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
不会是坏人吧!戚祖儿非常心惊,脑中一直在想办法要月兑逃,她那模样看来楚楚可怜,非常柔弱无助。
“不要过来了。”
那人步步往前走近,直到她看清楚人影的面貌——
她错愕的想从他身旁溜过,但他的动作仍旧比她迅速,左臂一展,马上攫住她手腕,浑身湿透的她已贴紧在他身上,她的颤抖、喘息完全看在他眼里。
“要逃去哪里?”他的手熨烫在她果裎的背后,不停上下摩挲,柔软的触感由掌心传导到他的脑中,柔柔绵绵。
“我……”
他强势封住她的唇,狂烈地吮吻她,咬啮水女敕的唇瓣,他踏进浴白里,将她推至墙壁,紧紧贴住她,热水不停由莲蓬头往下流泻,淋在两人身上。
她清楚感觉到他身上昂然的正不停摩挲着她,轻轻撞击着她最温热、私密的地方。
“唔——不——”她脸红地推拒。
时间分秒而过,纠缠的男女在湿热的浴室里欢爱,申吟、叹息已是所有语言的全部,不断流出的水流在两人间形成一层屏障,雾气隐约遮住两人交叠的身体。
戚祖儿抱紧阎罗炙,脸上痛苦的表情、嘴里的申吟,却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
三月十一日天气大雨
处女情结不止发生在男人身上,女人也会有处女情结。
男人的处女情结在乎的是自己的女人是否干净、无瑕,从婴孩开始到成熟女人一路都是完璧,那是男人的沙文主义在作祟。
而女人的处女情结在乎的却是对第一个男人的忠心。
将珍藏已久,身上最宝贵的东西献出后,心也就跟着沉沦,当两人结合的刹那,男人得到的不只是身体而已,他们得到更多……更多……
而炙,你呢?当我将仅有的都献出时,你的心里仍旧只有那个名为阿尔妮亚的女人存在吗?
你的心里仍旧只够她一人停泊吗?
第6章(1)
阎罗炙与戚祖儿两具湿透的身体横躺在乾爽床榻上,欢爱的地点由潮湿的浴室转战到乾爽的床铺,阎罗炙仍旧不打算放开戚祖儿,将自己的火热快速地穿梭在她体内……
在最后一次释放,他们尖声叹息,全然无力地抱在一起。
戚祖儿抱着阎罗炙的肩头,心中仍对他在时喊着阿尔妮亚的名字而耿耿于怀。
她原该愤怒的,但心里却只有泄气、伤心,她今生唯有的第一次献给了他,但他心里想着的却是别的女人。
但一切都来不及了,当自己决定将所有献出时,就已连同心也一并献上,只是,她献出的一切他都会接受、都会收下吗?
或者他只想要她的身体而已,一具供他狂释的躯体?
在休息一阵后,阎罗炙起身离开戚祖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隔在两间房间中的门板在他身后甩上。
戚祖儿看着阎罗炙的举动,却只能吞下那带着酸涩的缩痛感,她的心正痛得好难过。
翻个身,她拉起棉被闷住自己。
布拉格,美丽的布拉格,捷克首都。
伏尔塔雅河流过市中心,沿岸矗立着中世纪的古老建筑,两岸人民生活的情景,优闲、快乐,似乎没有烦恼。
在古城广场里,有商人在路旁或石桥上摆摊贩卖,游客则群聚在那儿,采购当地最美丽的商品。
一袭雪纺纱裹在美妙成熟的躯体外,带点儿妩媚、又带点儿未月兑稚气;戚祖儿一个人单独由饭店逛到古城广场。
趁着阎罗炙被唱片经纪人缠上的空档,她一个人走出被闷了许久的饭店,单独在布拉格市中心里闲逛。
她没让阎罗炙知道,反正是他将她关在房外,和唱片经理人私下躲在房里不知在密谈些什么,她总是会闷得慌的,只要她不和人交谈,出来走走应该还不会犯到他什么吧。
“好漂亮!”
