归还。”
一只完美的玻璃石艺术品,里头包着粉透色的心型,看起来像是镂空的,但却又有着颜色,而且里头还放着一颗颗星沙。
她认得这颗玻璃石!百卫门宝穗错愕地看着他,眼眶里闪烁着奇妙的光芒。
将玻璃石塞在她手里,他拉着她坐起身。如果再让她用那么撩人的性感姿势躺下去,他不保证今天之内出得了这间房。
“还记得吗?”
“傻瓜。”
她捧着玻璃石,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他舍不得地揉揉她的头。
“我本来想你应该把它丢掉了。”爱不释手地看着玻璃石,她不禁抱怨。“那时候将它扔还给你时我就后悔了,再怎么说被你给甩了,我至少也要拿样东西回来。”
“你怎么不来拿?我知道你很喜欢这颗玻璃石的。”
她瞪了他一眼,努努嘴小声地道:“自尊心作祟,拉不下脸再去找你。而且你那时候真的太让我生气了!”听见他爽朗的大笑,她生气地给他个白眼,气愤地拉住薄被下床。“浴室在哪里?”
他指指一旁,身子优闲地靠着床头,头枕在臂上欣赏她仅围着条薄被的模样,阳光照射在她身上,玲珑有致的身材一览无疑,他的眼中慢慢染上一层的火焰,恨不得将她身上那薄薄的一层被单烧成灰烬。
百卫门宝穗被他盯得很不自在,尴尬地马上冲进浴室。
抵着门板,胸膛快速起伏,都已经躲到浴室里来了,还能听见他的笑声。
将水龙头打开,热水很快地流泻而下,浴室充满热气,她很快梳洗一番。
曜骈斜靠着墙,双手交叉抱胸。
“必须要告诉御书他的身分。”
砰的一声!浴室的门被大力打开,站在门中央的是带着一脸愤怒的百卫门宝穗,雾气充斥在她四周,让她的怒气看来颇具威胁性。
“说了那么多,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她不该相信他!百卫门宝穗围着浴巾走出浴室,长发还滴着水,她捞起地上的咸干菜想折回浴室穿戴。
不意外地,她在半途便被曜骈拦截,也不意外地,她送他一个白眼。
“他毕竟是我的孩子,你不能要他一辈子都喊人家爸妈,却喊你姑姑。”
“他喊我什么是我的事。”
“不要忘了,他是我的小孩。”
她蹙紧眉头。“是吗?你抚养过他吗?我生他的时候你在哪里?”
“你不能这么不公平,我并不知道你怀孕。”
她冷哼。“我不认为你会想知道。”如果他真的有将她放在心上,不该是三年来都没有找过她,她也不认为百卫门这个姓有这么难找。
“你又是这样,老是误解别人的意思。”
“真是抱歉,我误解了你的意思。”她冷嘲热讽一番后进入浴室将门甩上,以极快的速度穿戴整齐。“载我和御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