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狼吞虎咽的将三明治吃完,然后开始喝汤。
逯宗政从头到尾都用一种爱慕的眼神看着她。“我叫逯宗政,你呢?”
一口汤含在嘴里,她咕噜道:
“阿尔妮亚。”
☆☆☆
“奇怪……跑哪儿去了……”
容纤纤仔细翻了一下背包,甚至将里头的东西全部倒出来,却仍然找不到她要的东西。
朱淑君刚进门就看到这样吓人的景象。
她的床竟然乱成一团不说,上头还有杂七杂八的东西,像是护唇膏、防晒乳、揉成一团显然是用过的面纸、太阳眼镜、没盖盖子的原子笔、像面纸一样被揉成一团但上头显然记着一些电话、事情的小纸条……
“喂,你在搞破坏啊!”朱淑君将手中的杯子搁到桌子上,臀靠着桌沿站立。“你是嫌我这里还不够乱是不是?”
容纤纤一张脸揪紧,手伸进大背包里翻。
“怎么找不到……”她喃喃自语。
“你究竟在找什么,可不可以好心点告诉我?”
“找不到……”到底跑哪儿去了?“啊——”容纤纤已经找到快要崩溃。
朱淑君惊吓的连忙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警告:
“我拜托你!这里不只我一个人住而已,别大叫。”她在床上坐下。
容纤纤拉下朱淑君的手。“我找不到!”她已经气到快在床上踢脚了。
“你到底在找什么?”朱淑君觉得她到现在还没被她气死实在万幸,不过不知是不是她上辈子修的福不够,才会让她遇上她。“刚刚问了你那么多次,你甩都不甩我。”
“我在找我的画本。”容纤纤终于揭开谜底。
“画本?”朱淑君睥了眼床上那堆“杂物”。“这里哪有你说的画本……”她随便翻了一下。“没有啊。你的画本长得什么样?”
“八开、深蓝色……就是我们那天去女圭女圭屋吃饭时,在对面书店买的那本。”容纤纤见朱淑君皱眉思索,她又接着道:“上头画了一朵水彩绘的黄色雏菊,你还说很难看的那本啊……”
朱淑君皱紧的眉头松了开来。“喔,你说那本看起来像是一坨烂屎上插了朵黄花的那本啊!”
“君!”容纤纤抗议。
朱淑君特意转移话题,她看了眼床上,又翻开容纤纤那只已经空空如也的大背包。“都没有啊。”
“我知道都没有啊,所以我才叫找不到嘛!”容纤纤又气又急!
“你里面是画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吗?否则你那么急干嘛?”
朱淑君这么一说,容纤纤马上脸红,摆明了不打自招,朱淑君贼贼的看着她。
“你这样看我干嘛?”
朱淑君掐住容纤纤的脖子。“快!老实招来,你里头画的到底是什么?”
“没……也没有,就是画灵嘛。”真是羞愧!
朱淑君瞪大了眼睛。“画灵的画?哇!你好大胆喔!是他让你画的吗?你们在哪里画的?在他家?浴室还是卧房?还是在客厅、厨房?快点!老实招来我就不对你用刑!”
“君——”容纤纤的脸红得像关公,她拨掉朱淑君的手。“你在说什么啊!”
“我在说你那本画本啊!你不是找得很急吗?里头不是画了画灵的画?”朱淑君一副口水快滴下来的馋样。“他体格怎么样?壮不壮、好不好?”
“你在说什么啊?我哪时跟你说我画了他的画?”
“你不是说你画本里画的是他吗?”
“是啊。”
“既然是不可告人的东西,那就是画了嘛。”朱淑君自以为是地说。
容纤纤指着朱淑君的头调侃道:
“君,你的思想好龌龊!”
“谁龌龊了?我看是你吧!画人家的画,你也不怕长针眼。”
容纤纤挫败地翻白眼。
“拜托!我没有画他的画好不好!”
