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她清楚见到曦儿躲在他怀中,对她露出胜利的笑容,而他则以一副保护雏鸟的霸势命令着她。
对呀,她只是女奴,而曦儿却是他的爱,她凭什么要和他们作对?她在这里一点地位也没有,她只是他的奴隶。
“对不起。”她以英文淡淡地道,说完便闪过身想离开。
他下意识地伸手拦住她,但她却双眼直视前方,始终不看他一眼。
见她这样,他的心好痛,却得强忍住疼惜的心,故意对她冷淡。
他松开了手,任由她从他身旁走过,只能以热切的视线追寻着她,直到她消失在视线之外。
抱着孤单的身子,她躲在角落,咬牙忍住哭声。
懊死!她竟然爱他如此深。
爱上了冷血无情且丝毫都不在乎她的男人!
她想回家。
每当他以主人的方式提醒她是女奴的身分,以伊菱来威胁她顺从时,她都恨不得死了算了。
反正她早该死在蛇毒里的,是多事的阿拉让他救了她。
都是衪!她才会沦落在他手中,任他为所欲为。
不仅清白没了,就连心和尊严也没了!
烋妃之墓,受诅咒之墓。
说不定她就是受了诅咒,才会变成现今这样。
“呜……”她咬住手不让哭声逸出。
无力地靠着墙,她只觉得全身都是冷的,连心也是……
杰瑞,冷血无情的男人,一个不爱她的男人,一个将她所有一切都夺走的男人!
第8章(1)
在乔季茹的房里——
杰瑞坐在床边,皱紧眉头地看着眼前昏睡的人儿,他以手背轻轻滑过她凹陷的脸颊,满是心疼。
“你知道的,我只是想得到你的心而已。”他只是想这样而已,并不想将她折磨成这样。
见她日渐消瘦,他又何尝不心疼?只是她的倔强勾起了他的征服欲,所以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以伊菱来威胁她。
他并不想这么对待她,但她的倔强却驱使他这么做。
怕失去她,所以他囚禁她,甚至时时刻刻提醒她在这儿的身分地位。
那夜知道她逃跑时,他有多心慌,多怕她真的就此消失在他的生命里。
她永远都不会了解的。
他知道在她眼中,他是冷血无情的,但这却是他的防卫,他无法接受她的拒绝。
“玫恋,你该知道我有多爱你,为何你倔强的不去看清楚?”他低头轻吻她的唇。
她的手轻轻动了下,眼睫缓慢地睁开。
恍惚间,她看见了坐在床边的杰瑞。
她选择闭上眼不去看他,但眼泪却不听使唤地泄露了她心里的秘密,缓缓流下。
“别哭。”
他想拭去她的眼泪,但才刚碰上她的脸,她就像被什么洪水猛兽碰到般,下意识地躲离。
他忍住痛苦,执意擦去她脸上令人怜惜的泪水,这次,她顺从的让他拭去。
“看着我。”
她听话的睁开眼看着他,但眼睛却极为无神。
这就是顺从?就是她顺从的方式?
不和他说半句话,不给他任何情绪反应,只是一味盲目的顺从。
这就是他所要的吗?杰瑞心里痛苦的想着。
“月兑下你的衣服。”他要赌一赌。
而她,没有半点迟疑地动手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服,直到衣服摊开在他眼前,一具完美的同体呈现。
他痛苦的看着她。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一具木偶,这不是他要的!
他咬牙,没有说半句话,不知第几次地甩门离开这房间,同样的留下她赤果地躺在床上,无神地盯着床顶。
今天正和自己的弟弟杰森会谈输出石油问题,这是个很重要、关系到整个家族利益的会议,他竟然一心只想着她。
匆匆将会议结束掉,他便直奔她这儿来……
杰瑞躺在床上,侧身俯视熟睡中的乔季茹。
哀过她精致可人的五官,浓俏的眼睫、鼻梁、柔女敕的颊畔、艳艳红唇……
他不懂,他都这么清楚的让她知道自己要她的决心了,为何她仍不为所动,甚至一心想离开他?
难道他错了?
错在不该以自己的方式去留住她?
他有很多得到女人的机会,但他从未动过心,唯独对她,他是彻底的动心。
他做错了吗?
亦或不自由才是真正令她如此憔悴的主因?
乔季茹嘤咛一声,下意识地往温暖的地方模索,探到杰瑞温暖的胸膛,她便伸手一揽,躲进了他的怀中。
他微笑地看着她的举动,然后占有性地紧紧环抱住她。
他将下颚抵在她头顶上,闻着她身上的馨香,闭上眼与她一同陷入梦中。
在进入梦乡之际,他脑海中闪过不再让她伤心、痛苦的自我诺言。
而乔季茹,早在自己下意识往他怀里缩,进而模到那伟岸胸膛时便已清醒。
睁着眼睛,静静地让他抱着,她觉得困惑。
为何他的温柔只在她不知情的状况下才表露?
而在和她相处的时间里,他总是在伤害她,不论言语或行为。
她觉得累,和他在一起,总是很怕他又会做出什么令她心痛的事。
他究竟是真的爱她,或只是一味地想表现出他大男人的气魄,可以对女人为所欲为?
或是,仍旧认为她只是他的一个女奴,不值得动心?
想着想着,她心痛地旋过身背对着他。
“你究竟要和我闹脾气到什么时候?”
杰瑞今天反常的没有穿阿拉伯的传统服装。
一身黑色衬衫搭上剪裁合宜的黑色西装裤,不禁让人好奇,在他对颜色的喜好里,是否只容忍得了白、黑这两种颜色的存在。
她静静地看着他,连话都懒得说了。
这样子的顺从他满意吗?她不禁在心中嗤哼。
第8章(2)
“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会让你离开吗?”他怒瞪,大声喝斥:“作梦!你永远都别想离开我!”一思及她仍满心想离开,他的心就感觉到阵阵刺痛。
原先打定主意不再惹她伤心,不再以言语来羞辱她,想以全部的温柔对待她,但她显然不领情!
靠着枕头,她仍旧一脸冷漠。
而他,则被她闹得气闷,双手叉在腰上,显然很浮躁。
“说话!”
她乖乖开口说话:“女奴怎可能离得开主人。”
此举更让杰瑞生气。
他一个箭步已夺上前去,攫住她下颚让她正视着他。
“是谁一开始抵死不成为女奴,如今却又甘于自称为女奴?”他冷笑。
她静静看着他,随后淡淡说道:“我有选择权吗?主人。”她讽刺地称呼。
“你!”
攫住她下颚的手指因压抑而泛白,盯着她不带任何感情的容颜,他的心再度痛了起来。
“你决心想以这种方式来与我相抗衡是吗?”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不要因为她的态度而丧失了该有的思考能力。
她看着他。
是吗?她真的是想以这种方式来与他对决吗?
如果不是因为爱他却遭到凌辱,她会以这种方式对他吗?
恣意妄为地将她囚禁在这里,却一再地以主人自居,时时刻刻提醒她,她的身分只是个女奴,而且是级数最低的。
“我不以为自己有这种能力。”
“好,很好。”他放开她。“那么你就尽你的本分吧!我床上的女奴。”
他决心以最温柔的来征服她。
带着令人迷惑、心折的笑容接近她,他动手月兑去上衣,露出结实的肌肉,缓缓接近她……
她纵然想躲,但四肢却不听使唤,只能一动也不动地看他朝她接近,带着勾魂的笑容而来。
“不再闪躲,不再逃避了?”他性感的嗓音柔柔道出她原该有的抗拒。
“躲……躲有用吗……”她想躲呀,但身体像被人定住一样,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落入他强壮的怀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