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以来,御风自从大胜之后鲜少回营,常常回营帐小憩一两个时辰就又出去。大家都知道是为了千羽姑娘,看来将军是真的对她用情极深。
只是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荷瑄姑娘一日未归,事情便不会明朗化。大家不懂贝勒为什么会对一个营妓如此着迷,那不过是行军打仗时的消遣罢了,没道理会这个样子!
况且贝勒爷也不是头一回带兵打仗了,怎么会不懂呢?这样的一个女子,他也带不回京城,让所有的士兵杵在这儿,不是太荒唐了吗?
唉,真是越说越不解!那女人硬要搞什么芙蓉戏院,就在大家还兴致勃勃的对着新戏贴出的宣传告示津津乐道之时,她却一声不吭的跑了,还把他们的将军搞成这副模样!什么芙蓉戏院啊,她果然还是一个媚惑人的姑娘!
听闻圣上下了很多道指令要将军班师回朝,可将军迟迟没有动作,土兵们失落的感觉溢于言表,可是贝勒爷都看不见……
第十章
荷瑄回营!整个军队的士兵都雀跃了起来,希望这荷瑄的出现能为他们带来好消息,能使他们尽快班师回朝,回家见自己的亲人,不用待在这荒凉之地受苦。
当守在军队外围的士兵传来消息,说荷瑄菰身一人走回营区,此时贝勒尚在外围百里处找寻千羽的踪迹,一闻及此,立刻飞奔回营。
当御风拖着几天几夜未休息的身子回营后,却只见到荷瑄一人,恼怒非常!
“千羽呢?你将她带往何处?”御风恼怒极了,他心里认定了眼前这个可恶的营妓拐带了她的夫人。“快如实招来,否则本将军绝不饶你!”
这几天几夜不见千羽,御风整个人已快崩溃,他两眼布满血丝的对荷瑄咆哮着。荷瑄虽然心生畏惧,但对于贝勒对千羽的情意,她心里还是嫉妒得紧。
“将军……”荷瑄一开口,眼眶便泛泪了。“我与千羽走散了。”
荷瑄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令旁人见了为之动容。当然啦,她敢孤身回营,就自有一套说法。
“走散了?”御风仰起下巴,斜眼望她,显然不相信她所说的话。“你将她藏到哪去了?”没错,她与千羽是有些小摩擦,但没想到千羽竟会这样就出走了,让他又气又急又伤心。
“回将军,我……我没有,我是冤枉的!”荷瑄一下子哭倒在地,想博取同情。“千羽与我是好朋友,我怎么会做出对她不利的事呢?再说,我实在没有藏起她,再回营让将军审讯的必要啊!”
荷瑄的话语令御风陷入了深思。
“将军,你一定要相信我啊!她的确将我一人抛下就离去了。”
“荒谬!简直荒谬!你刚刚说与她走散,现在又说她抛下你,到底何者为真?”御风就快失去耐心。
“这个……”荷瑄止住了哭泣,出现一副为难的模样,更令御风心生怀疑。
“你还不说实话?”跟随在御风身旁的傲子出声了,骇人的神情与御风有得比。说实在的,他实在不了解将军为何如此重视一个营妓,但见将军如此执着与失落,他也跟着紧张。
“军爷别生气,我说便是了。”荷瑄低下头去,对着自己衣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御风与傲子皆未察觉。“千羽,别怪我,我可是被逼着说的。”
荷瑄的音量小声到刚好让三人听见,不知是自言自语或是说给旁人听。
饼了一会儿,她才抬头直直的望着御风,“是这样的,我与千羽准备回京城,在途中遇上了一名生意人,那名生意人长得高大英俊、文质彬彬,千羽一见就喜欢上了……”
一听此话,御风情绪激动不已,“不!这不可能!我不相信!”
“是真的,将军!那名生意人姓贾名宇颜,他也对千羽有好感,我们的银两与粮食带的不够,他在途中不断的接济我们,最后打动了千羽。”荷瑄说得似有其事,听得傲子一楞一楞的。
“将军……”傲子没想到将军看上的竟是这种见钱眼开的女人,可怜了将军的一片心意。
“怎么会……这一定不可能!这一定弄错了!”御风眼神呆滞,神情涣散。
难道他真看错了苏千羽?难道他与千羽的缠绵与爱情都是假的、都是镜花水月?
不不不!他受不了这个,哪个男人能忍受这个?
“将军,我本来不想说的,是您一定要知道,逼得我说……我真不希望将军为了如此水性杨花的女人受伤啊!”荷瑄假惺惺的哭道。
“够了!别再说了,”傲子见将军的神情怪异,想制止荷瑄说下去。
“千羽她还将这个给了我……”荷瑄不理傲子,反而取出了她从千羽身上偷来的玉佩,她晓得这玉佩是御风送给千羽的。
御风原本两眼涣散,突然见到荷瑄取出自己送给千羽的信物之后,整个人更是崩溃了,他一把抢过王佩,更确定了荷瑄之言。
这是象征他贝勒身分的一块玉佩,想不到千羽竟如此轻易转送给他人,难道真对他如此伤心失望?真铁了心去跟别人,而离弃自己吗?
他跌坐在椅子上,望着自己手上的玉佩,心里有说不出的伤痛。
第一次!这是他第一次尝到被人背叛的滋味!有人说女人变了心连八匹马都拉不回,这下他可尝到那滋味了。
“将军……”荷瑄心里笑着,她早知道自己会成功的。任何男人一听老婆红杏出墙之事皆会难以忍受,失了理性,看来他与苏千羽的夫妻情分也快断了。
御风过了半晌都不说话,气氛诡异得令人发毛。傲子心疼将军像战败的公鸡般难堪,心里想着尽是该如何捉回苏千羽那个小荡妇。
傲子正视荷瑄的脸,“有士兵见着你们往西北走,你们为何要往敌军的阵营去?”这是他非常疑惑的地方。
“这个……”荷瑄没想到有人见到了他们的行踪。“我们……本是往京城的方向走,但千羽后来又改变了心意,说要往西北走……”
荷瑄胡说一通,心想反正全推到死人身上就没事了。
“往西北走?”御风虽然伤心绝望,但却也没忘记千羽在这无亲无故的没有根蒂,在这个蛮荒的战场上除了小六子与荷瑄这两个朋友外,她连方向也不知道,怎么可能自己说要往西北走?
很快的,他对荷瑄说的话又起了几分怀疑。
“所以她是跟男人往西北去,或是往京城回?”傲子又问。
“那个商人贾宇颜由西北方往京城做生意,所以带着千羽往京城走了。”荷瑄胡诌一通。
“你说千羽跟别的男人走了,你带我去他们最后离开的地点。”不管事实真相如何,御风都非得找到千羽问个明白。
“对!我也去!我要把那个不知羞耻的营妓给捉来问个明白!”傲子嚷道。
御风点点头,但心里显然出现了不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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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风亲自带着傲子、荷瑄准备出营寻找千羽的踪迹,荷瑄一听说要骑马,立刻表示自己不会骑马,得让人载着。
荷瑄心里盘算着将军会载他,自己能与将军共乘一骑,没想到事与愿违,御风命傲子载她。
虽然失望,但荷瑄总算成功使将军对千羽死了心。
她带着御风与效子随意乱找、胡走一通,一整天下来,他们连千羽摔落山谷的那个谷边都没经过,自然是找不着千羽的。
御风带着他送给千羽的玉佩,心里越找越失望,不知是否该相信荷瑄说的,千羽与另一个男人早已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