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一听吓出一身冷汗,“什么?营妓?开玩笑的吧……”她知道那是什么,这些人肯定是误会她的意思了。
千羽拼命的摇头,可这些人只顾着在她的面前拼命的笑,她害怕了,连忙转身想跑……
“小泵娘,别跑哇,我们这就带你进去!反正咱们出来也是采买,采买个女人回去,大家还不乐的……”在大家的簇拥下,千羽被拉进了军营里。
***bbs.***bbs.***bbs.***
贝勒归营,这场胜仗打得漂亮,但美中不足的地方是——贝勒中了一箭!
那箭头深深的刺进贝勒爷的臂膀,一般人要是提不上那口气,肯定会撑不过去,可是贝勒爷看起来居然没什么事,还气定神闲的指挥大军返营,看来是他们多虑了。
“傲子,你去请军医过来一趟。”解散了弟兄,下令今晚可以好好的放松一夜,明天再继续操练。
贝勒在下属傲子的陪伴之下回到了营帐里,”进了营帐,他紧绷的精神才放松下来,并且让傲子为他解下盔甲。
傲子才卸下盔甲,便倒吸了一口气,“贝勒爷,您的伤势远比我所想的严重多了,您怎么不说呢?”
先前看贝勒爷一副没啥大碍的模样,他可是硬挺过来的吧!
“没什么好说的,请军医过来!”御风把手一挥,便躺上了床合眼休息。
“是。”傲子领命后迅速的离开了,留下御风一人独自在帐内。
罢打了场胜仗,理当是像其他弟兄一样饮酒作乐的时候,他却什么劲也提不起来,落寞的感觉溢满了心,心里头好像惦记着什么似的,总是不太痛快。
身上的伤也许是比想象中的重了点吧,他似乎有些晕眩的感觉,彷佛看见了千羽的模样,就站在床边跟他招手,对他轻轻的笑着。
不久,傲子带来了军医,但贝勒爷已经睡着了。军医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但贝勒爷的剑是说什么都得拔出来的,箭头留在伤口里,也不是办法。
军医让傲子出去拿些热水,傲子才走到帐外,便发现有名士兵在帐外探头探脑的,看来可疑极了!原本想要盘问他一下,但是贝勒爷可不能等,他只好作罢。
等他回来之后,那名士兵已然不见踪影。
待军医拔出箭头之后,直到隔天中午,贝勒爷都没再醒过。
***bbs.***bbs.***bbs.***
小六子在贝勒爷的帐外徘徊了许久。自从贝勒爷打了胜仗返营之后,他就想尽了办法要见到他的面,一想到千羽还在营外等着,他就像热锅上的蚂蚁那样着急。
听说贝勒爷受伤了,他不知道贝勒爷伤得多重,希望只是个传闻。可是看到贝勒爷身边的傲子又传军医、又烧热水的,看来传闻所言不虚。
如果真是这样,那千羽怎么办?就算不能见着贝勒爷跟他说这事,也该想个办法通知千羽别在那边傻等了。
***bbs.***bbs.***bbs.***
千羽被带回军营后,这晚,由于打了胜仗,军营内的气氛乐得不得了,千羽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军人,不是穿迷彩装的军人。
千羽被带进来之后,便给丢到角落去了,原因无它,因为她看起来实在太脏了,灰头土脸的样子相当的不讨喜,比起营帐内的其他姑娘,她真的很不起眼。
“哪来这么个黄毛丫头?”士兵统领满脸嫌恶的看着角落的千羽。就算是一件积尘已久的物品,拿来摆放之前也该好好的擦拭一番才对。
“统领大人,真的很抱歉,奴家现在便差人带她去梳洗一下,这个小丫头今天才到这里,请大人见谅。”芙蓉帐内的蓉娘不断的给统领大人陪笑脸,看得千羽直打颤。
“嗯。”统领挥挥手便招来另一名笑脸迎人的女人,他满意的搂着她,到了芙蓉帐里另一个小房间去。
统领大人走后,那个在这里大家都叫她“蓉娘”的女人,生气的瞪着千羽看。“饭碗差点就叫你给砸了!”
千羽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只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她心里不断的扩大。
蓉娘招来了一个女孩,看起来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你带这个女孩去梳洗一下,今晚芙蓉帐内生意可是好得不得了,多个女孩来帮忙也好。”
千羽一听全身都僵硬了起来,再怎么不聪明的人也听得出来她话中的含意。
荷瑄轻轻的向蓉娘点了个头,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危危险险的。
直到出了芙蓉帐,千羽才敢开口说话。这芙蓉帐内说大不大,但每走一步都让千羽感到心惊胆战,她的耳朵里听到的尽是欢娱的喘息;男人们戏谑的眼光,让她忍不住拉紧了衣襟;她的脸在发烫,只想尽速的离开这地方。
“怎么啦?害羞啊?”荷瑄轻蔑的语气让她不由自主的发冷,她直觉这女孩对她充满了敌意,但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原本还期盼她能够帮自己一点点小忙说。
“呃……你好,我叫苏千羽,你是……”千羽试着向她发出友善的讯号,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名字?重要吗?傻丫头,这里只分你是红牌或不是红牌罢了,名字这东西说出来可是连亲娘都认不得的。”荷瑄的冷让千羽无言了,但最后一句话倒是直接冲入她的心底。
千羽这个名字还真的不是她亲生母亲给她取的,难道这个荷瑄跟她有同样的遭遇?
“你也是弃儿吗?那大家好商量嘛,既然大家都没有妈妈……”千羽讷讷的开口,她想荷瑄的不友善大概是来自于没有家庭的温暖吧。
“有,怎么会没有?不过有跟没有差不多。人啊,为了自己有一口饭吃,连亲生女儿也能卖,亲不亲又有什关系。”荷瑄的笑容里多了好多的不单纯,以她这个年纪的女孩来说,她真是有些不同。
原来她是让亲娘给卖了的……
千羽傻楞楞的跟着她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河边。夜晚的河畔,宁静之外还多了点诡谲。
来到离军营一小段路的河边,千羽望着河面发呆,原该是清澈的水塘,在夜空下却让人模不着它的内心。
还在现代的时候,她也常常晚上到河边去呢,一大群人一起玩乐,怎么样都好过于现在的无助。
“还发什么楞?快去梳洗一下!等等回去晚了,蓉娘可是会生气的。”荷瑄轻声催促她,让她猛然惊醒,别再作白日梦了。
“梳洗?”千羽指了指水塘,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当然啦!难道要我帮你洗吗?”荷瑄的口气没好过,对于千羽的拖拖拉拉,她可是有些不耐烦了。
“这是水塘耶!这么晚了洗冷水澡,等等水草绕脚之类的,我不是衰死!而且我怕……那个水里的浮游生物。”千羽支吾其词,长这么大要在河边洗澡还是头一遭,夜晚的河边更没试过。
“怕什么?你说的那些是什么?喔——我懂了!你是怕这露天水塘会有男人经过是吧?”荷瑄了解似的点了点头。
“这也是原因之一啦!唉唷,你也是女人,这种这么让人害羞的事情,你一定懂的啦!”千羽对于自己不用说得太过白感到开心。
这头说完,那头却好像根本不当她是一回事。
荷瑄的手已经开始拉起千羽的衣服。“害羞这两个字,我荷瑄早已不知道怎么写了。在军营里就要配合这样的环境,你以为你还是家中那个三步不出闺房的大闺女吗?既然你已经是这里的人了,你就该认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