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这几年老想找我们麻烦,干涉我们的各项行政,如今也只有南翔才能跟他们互相抗衡,有南翔罩我们,很多事做起来都会比较顺手。”
“你不是说上官弘最近在招兵买马?如果他愿意帮我们,还怕什么?”
“嘘,这件事不能乱传……我们表面相南翔友好,私底下却与上官合作,这事
要是让别人知道,我们十条命都不够赔。”他警告道:“目前我们先暂时静观其变,到时才可以选择对我们最有利的情况。”
萧意恬眯起眼睛。“上官弘想翻身,有这个机会吗?”
—上官弘的能力到什么地步我也不清楚,不过他想要挑战南翔,这倒是件满危险的事。”他顿了顿。“但话又说回来,这个姓蓝的到底是什么来头?”
“没有人知道他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你说朱雀翔很宠他,是因为他……”中年男子话说了一半。
“很美!这正是我讨厌他的原因。”萧意恬脸色更沉了。“爸,你说他会不会是上官弘那边的人?”
“南翔的情报网非常发达,基本上,上官的奸细是不可能混进去的。”男人答得干脆。“不过,要是这家伙真的危及到你,我们倒是可以想些办法治治他。”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现在,你赶快去找我未来的女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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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高挂天际,一向宁静的南翔,大门口发生了一些争执。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把我挡在这里,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萧意恬高声质问道。
“抱歉,萧小姐,少主出去了,我不能让你进来。”开门的女佣一手插著腰,看起来可一点也不“抱歉”。
前阵子,少主莫名其妙放了他们好几天的长假,待他们回到工作岗位时,竟见到少主牵了一名不知打哪来的漂亮女人下楼用餐,还对她呵护到了极点,起初大家看得下巴都快掉了,后来赫然发现,那位小姐竟然是“蓝少爷”引
清秀俊美的“蓝少爷”,变成了美丽动人的“蓝小姐”,大家日夜祈祷的事,竟然奇迹似的成真了!
他们差点没将主屋炸掉以示庆祝,大家都认定屏月小姐是南翔的女主人,还有谁会去理睬这个惹人厌的萧意恬?
“出去?”萧意恬一脸怀疑。
“去哪?翔不在晚上出门的,除了跟我以外。”她补上一句。
“才没有这回事呢!”女佣露出一个遗憾的假笑。“少主他心情很好,用完餐就散步去了。”
“和谁?”萧意恬追问。
翔会有这种闲情逸致散步?不,他不是这种人。
“我不清楚耶!”女佣微微皱起眉,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不管,我要进去等他回来。”萧意恬粗鲁地撞开女佣,硬是闯进客厅。
“萧小姐!”女佣紧追在后头。
“你可别忘了,我马上就是你们的女主人。”萧意恬跋扈地高声说道:“你们最好是小心一点,别得罪我。”
女佣闻言,气愤地走了。
“哝,这女人不但没有认清事实,还当自己是女主人呢!竟然就这样闯进来,可别妄想我会倒茶给她喝。”
“你真笨耶,让她进来不是更好?等她见过我们漂亮的蓝小姐,就会了解自己现在所处的地位。”另一个女佣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呵,也对。”
萧意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心情极度不安。
翔是不是还在为那晚的事生气?可是刚才那些下人又说他心情很好……
他上哪去了?他根本不像是会出门散步的人。别说散步了,他根本就极少在晚上出门。
连那个不男不女的蓝屏月也没有见到人影——不、不会吧!翔该不会是跟“他”出去散步吧?
萧意恬慌张地站起身,在客厅徘徊。
很明显的,蓝屏月的地位在朱雀翔的心中越来越重要了,之前两人的冷战冰释前嫌后,他们感情反而变得更好了。
不、她不能认输,早正好几年前,她就将目标放在“南翔少夫人”的宝座上,哪有轻易让人的道理?
不一会,朱雀翔的朗笑声在门口响起。“哦?你是这样想的吗?哈哈哈……”
萧意恬往门口走去。“翔——”
她的话在踏进玄关时,冻结在空气中了。
屏月正月兑著鞋子,朱雀翔扶住她,让她保持平衡,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她……她是什么人?”萧意恬木然地蹦出这句话。
“你来做什么?”朱雀翔看到她便沉下脸,厉声问道。
他们愉快的气氛被萧意恬打断了,朱雀翔现在的情绪是“非常地不悦”。
“来做什么?当然是看你和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打情骂俏呀!”萧意恬狠狠瞪著用明亮双眸回望她的屏月。
“注意你说话的态度。”朱雀翔警告道。
“翔,我能忍受你和姓蓝的小子有暧昧,但你现在居然连路边肮脏的女人都带回来了……”萧意恬恨恨地咬著牙。
她想要用各种难听的字眼辱骂眼前的女子,却不能否认眼前这个女人有著灵秀的气质及美貌,还硬生生地把她给比下去了。
“萧意恬!”朱雀翔提高了音量。
屏月的脸色也很难看,但仍搭著朱雀翔的肩,希望能安抚他的情绪。
女佣笑咪眯地上前。“蓝小姐,你的药我们已经熬好了,要我端到楼上去吗?”
萧意恬顿时愣住了。蓝小姐?
朱雀翔没等屏月回答,便指示道:“放在客厅就好,白先生送来的蛋糕也顺便拿出来。你们收拾好,就可以回去了。”
屏月并没有很喜欢吃甜食,但喝完药后吃点甜的中和一下,好像比较不会苦。
“不,药端到我房间就好。”
“咦?”女佣迟疑。现在少主和准少夫人各执一词,她要听谁的?
“屏儿?”朱雀翔皱眉。
“翔,你和萧小姐有事要说吧?我先上去好了。药请端到我房间。”她重复刚才说过的话。
朱雀翔目送屏月上楼,转身走进客厅;萧意恬跟在后头,满月复的不解和困惑。
“刚才那是蓝屏月?‘他’为什么做那样的打扮?”萧意恬瞪大眼睛,颤抖著手指著屏月的背影。
朱雀翔冷笑一声,迳自坐了下来。“那你倒教教我,一个女人不穿成那样,要穿成怎样?”
“‘他’是女的?”萧意恬惊叫出声。
朱雀翔似笑非笑地抬起头。“是呀!很令人振奋的消息吧?”
“为、为什么这么突然……”萧意恬颓然跌坐在沙发上。
一直以来,萧意恬每次见到“他”,都会很庆幸—还好屏月是个男人。
只要萧意恬想到蓝屏月可能是个女的这件事,就会吓出一身冶汗。因为这样的话,她可就没戏唱了。
“惊奇就是在这种时机发生才有趣!”朱雀翔悠哉地啜著红酒。“这就是我喜欢惊奇的原因。”
“翔!我们可是有婚约的!”萧意恬绝望地使出最后的手段。
“那又怎样?我给了你虚荣,也给了你那视钱如命的父亲大把的钞票,这些还不够吗?”朱雀翔狂妄地笑。
萧意恬不住地摇著头,充满恨意的泪水自脸颊滑落而下。
“你还想要什么?期待我把心也给你吗?别傻了!我根本不可能爱你,早在你选择待在我身边的时候,就应该有这样的认知,但请放心,如果你坚持,我还是会娶你的。”朱雀翔站起身,脸上带著嘲弄的笑。“现在请回吧!我亲爱的未婚妻。”
萧意恬完全说不出话来,只能咬著牙,缓步转身。
这是她第二次被赶出去,第二次怀著怨恨离去——恨著同一个人、同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