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倾过身去握住她的下颚,她的脸蛋比他的手掌小很多,似乎只要他稍微一用力,她的下巴就能被他捏碎。
“小痹乖,在我的地盘里,你没有拒绝的余地。”
“可——”
他霸气地封住她的唇,有些粗暴、有些邪佞,却总是同样的能令她乖乖闭上嘴。
好不容易强迫自己离开她,却见到她唇瓣上才上好的唇形已被他蹂躏得不像话,光看就能让他月复中的高张。
她急遽地喘著气想呼吸新鲜空气,眼晴因而变得有些迷蒙,全身虚软瘫在他怀中,头抵著他的胸膛。
“如果你能够顺从我一点,就不必吃这种苦。”
***
她真的怀疑自己何德何能,竟然不务正业的和英俊的王子吃著高级法国料理!
白晴旎拿著上头撒了鱼子酱的法国面包,将它送进嘴里,慢慢咀嚼,感觉它的香脆与甜美。
丙真好吃到让她舍不得将嘴里的食物吞进肚子里,想多在嘴里品尝它的美味。
“殿下明天有空吗?”
举起装有白酒的香槟杯,颂雷恩性感的唇抵杯口轻啜,酒汁滋润了他的唇瓣。
“为什么这么问?”
白晴旎勉强自己不去看他性感的模样。“我只是想在明天替殿下拍照。”
“我们多的是相处时间。”
“我在美国还有很多工作。”
“我说过了,你必须跟著我。”
“那仅止于在挪威时吧?”他怎么这么难以沟通又霸道:“那么我在美国是否就不受限于殿下曾说过的话?”
他淡笑不语,看来是如此的危险。
她收回注视,刻意忽略他眼中想传递的,顺手便拿起桌上的白酒入口。
沾上方香的白酒,她才惊觉自己喝的是酒。
算了,管他的!
一仰头,她让杯内的白酒尽数滑进喉咙中,热辣的灼烧食道、温过脾胃。
看她的反应,他扬起魅惑人心的笑。
“你能喝那么多酒吗?”
她看了他一眼,在酒意的装饰下,他变得更加英俊、温文,此刻正帅气的注视著她。
她傻傻一笑,“我已经喝了。”
透过酒精这层雾镜,他的霸道不见、难以沟通不见、狂佞不见:只剩温柔、体贴、勾引人心的浅笑。
她的手掌放在两颊侧,手支在桌面上侧头看他。“殿下好像一个人。”
“像谁?”
她红润的脸颊在昏暗灯光底下更显迷人。
颂雷恩欣赏地看著白晴旎。
“像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可是又……又有很亲密关系的人……呃……”她打了一声酒嗝,连忙捂住嘴。
很亲密关系的人……光这几个字就足以让他肚子里的醋意全一起燃烧。
他眼神犀利地瞅著她,“不认识却有亲密关系?”
她垂下头轻笑,“对啊,我在舞会上第一次见到那人,就被他的身影吸引了。”
闻言,他不知该笑还是该生气,简直对她是哭笑不得。
她说的那人不就是他吗?而他竟吃自己的醋!?
“如何吸引?”
她闭上眼在脑海里搜寻,然后咯咯一笑。
“温柔……软性的霸道、令人捉模不住的神秘感,能够让人因他的言行而不住颤抖。”她睁开眼看他,差点要错觉他和那魔魅的面具情人是一体的。“他会是最好的情人。”
她甚至已经错乱到不知自己究竟是喜欢眼前的王子,还是那夜化妆舞会里仅有一面之缘的魅影。
他冷著脸问:“而你喜欢那样的男人?”
她低头轻笑。“没有任何女人能逃得过那样的男人吧……”
“你也不例外?”
是吗?她也不例外吗?“好像……”
他拉住她的手腕,强迫拉著她离开餐厅。
她被动地被他拉上车,情绪仍然反应不过来,只能眼睁睁地看著他将她困在车椅中,唇瓣眠紧。
“殿——”
他封住她,禁止她发出任何声音。
他生气,他是该生气,但他生气的对象是自己!他竟然该死的让她爱上了神秘的自己、另一个自己!
他原先想得到的就是这个结果不是吗?他是想让她爱上他的不是吗?让她无法离开他,只能顺从的长留他身边不求地位、不向他索求一切的不是吗?
他只是该死的想得到她!
他的手抚过她柔软的浑圆,拇指逗弄她的胸部,手伸向背后刷的一声拉下脆弱的拉炼。
瞬间,她的衣服不再合身,只能松垮垮地挡在身前。
他用力吻咬她的唇瓣,直到她的气味尽失,全数含进他唇齿间,他才略略低头,将唇埋进她身上的馨香之中。
碎吻遍及她锁骨处,沿著山丘之沟往下,拨下那件衣服,她的胴体就包裹在紧身内衣底下,等著他品尝。
“殿、殿下……”她被他的吻搞疯,颈子后仰靠在椅忱上,全身的细胞都已失去控制。
他双手沿著她凹陷的腰侧抚模,也顺著将她的礼服褪下,瘫在地上。
瞬间的乍冷,白晴旎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不听使唤她配合著他,瘫软在他伟岸的胸膛下。
“放开我!”
她推开他,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前,气喘叮叮地调整自己的呼吸频率,而此时指尖却传来他有力的心跳。
“你知道我不能放开。”他声音暗哑。
她抬头吃惊地望著他。他这句话足什么意思?
他似乎有意隐瞒自己的感情,坐回车座上,双脚交叠支著脸别向车窗。
为什么他会那么说?他那句话是别有涵义吗?
看著他的身影,她心头突然一凛。
他看起来好孤独。
他有著人人称羡的超级家庭,有著人人望其项背的身分,他应该是快乐的,为什么会在无意间流露出这样落寞的神惰?
她移过身去,面对著他,手情不自禁地抚过他脸侧,只觉得他浑身一震,而她则惊觉自己的动作,显得难堪不已。
她双手抱在胸前想挡去狼狈,却意识到身上单薄的衣著,转头赶紧抓起一旁地上的礼服挡在胸前。
他回过头看她。
他似乎对她产生了爱意……只是,他在乎的还是身分上的差距,他不想所爱的人再经历过母亲为爱的挣扎、抗战。
不想让所爱的人如此辛苦,那不是他所乐见的,不是他所想要的。
眼前的她是如此美丽、如此娇羞,惹人怜爱。
“殿下很孤独。”
像被人活生生剥开来看,他不禁蹙起眉山。
“我不觉得。”
“殿下的孤独在不经意之间便会流露出来。”
他生气地看著她。“你懂什么叫孤独!甭独的滋味是什么?”
她心口一痛,血色由唇间退尽。
“如果没有父母才会知道孤独的滋味,那我肯定知道那滋味有多苦涩。”
他愣住了。“你没有父母?”
她苦笑地摇头。“我连父母亲是谁、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但我不认为自己是不被期待出生的,我喜欢凡事靠自己。”
“对不起。”他头一次放下自己尊贵的身分向人道歉。
她笑笑。
他忽然认真的看著她,眼神热切到让她觉得手足无措。
“你不该拒绝我的。”
他那勾引人心的好听嗓音又来了。
“我……”
他倾身向前,和她仅有咫尺,一开口,她就能感受到由他唇间呼出的气息。
“你知道没有男人能逃得过你的魅力,而我……也跟著沉沦了。”说完,他吻住她。
他总是在挑逗她!他总是无时无刻的亲她!他总是……散放出令她虚软的光芒,包围在她四周。
她该怎么办?她已经失去自我,也跟著沉沦了……“嗯……”她发出一声叹息。
辗吻过最后一处,他离开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