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再给我待在这八卦,我就把他关进第十七层地狱!”此话一出,所有的记者都跑光了。
“耳根总算清静了。”月老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老人家实在受不了这种噪音。只是,眼下还有其它令人心烦之事接踵而来。
“允书,你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阎罗对儿子一向严格且寄予厚望,所以在他还小的时候便送他到天外天学法术,跟着很严格的菩提祖师。可没想到儿子长大之后居然会做出这种错事,实在太令他伤心了!
“我?”阎允书听见父亲的质问,本想否认,但却瞄到月老不断的对他摇头,这才猜想红线之事可能已经败露。
“阎允书,你私自破坏月老的姻缘簿,不但强行将斯齐与巧儿的红线给剪下,还擅自将红线绑在自己与巧儿的女圭女圭脚上,触犯了天堂法第二百七十九条,玉帝命我们将你逮捕归案。”松童子非常严肃的拿出拘捕令来。
阎允书一见令牌,不敢相信的看着众人,这……他只是为自己的姻缘做主,有什么罪?他不认!他气得快从鼻孔喷出气来,于是将脸别了过去,不看松童子手上的拘捕令。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难怪巧儿怪怪的!在听了原因之后,铁不语才会意过来。
“我不认这个罪!我与巧儿本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何罪之有?”虽然知道拘捕令的意义非凡,但阎允书还是认为自己没错。
要是真的打起来,他相信以自己的法术还是可以带着巧儿走。
“你这个傻儿子!”阎罗气得胡子都要卷起来了,一巴掌打在阎允书的脸上。
“你这个王八蛋,你真的爱巧儿吗?你真的爱她吗?”言斯齐忍不住揪着他的衣领,想将一肚子的怨气发泄出来。“你知道你这么做,巧儿不会爱你,只会变成一个永远痴呆的傻子,你知道吗?”这一说,言斯齐忍不住又落下了男儿泪。
他不断摇晃着阎允书的身体,想让他更清醒些。
“什么?”阎允书虽然被摇晃得头晕脑胀,但还是听见了重点,他忍不住反握住言斯齐的手,“傻子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他的巧儿怎么会是傻子呢?虽然他不相信,但心里也知道言斯齐的话的确有几分可信度在,毕竟他与巧儿每日生活在一起,虽然巧儿越来越柔顺,但眼神却越来越呆滞,有时连自己吃过饭或做过什么事都不记得。为此,他还曾找医生来诊断过,只是医生都看不出病因,最后他只好安慰自己是他想多了,但现在听见这个消息,再连结之前发生的事……
阎允书越想越觉得头皮发麻。
“他说的没错,因为你与松巧儿并非姻缘天定,而是后天强加的缘分,所以她会成为傻子。即使我再重新为他们俩系上新的红线也没用,因为属于他们俩的红线就只有那么一条。”月老跳出来解释。
不只是阎允书,在场的只要跟巧儿有关的人都不能接受,包括刚赶到此处的钱不多。
“傻子?”大家面面相觑。
“嗯。老头我已经用尽所有方法、翻遍天书的每一章节,但都找不到能让松巧儿意识恢复正常的法子,看来,她是会永远痴呆了。”月老叹气,说实在的,他真是尽力了。
“你说巧儿会永远痴呆?”钱不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他不过是出了趟差回来,怎么会发生如此莫名其妙的事?
月老沉重的点头,但却换来阎允书揪紧他的衣袖。“怎么可能?我不相信!”
“不──”铁不语再也忍受不住这一连串的打击,她冲进房内,用力摇着女儿,试图要她清醒过来。“巧儿,妳醒醒──”
“巧儿──”松童子跟在铁不语后头,也大声的叫唤着巧儿。
所有人挤进那间小房间里,那副景象,让人忍不住要鼻酸起来。
“怎么会是痴儿呢?不!我的巧儿不会是痴儿的!”铁不语脸色苍白的抱着昏昏欲睡的巧儿,喃喃念道。
“巧儿,爸爸来看妳了……”松童子只能抱着他们母女俩掉泪。
“巧儿……”言斯齐也挤到床前去,刚好挤掉钱不多的位置。“巧儿,我好想妳,妳别睡了……”
一时之间,整个房里叫巧儿的声音此起彼落的响着,似乎没有人注意到阎允书的脸色由原本的不悦转为歉意了。
“你们不要吵,我想睡觉。”不管周围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之事,看在巧儿的眼里都一如往常,她的眼神不再灵秀动人了,取而代之的是空洞无神。
“巧儿,我是妈妈,妳看看我……”铁不语无法放开她,她苦命的巧儿。
“巧儿,我是爸爸……”松童子没想到事情远比他想象的严重。
“睡觉!”巧儿闭上眼睛,任凭铁不语和松童子哭断肠,她都不愿放弃睡觉。
饼了半小时之后,阎允书拉着月老与阎罗,悄悄的退出房门外。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阎罗见到巧儿的情况,心里也很着急。
“有的话,我老头早就使出来了,哪还等你们问!”月老只能叹气。
“月老,我跟你回天庭去接受惩罚,那玉帝能救巧儿吗?”阎允书满是悔意地看向父亲。心爱的人成了痴呆是他始料未及的,所以他刚刚决定将巧儿还给松童子和铁不语照顾,自己则领罪去,只求上天放了无辜的巧儿。
说到底都是他的无心之失,原本以为自己能给巧儿满满的爱情,到头来却是害了她……他真后悔!
“允书。”阎罗知道儿子在想什么,所以朝他点点头,示意要他放心的离去。
“爸爸,实在对不起。”阎允书这时才看见爸爸脸上的皱纹似乎较往常多,难道是因为他吗?
真是如此,他就更该死了!
“别说了,你犯了天堂法就该坐牢去,不管被关多久,爸爸还是会待在地府等你回来。”阎罗一时之间觉得心好酸,怎么儿子才刚回他身边,这会儿又得离开他了。
“嗯,爸爸,对不起。”除了这个,阎允书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跟着月老走了几步,又转头看看仍然站在原地的老父,“爸爸……麻烦你替我向巧儿表达歉意,如果她懂的话……”
阎罗朝他挥挥手,努力不让眼眶中的泪水决堤,因为他不想让儿子走得不安心。
“走吧!”月老拉起他的手往上飘走了。至于松童子,月老则识相的留他下来处理自己的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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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来,巧儿的痴呆症已经快把关心她的大伙儿给逼疯了,松童子担心、钱不多担心,铁不语和言斯齐也死守在巧儿身边不肯离去,松童子眼见如此下去不是办法,只好回天庭找支援与对策,但在临走之前,他硬是将铁不语也给一起带走了。
说实在的,他现在担心老婆的成分比担心女儿更甚,深怕再这样下去,老婆也会像女儿一样哭得人都傻了,所以他用骗的、用拐的,说服了铁不语和他一起上天庭。
至于巧儿,他知道言斯齐与钱不多会看着的,反正再坏也不过就是这样了,所以他们作别了女儿,忧心忡忡的上天庭去了。
“斯齐,你也累了,轮到我看巧儿,你先回去休息吧。”钱不多走进巧儿的房里,对满脸憔悴的言斯齐说。无奈言斯齐只是轻轻的摇摇头,就是不肯离开。
“巧儿挺乖的,你不用担心我看不住她,倒是你这些天都未合眼,比巧儿还不听话。”钱不多看着眼前这个有着大片黑眼圈、满面胡腮、面容枯槁的男人,着实心疼。