她的眼神被一尊小巧的木雕吸引,忍不住捧起那尊小巧的木雕,而摊子老板则热切地招呼。
“这尊木雕雕的可是爱丽斯梦游仙境里的那只兔子,看来非常灵巧吧!”
戚祖儿简直爱不释手,不停抚模木雕上的一雕一琢。
“小姐觉得怎样?如果你喜欢我可以算你便宜点,就当你是我今天第一个客人,给你打个折扣吧!”略微发胖的大胡子老板,阿莎力的给了戚祖儿一个优惠。
“老板,那这尊兔子要多少?”
大胡子老板见戚祖儿是个东方游客,便漫天开价,以美金为计算单位,伸出粗糙双手。
“十五块美金。”
“十五块美金?”十五块会不会太多了?戚祖儿犹豫不决,一方面真的很喜欢那只兔子木雕,一方面却觉得老板好像看准了她是外来客,感觉像是在漫天喊价。
“怎么样?我帮你包起来。”老板心生恐惧,怕戚祖儿会打消想买的念头。
“老板,不能再便宜点吗?十五块美金太贵了。”
老板心一横,哀声叹气。“唉,好吧!看在你那么喜欢它的份上,十二块美金!我最多只能减个三块美金,如果再不能接受那就是你和它无缘。”
“包起来吧。”其实能减个三块美金她就觉得可以了,至少有杀到价。
东方人最要命的习惯——杀价!
提着袋子,戚祖儿沿路走上石桥,她被桥下的风景吸引,整个人便靠着桥,看着白云蓝天被古式建筑画过,柔和的风轻轻盈柔地拂过。
她现在才想起,来布拉格也有几天了,她到现在才正眼瞧它,前些天她都是被关在饭店里。
阎罗炙不准她走出饭店大门,除非有他陪伴,从那夜被他夺走纯洁后,他对她的一天天增加,强烈的索求与日俱增,丝毫没有退去的迹象。
她以为不出三天他就会厌倦她的,可是事实并非如此,他反而将她锁得更紧,除了唱片公司经理人来找他开会外,其他时间,他根本不容许她离开他视线一步,就连她洗澡更衣时都得在他火辣辣的目光下完成,有时他甚至魔手一伸,两人就这样倒地做起爱来。
她无法反抗,力气上的差别、生理一经他挑逗,根本就不听她脑子的使唤,硬是流露出柔弱无助的一面。
有次她甚至在无意间透过镜子的反射而看清楚他们之间交欢的情形,还有她满脸红潮、双眼迷蒙、无助申吟的情景,到现在她光一想起就又会忍不住一阵燥热。
抓紧手中的袋子,耳边传来铃声,将她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她转头望过去没看见发出铃声的东西,反而看见了电话亭,她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打个电话回家报平安。
阎罗炙不让她和家里的人有任何接触,不准她打电话回去,彻底想将她与家人的联系阻断。
戚祖儿二话不说,马上朝电话亭方向跑过去,就像旱漠里饥渴的人渴望水般,她急切地拿起话筒拨号——
“对方付费!”听见接线生制式地询问付费方式,还没听完,她便打断接线生的问话,随即传来嘟嘟接通的声音。
她渴望听见老爹或女乃妈、老哥的声音!
戚祖儿焦躁不安地卷玩手中的电话线,将近过了三十秒的时间,电话终于接通,那头传来女乃妈熟悉的声音。
“喂,这里是戚家,请问找哪位?”
戚祖儿绷了好几天的神经线此刻完全松开,情绪终于崩溃,哗啦地哭了起来。
“女乃——”
嘟嘟嘟嘟嘟——
戚祖儿错愕地看着眼前古铜色的男性大手,沿着往上一瞧,她惊愕地松了手,话筒、袋子由她手中滑落,袋里的木雕玩偶撞击地面而发出断裂的声音。
“炙!”
“或许我该以行动让你知道别把我说的话当耳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