朱淑君震住了,嗫嚅道:“没有?”
“没、有!”容纤纤狠狠地瞪她。拜托!把她瞧得这么下流!
“那你那么急着找画本做什么?又没有什么价值。”朱淑君兴趣缺缺的走到桌边,端起水杯喝水。
“什么没有价值,那是我的心血结晶耶!”她花了多少心思去观察他,注意他的一举一动,然后用画记录下来。
而且她那么认真的去画,好不容易绘画技巧有进步,怎会没价值呢?
“就只是画他而已嘛,再去买一本新的画本,重画一次就好啦。”
“你觉得灵感这种东西可以重来的吗?而且那些画我花了好多心血才画成,画画终于有进步,我好不容易才满意自己的作品耶!”容纤纤气得都快大吼了。“你居然要我重画!”
“OK、OK,别气成这样好不好?”朱淑君叹了口气。“你会不会是掉在他家了?”
容纤纤忽然领悟。“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我有可能是掉在帐棚里了。”她连忙将床上的东西胡乱塞进大背包里。
朱淑君打断容纤纤。“等……等等……”
“干嘛?我要赶快回去找找。”
“等等,你说……帐棚?”朱淑君挑眉兴味地睨着她。
“对啊。”容纤纤这下倒表现得很无邪天真。
朱淑君皱眉。“他真的家徒四壁,连个空房间都没有?”
“他屋子里除了一个壁炉、一座沙发和一个矮桌外,什么都没有。”
“他可是世界知名的画家耶!”朱淑君快崩溃了。
“那又怎样?”
“他应该是有钱得躺在床上吃喝不用工作都可以过三辈子,怎么会住得那么简陋?”朱淑君无法理解。
“谁说赚很多钱的人就一定要住金屋、银屋?而且就算他家有空的房间,我也不能住,因为他禁止我踏进他家门一步。”
“他欺人太甚嘛!”
“我倒觉得那是他的个性所趋,因为他说他不收人为徒。”
“结果你还真的乖乖睡帐棚?”朱淑君又翻白眼了。“我真是败给你了!”
“睡帐棚也没有不好啊,至少有睡袋保暖。”
“是哟,有睡袋保暖。那我请问你,你的感冒哪儿来的?既然有睡袋保暖怎么还会感冒?”
“我……”她一时语塞。
“怎么样?答不出来了吧。”
“君!”
“纤纤,我告诉你,对付像他那样的人,他硬,你就要比他更硬,否则他是不会甩你的。”
是吗?如果他不甩她,那为什么老喜欢吻她,还吻得不亦乐乎?
“你这方法有效吗?”可不要有什么反效果才好。
“你试试看就知道啰。”
“你要我当试验品?我才不干!”
“那我问你,你究竟要睡多久的睡袋,才会令他的坚持崩溃,收你为徒?”
这她倒没想过。
“你没想过吧。”朱淑君一脸“我就知道”的神情。
“反正等久了,他会看到我的诚意,自然会收我为徒的。”容纤纤信誓旦旦道。
朱淑君倒是对她的信心嗤之以鼻。“那你慢慢等好了,等到有天你老了,他还是不可能收你为徒的,如果依照他的怪脾气来看的话。”
“别泼我冷水!”
“好啊,那你让他收你为徒,用事实堵我的嘴啰。”
容纤纤斜瞪朱淑君,还对她扮了鬼脸。
“啦——”朱淑君倒是轻松愉快哼起旋律来。
“喂,你参展的画怎么样?通过初审了没?”
“过了,就等复审了。”
“你这次再不过就没机会了。”
朱淑君打了一下容纤纤的头,疼得她哎哎叫。“你干嘛?”
“你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好?”
“我关心你嘛!”她模模被敲的地方。痛死了!
“我知道啦!你别增加我的压力,我会更有信心点。”朱淑君双手环胸。
“同样,你也别在我面前增加我的压力,我自然会想办法让他收我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